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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只說一遍。”
我急得找紙和筆,它卻說,
“只能心記,不然就不靈了。”
我慌忙縮回了手,生怕不靈了,膽怯地往烏龜身前靠了靠,生怕聽不清,漏掉一點。烏龜大聲地說:
“從你住的地方往西五里,有條溝,溝裡有棵樹,樹上有株草,草上有點淚,淚中有個眼,眼中有條縫,縫所指的地方就埋著紅石頭”。
烏龜的話音未落,扭頭就要離開,我急忙伸手想把它拉住,想重複一下我的記憶,好驗證一下是否記對,可這一拉不要緊,實實在在地嚇了我個半死。說到這裡我像那說書先生一樣,又停了一下,悄悄地把一隻手緊緊貼在我旁邊冰冷的水桶上。
王鑫急著問:“怎麼了?”
我接著說,我的手像是摸在了,數九寒天的一塊冰上,刺得我心疼,我甩著手,用嘴哈,再一看,包裡一片漆黑,烏龜不見了。
早晨,我想這也就是一個夢,雖然有點怪,但也沒在意,也就沒和你們說,可這已經半晌了,我的這隻手還冷著,不信你們摸,我速度將那隻貼在水桶上的手,伸出去讓他們摸,我偷偷看著他們,他們摸著我的手,都瞪大了眼睛,望著我,異口同聲地說,
“你怎麼不早說。”
我趕快撤回那隻手,佯裝委屈的樣子說,我怕你們又說我在侃《山海經》講《聊齋》。
“我們快走吧!”周貴有點急的樣子,我暗自高興,起身扛著挖土的傢俱,領著他們朝西走了。
五里路,約估著走吧。我心裡直犯嘀咕,好在我上個月曾和那兩條狗追逐一隻兔子,知道前面有條溝,不算太遠。但很難走,密密麻麻的草叢一片連著一片,走起來,腳下就像有絆一樣。有時不得不繞著走,或者停下來,用腳一點一點地把草踩倒,前進的速度很慢。但這也正是我希望的。我希望將這無情煎熬的時間,在充滿求生的幻想中一點一點消失。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太陽也已正午。前面明顯地出現了一條溝,夥伴們驚奇地看了看我,驚訝、喜悅,頓時掛在了臉上。我也略微鬆了一口氣。我洋洋得意地喊了一聲,“看見了吧,前面是一條溝吧!”
夥伴們異口同聲地說:“看見了,是條溝。”
不一會兒我們就到了這條溝前,和我們形影不離的狗,好像發現了什麼,‘呼呼’地衝了出去,轉眼不見了。
上次我只是遠遠看見了這條溝,可沒有來過呵,今天這一見,心咚咚地跳,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枯黃了的草啊,溝底擋得嚴嚴實實,不知道這溝有多深?有多長?溝裡有什麼?我有些後悔瞎編了這個夢,若在這裡要出點事,可是得不償失呵。況且在這草原上有的是草,哪來的樹啊,從離開h城鎮最後那個村,到這三百多里就沒見過一棵樹,這裡會有樹嗎?這可是要弄巧成拙了。但事已至此,我不能和夥伴說是我瞎編的故事,如果現在我說那個夢是騙他們的,他們反倒會說我現在才是在騙他們,因為在這裡,我們的眼前確確實實見到了一條溝。這條溝距我們的蒙古包大約也就五里。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了。我看著走得散開了東張西望的夥伴們,大聲道,
“喂!同學,不要走得太散,更不要試探著下溝,盯著點狗,慢慢找。”
說完我自己都在罵自己,“沒事找事”。
就這樣,盲人騎瞎馬,瞎走瞎跌噠。不知走了多遠,眼看太陽快要落山,我覺得今天這時間也耗得差不多啦,不能再走了,天黑了,一旦迷了路後果不敢想象,老書記說這裡常常會有人,因迷路回不了家,餓死凍死在外。並一再告誡我們‘不能遠走,天黑一定要回到家’。我招呼著夥伴們找了一個平坦地方坐了下來,兩條狗也不知從什麼地方跑過來,臥在了我們旁邊。我說:“休息會兒吧,明天再找。”夥伴也累了,也不想再找了,好在我們的飲食習慣已和連長他們一樣了,早一頓,晚一頓,也不覺得餓,不覺得渴。休息了一會兒,我們將帶來挖石的工具留下來,做了個記號。帶著我們的狗回去了。
晚飯,我們每人吃了兩大碗‘圪墶’之後,早早地睡了。看著疲勞後熟睡了的同伴,我非常內疚,帶著從未欺騙過人的羞愧,慢慢地睡著了。
狗還是沒叫,可我們卻是早起了。尋著昨天的路,找到我們挖石的工具,又找了一天我‘夢’中的那棵樹,失望地回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我們順著這條起伏跌宕,彎彎曲曲,不知道有多長,不知道通向何方的溝,繼續找著那棵無中生有的樹。越往前走,越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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