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觀測臺危局：曙光破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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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左舷跑！” 段慕白機械臂爆鳴的巨響好似驚雷在耳邊轟然炸開，聲音裹挾著冰碴，寒意順著耳道徑直鑽進心底，讓我渾身一顫。我拽著袁嘉佑被珍珠劃破的袖口，指尖清晰地感受到那布料的粗糙質感。甲板像地震般劇烈震顫，我雙腳踉蹌，每一步都似踩在棉花上，帶著即將摔倒的慌亂，拼命朝著倉庫方向奔去。

那些如瀝青般濃稠的藍光散發著詭異幽光，沿著船體接縫蜿蜒爬行。所經之處，青銅紋路如血管般突兀暴起，暗沉厚重的青銅色澤，裹挾著古老神秘的氣息，一點點侵蝕著遊艇閃耀金屬光澤的現代骨架，彷彿在宣告著某種未知力量的降臨。

莫辰禕猛地一腳踹開倉庫鐵門，鐵門發出沉悶的巨響，門鎖已然變成栩栩如生的青銅饕餮浮雕，那浮雕紋路清晰，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讓人望而生畏。

文硯之的白大褂下襬冷不丁被藍光纏住，那藍光好似有生命一般，散發著陰冷氣息。林清遠見狀，揮起星軌儀狠狠砸下，儀器剛接觸藍光，就如同蠟燭遇火，瞬間融成液態銅汁，發出滋滋聲響，刺鼻的金屬焦味瀰漫開來。“別碰！” 莫辰禕一把揪住林清遠的後領，將他拽了回來，液壓油順著莫辰禕被劃破的顴骨緩緩淌下，滴落在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倉庫裡飄蕩著冰火交織的霧氣，冰冷潮溼，輕輕拂過臉頰，帶來一絲刺痛。液氮罐在高溫蒸汽中發出尖銳刺耳的嘶鳴，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咆哮。天花板垂下的電纜，像是被某種無形力量牽引，在半空中扭曲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在昏黃光線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

古睿淵蜷縮在廢棄天文望遠鏡的底座後面，瑟瑟發抖，牙齒不住地打顫，發出咯咯聲響。他懷裡抱著的星圖儀不斷吐出泛黃的羊皮紙，紙張摩擦，沙沙作響，每張紙上都浮現出與林清遠手臂相同的星圖紋路，閃爍著微弱光芒。

“是逆向熵變。” 文硯之的鏡片蒙著藍霧，眼神中滿是驚恐與迷茫。他顫抖著手指，輕輕拂過結滿銅鏽、觸感冰冷的溫控面板，“這些儀器在回溯成它們原材料最初的狀態 ——” 話還沒說完，他腳邊的液氮管道突然炸裂，一聲巨響震得人耳膜生疼，噴湧而出的不是寒氣，而是裹挾著火星的灼熱鐵砂，撲面而來，讓人感到一陣滾燙。

我貼著集裝箱貨架往後退，後背猛地撞上某個冰涼的金屬裝置，那冰冷觸感瞬間傳遍全身，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轉頭的瞬間，餘光瞥見控制檯縫隙裡滲出的藍光，正勾勒出十二星座的輪廓，柔和神秘的藍光，彷彿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段慕白用還能活動的機械臂猛地掀翻貨架，貨架坍塌的聲音如同悶雷，揚起的灰塵瀰漫在空氣中，帶著刺鼻的味道。在坍塌的陰影裡，我看到了嵌在牆體內的控制面板 —— 它的表面佈滿古樸深邃的青銅雲雷紋，介面處卻是閃耀金屬光澤的現代合金材質，兩種風格的碰撞，更添神秘。

“莫辰禕！” 我大腦一片空白，只想著要阻止這一切，手不受控制地抓住莫辰禕的手腕，跪在地上，用衣袖擦拭面板。冰火交織的霧氣在睫毛上凝結成水珠，冰冷沉重，模糊了我的視線。“這是船用天文臺的中控系統，你看這些紋路 ——” 指尖觸碰到某個凹陷的摩羯座符號時，整面牆突然浮現出立體的銀河投影，璀璨奪目的銀河投影中，藍斑閃爍，如被磁鐵吸引的鐵屑般朝我們洶湧湧來，氣勢磅礴。

林清遠突然從斜側方衝了出來，他受傷的右臂還在滲血，血滴落在地，滴答作響，可星圖紋身卻在藍光中泛著詭異熒光。“讓我來！” 他伸手就要按向天狼星標記，莫辰禕眼疾手快，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按在牆上。我看向莫辰禕，他微微點頭，給了我安心的力量。兩人糾纏的陰影投在銀河投影上，我聽見青銅門鏈在虛空中摩擦，發出沉悶悠長的聲響。

“你手臂上的星圖是金鑰對不對？” 我抓起從袁嘉佑項鍊上散落的珍珠，圓潤光滑的珍珠觸手溫熱。它們在控制檯上自動排列成黃道十二宮，“但這不是用來開啟的 ——” 珍珠突然迸發出刺目白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被迫偏頭躲避，卻看見古睿淵懷裡的羊皮紙正自動拼接成完整的星圖。

莫辰禕的體溫從身後籠罩過來，他沾著液壓油的手指覆上我握著珍珠的手，粗糙而有力。“要逆轉回溯過程，可能需要同步操作。”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後頸，我後頸傳來懷錶齒輪轉動的細微震顫，如同心跳般有節奏。餘光瞥見他領口裡隱約浮現的青銅鎖鏈紋路，更添神秘。

控制檯突然彈出三十七個旋轉的青銅齒輪，每個齒尖都刻著古樸神秘的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