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舟近生疑，慧察敵心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刀配義烏批發的防水套？” 他輕笑震得我鎖骨發麻，指尖卻悄悄把液氮罐密碼鎖轉回初始位。

“三分鐘。” 我扯過塗錦珩別在領口的運動相機，鏡頭掃過木靖川暴跳如雷的腰帶，“慕尼黑研究所官網直播畫面同步率 98%，探索頻道記者證編號......” 水沐陽突然把泡爛的《自然》雜誌拍在滲液體的甲板上，雜誌與甲板接觸發出沉悶的聲響。“2017 年科考日誌記載的船長虹膜特徵匹配！”

“匹配你大爺！” 石雲起的水下推進器撞翻工具箱，工具箱倒地的聲音響亮而沉重。“上次信了這種鬼話，老子在馬爾地夫賠進去整套深潛裝備！” 木靖川的金箔面具突然反射出詭異綠光，他染血的指尖劃過衛星電話按鍵，那觸感帶著一絲黏膩。“要送死你們去，老子的青銅......”

我踩住他滑落的皮帶，戰術手套捏著從救生艙順來的液氮罐遙控器：“霍老師，您包裡戰國銅鏡的 x 射線衍射報告該更新了 ——” 甲板突然劇烈震動，二十架探照燈透過舷窗將我們照成博物館展品，強光讓我眼前一片雪白。

莫辰禕染血的指尖劃過我廉價防曬衣破洞，在塗錦珩鏡頭死角按下公共頻道通話鍵：“液氮輸送管已就位，不過......” 他尾音淹沒在突然響起的汽笛聲裡，腕錶倒影中木靖川正把金箔面具塞進防水袋。

我甩開莫辰禕沾著香檳的手，戰術靴踩碎甲板滲出的瀝青液，瀝青液被踩碎時發出噗嗤的聲音。“把開直播賺流量的機會讓給探索頻道？” 塗錦珩的雲臺鏡頭跟著我三十塊包郵的洞洞鞋劃過木靖川的皮鞋，“老鐵們雙擊 666——” 石雲起的水下推進器突然橫在我面前：“你他媽穿個破洞鞋就想當孤膽英雄？” 他古銅色胸肌上的水珠濺在我起球的防曬袖上，水珠濺落的聲音細微而清脆，彈幕瞬間刷爆 “腹肌 vs 破洞衫” 的粉色愛心。

木靖川的金箔面具在探照燈下泛著綠光，那綠光神秘而詭異。“等會德國佬把你做成冷凍標本，老子可不燒紙錢。” 他的腕錶磕在衛星電話按鍵上，發出清脆的轉賬提示音。

我扯下塗錦珩的運動相機綁在胸前，鏡頭正好拍到霍凜霄漢服下襬的青銅羅盤：“《國際海洋救援公約》第 38 條，遇險船隻優先救助權 ——” 戰術手套拍在鏽跡斑斑的舷梯扶手，廉價魔術貼撕拉聲淹沒在浪濤裡，浪濤聲如萬馬奔騰。“鍾導遊的窮鬼套裝要觸發隱藏劇情了！” 塗錦珩的雲臺追著我磨邊的褲腳，彈幕突然炸開 “主播同款洞洞鞋連結” 的彩虹彈幕。

水沐陽泡腫的學術期刊擦著我耳畔飛過，1998 年科考船照片正黏在莫辰禕的袖釦上。我抓住垂落的牽引繩縱身躍下，二十架探照燈將我的地攤貨運動手環照得宛如夜店鐳射球，強光下，手環閃爍著五彩光芒。

公共頻道突然爆出電流雜音：“中國籍遊客請勿......”“勿你個錘子！” 我踹開鏽蝕的艙門，艙門被踹開時發出沉悶的聲響，戰術手電筒光束掃過佈滿抓痕的防彈玻璃，玻璃上的抓痕在光束下格外清晰。

塗錦珩的直播畫面上，彈幕突然被 “臥槽液氮罐在冒綠煙” 刷屏 —— 十二臺貼著三星堆同款符文的冷藏櫃正在滲漏詭異熒光，熒光散發著淡淡的幽光，還帶著一絲寒意。莫辰禕染血的袖釦突然在耳機裡閃光：“你三十秒前踩過的甲板，2017 年科考日誌記載過結構性損傷。” 他尾音帶著香檳氣泡破碎的輕響，“順便說，木靖川的金箔面具放射性超標了。”

我蹲下身時，五十塊兩條的牛仔褲撕拉裂開，那撕裂聲清脆而刺耳，露出戰術腰帶裡順走的青銅羅盤。手電筒光束突然照見艙壁暗格 —— 半截青銅神樹殘枝正插在液氮管道里，樹杈上掛著的德文標籤寫著 “活體樣本”。“這他媽是考古還是搞異形......” 我摸向運動相機的手指突然僵住，二十雙戰術靴的震動聲從三個方向包抄而來，那震動聲越來越近，如戰鼓擂動。

防彈玻璃倒影中，十二名穿著復古德式制服的船員正舉起嵌著三星堆紋樣的鐳射測繪儀，鐳射測繪儀發出微弱的嗡嗡聲。耳麥裡突然響起莫辰禕帶笑的呼吸：“親愛的，你猜為什麼科考船要配備電磁脈衝武器？” 他話音剛落，我胸前的運動相機突然黑屏，最後傳回直播間的畫面是塗錦珩尖叫著 “我掉粉十萬啦”。

滲著熒光的液氮滴落在洞洞鞋上，液氮接觸到鞋子發出滋滋的聲響，還帶著絲絲寒氣。我反手抽出戰術腰帶裡的青銅量尺 —— 上週在霍凜霄包裡順的戰國古董。

暗紅色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