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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我們的狗狗跑出去了,我們為之驚喜,狗狗好長時間沒有這樣叫過了,一定是有人來了。我們急急忙忙跑出去,果然在我們來時的方向,一輛馬車正向我們駛來。暮色中,雖然看得不太清楚,但那車的樣式,馬拉車的姿態,我們還是能看出個大概。
“是老書記的車,是老書記來了”我們不約而同大聲喊著,迎著馬車跑了過去。
“老書記!”
“老書記!”我們邊跑邊喊。老書記看到了我們,招著手,呼喊,
“什個騰佳勞”!(知識青年)
很快我們相會了。
老書記停下了車,張開了他寬大的臂膀,迎著我們走來,我們像失散了多年的孩子,一下子撲到了老書記懷裡,擁抱在一起。老書記挨個摸摸我們的頭,拍拍我們的肩,眼淚也在往下掉。我的心就像被打爛的五味雜陳,甜、酸、苦、辣、鹹一起湧上心頭,說不出是哪種滋味。我從來也沒有痛聲哭過,而此時,我實在是無法控制,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串一串地往下掉,竟不由得放聲大哭。老書記像抱小孩一樣,一個一個地將我們抱起,放在車上,他坐在我們中間。
“讓你們等久了”老書記含著淚說。
我們不知道怎麼回答,剛剛止住的淚水,突然又湧了出來,比上一次流得更快更多。老書記用衣袖擦了擦眼,趕著車走開了。那兩條狗悄悄地跟在後面。
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住處,好像我們也哭夠了,哭舒服了。按照老書記的吩咐,我們將車上的東西,爭先恐後地搬進包裡。老書記將車馬安頓好後,回到了包裡。
天已漸黑了,包裡很暗,燒糞的鐵皮爐上,燒著的開水‘噝噝’地響,我們和老書記圍坐在一起,老書記像似覺察到了什麼,指著我說:
“車轅下面掛著一個煤油壺,你去拿來。”我聽後,起身出去拿回煤油壺。老書記指著油壺說道:“這是咱們點燈用的油。”我一聽高興極了,迅速地拿來早已閒置在一旁的油燈,慌忙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塵土,倒上油,撥了燈捻,點著了。包裡一下子亮了起來,我們好長時間沒有點燈了,這一亮,還真蓬蓽生輝。老書記笑眯眯地打量了我們一下,問:“餓了吧?是先吃飯?還是先理髮?”
“不餓。”我們幾乎是同時回答。
“那我們就先理髮?”老書記試探著問道。我們一聽老書記要給我們理髮,真是喜出望外,老書記真是活‘神仙’啊!我們的心思都能猜得到。眼下理髮比吃飯要緊。我們異口同聲地答道:“先理髮”。
我們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老書記,老書記用什麼工具給我們理髮呢?老書記像是又猜透了我們的心思故意放慢了語氣說:“我的技術可不高,也沒有城裡那種理髮的工具,你們可擔待啊。”
老書記從身後的羊皮包裡,拿出了一把比裁縫鋪的剪子還要大的剪子。問道:
“誰先來。”
我們真不敢想象,老書記難道就用這把剪子給我們理髮?還沒等我們說話,老書記指著我說:
“你先來。”
我硬著頭皮坐了過去,老書說道:
“留長一點?還是短一點?”老書記邊問邊揮動起了剪刀,剪刀在我耳旁嚓嚓發響,我難免有點緊張,在家裡,沒錢到理髮店理髮,由父親來理,工具是向別人借的,很不好用,每次理髮都少不了頭皮上開幾個口子,少不了和父親吵上幾句。心有餘悸地說:
“剪成禿子吧”老書記拿剪子的手停頓了一下,我以為老書記沒聽清,加重了語氣說:“剪成禿子,一根也不留。”可老書記還是沒動手,若有所思地說:
“咱們這裡,只有過了六十歲的女人,才剃成禿子,你們還是留下點吧。”
我們一聽不由得一怔,這可是第一次聽說,也不好意思多問,我想這一定是當地蒙古族的一個重要習俗,既然老書記這麼說,一定是有講究的,我們就入鄉隨俗,更何況老書記一直把我們視作一家人,就由著老書記吧。我回答道:
“怎麼樣都行,您看著辦吧。”
“八了那,(蒙語,行),坐好了。”老書記拍了拍我的肩說道。
我端端正正地坐好了等著老書記動手,只聽大剪子‘咔嚓,咔嚓’響了兩聲,老書記開始給我理髮了,我生怕老書記一不小心將我頭皮剪個口子,幾剪之後我的擔心不僅一點也沒有了,且在暗暗地慶幸,我是第一個理髮的人。第一次親身體驗用這樣的剪刀理髮的嗞味。雖然我看不見老書記是怎樣用剪子理髮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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