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舟近生疑，慧察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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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出航照片正被海水泡得發脹：“慕尼黑研究所當年帶走的青銅神樹殘片，和木先生脖子上這個金箔面具放射性同位素……”

“少拿碳十四唬人！” 木靖川突然抽出霍凜霄防水包裡的青銅弩，弩箭擦著我耳畔釘進甲板，箭尾綁著的德文標籤還在滴水，那滴水聲滴答滴答，格外清脆，在這劍拔弩張的氛圍裡，更添一絲緊張。“這玩意在黑市能換三艘遊艇！”

莫辰禕帶著硝煙味的手指突然搭上我肩頭，他染血的袖口掃過我頸側時，帶著一絲粗糙的觸感。腕錶表面映出木靖川再次摸向衛星電話的倒影。“慕尼黑研究所 2017 年最後一次通訊記錄，” 他指尖彈開 Zippo 打火機，火苗舔舐著羊皮卷角落的德文鋼印，火苗燃燒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煤油味。“提到在海底遺蹟發現活體樣本需要液氮冷凍。”

甲板突然劇烈傾斜，石雲起罵罵咧咧地扛著水下推進器撞上欄杆，欄杆被撞擊得發出沉悶的聲響。我趁機踩住木靖川滑落的金箔面具，戰術靴的鯊魚齒紋路卡進三星堆神鳥浮雕，鞋底與面具接觸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真要火拼，你猜幽靈船上是拿著考古錘的老學究，還是……”

話音未落，那艘船突然爆出炫目白光，二十架探照燈將我們照得纖毫畢現，強光刺痛了我的眼睛，讓我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水沐陽的鏡片在強光中炸成兩片碎鑽，鏡片破碎的聲音清脆而短暫，他舉著泡爛的學術期刊的手僵在半空，彷彿被時間定格。

塗錦珩的 vlog 鏡頭裡，木靖川的腕錶和我廉價速幹襯衫的破洞正形成完美構圖。“他們甲板有熱成像儀。” 莫辰禕忽然貼著我的耳垂輕笑，他撥出的熱氣帶著香檳的香氣，沾著香檳的拇指抹過我鎖骨上的望遠鏡壓痕，那觸感輕柔而帶著一絲涼意。他另一隻手正緩緩掀開控制檯防塵罩，防塵罩與控制檯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音，液晶屏藍光映著木靖川抽搐的嘴角。

我反手扣住他正要按下某個紅色按鈕的手腕，衝鋒衣布料下鼓動的脈搏貼著掌心跳躍，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脈搏的跳動。塗錦珩的雲臺突然被霍凜霄用青銅羅盤砸歪，鏡頭裡最後定格的是我摸向腰間訊號槍的手指 ——“我來發國際遇險訊號。” 我扯下廉價運動手環砸向控制檯，手環與控制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莫辰禕腕間手錶的碎鑽反光正巧刺中木靖川眼皮。

塗錦珩的雲臺鏡頭追著我磨邊的防曬袖，袖口露出半截海事衛星電話操作證 —— 上週蹭船長下午茶時順的。石雲起用壓縮餅乾砸開衛星電話保護罩，餅乾砸在保護罩上發出砰砰的聲音。“要老子說就該直接......”

“摩爾斯電碼早過時了。” 我按下北斗短報文發射鍵，戰術靴尖精準踢開木靖川伸向加密頻段的手，“《國際海上避碰規則》第三十二條，夜間識別燈語配合 ——”

“德國人回話了！” 水沐陽舉著泡腫的《航海術語大全》撲到舷窗，書頁間 2017 版《聯合國海洋科考船標識規範》正往下滴著可疑黏液，黏液滴落的聲音滴答滴答。“對方確認是慕尼黑研究所的......”

莫辰禕染血的袖釦突然折射出七彩光斑，他指尖轉著我的廉價唇膏在羊皮捲上畫圈，唇膏轉動時發出輕微的摩擦聲。“科考船配備軍規級防彈玻璃？” 沾著香檳的尾音剛落，公共頻道突然爆出刺耳電流聲，那聲音尖銳而嘈雜。“液壓鑽頭故障...... 請求支援......” 機械德語混著海腥味灌滿船艙，霍凜霄的青銅羅盤指標突然瘋狂旋轉，指標旋轉時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木靖川的腕錶磕在控制檯邊的聲音格外清脆，如同玉石相擊。“要借工具？老子褲衩倒是有條純金的！” 石雲起甩開滴水的戰術包，潛水刀寒光晃過塗錦珩正在直播的鏡頭，刀身閃爍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去年菲律賓沉船詐騙案就這麼開場。” 他古銅色胸肌撞上我起球的速幹 t 恤，海水順著八塊腹肌流進我三十塊包郵的洞洞鞋，海水的涼意透過鞋子傳遍腳底。

塗錦珩突然把雲臺懟到木靖川裂開的袖口：“觀眾說這縫線能買十個運動相機......”“買你墳頭草施肥機！” 木靖川的皮鞋尖擦著雲臺掠過，皮鞋與雲臺摩擦發出輕微的聲響。“德國佬要借液氮罐？” 他突然揪住霍凜霄浸透的漢服領口，“這玩意凍屍體比凍帶魚還利索！”

我反手把應急工具箱拍在衛星控制檯，生鏽鉸鏈彈開瞬間，十二把精密工具在防爆玻璃上撞出交響樂般的聲響。莫辰禕的袖釦突然貼上我後頸，袖釦的金屬質感冰冷而光滑。“瑞士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