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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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綏勉強壓了壓怒氣，好一會兒，才道：

&esp;&esp;“罪婦姚氏，以戴罪之身禁於太廟，此生不得出！”

&esp;&esp;說罷，他甩袖離去。

&esp;&esp;從頭至尾，未再看姚琦玉一眼。

&esp;&esp;姚琦玉下頜咬緊，手掌死死攥著。

&esp;&esp;她看向謝臨珩，眼底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esp;&esp;還未開口，就聽到他說：

&esp;&esp;“母親，您給了我一條命，今日，我還您一條命，便算是報了您的生育之恩。”

&esp;&esp;生育之恩……

&esp;&esp;姚琦玉默唸著這幾個字。

&esp;&esp;他平靜垂目，“望母親，好自為之。”

&esp;&esp;說罷，他最後看她一眼。

&esp;&esp;轉身進了霽芳宮。

&esp;&esp;那一眼，沒有怨恨，沒有期許，沒有留戀，甚至沒有半點情緒。

&esp;&esp;就彷彿在看，今後再無關係的陌生人。

&esp;&esp;天上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姚琦玉站在雨裡，仰頭望天。

&esp;&esp;雨滴落在眼中，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esp;&esp;母親……

&esp;&esp;這個稱呼，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

&esp;&esp;謝綏稱帝以後，謝臨珩喊她，素來是母后。

&esp;&esp;姚琦玉垂下眼，推開秋華的攙扶，搖搖晃晃地走進逐漸增大的雨幕中，腦海中，這些年的一幕幕，一一浮現。

&esp;&esp;她的婚姻是不幸的。

&esp;&esp;同樣，謝臨珩的出生，也是不幸的。

&esp;&esp;世間的每個女子，都希望有段美好的姻緣，世間每個孩子，都渴望有個健康快樂的幼年。

&esp;&esp;可她沒有婚後的美滿。

&esp;&esp;謝臨珩也沒有康健的幼年。

&esp;&esp;他的出生，代表的，是她婚姻的不幸，是她不得夫君寵愛的難堪，更是那段貌合神離的腐敗婚姻的內幕。

&esp;&esp;往事一幕幕浮現，在她的印象中，她因算計而生下的這個孩子，並不是所有時候，都是這種無波無瀾沉冷寡淡的眼神的。

&esp;&esp;在謝臨珩很小的時候，也曾有過那麼短暫的一點歲月，他每每看見她時，會跟其他所有的孩子見到母親一樣，眼中充滿著光亮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