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觀測臺危局：曙光破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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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數字。齒輪旋轉，發出嗡嗡聲響，袁嘉佑破碎的珍珠在齒輪間隙跳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我注意到，每當珍珠停在 “井” 宿方位，牆面的銀河投影就會出現細微波動，如漣漪般盪漾開來。

段慕白突然用機械臂砸向通風管道，迸濺的火星如流星劃過，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我看見那些黏液狀的藍光正順著我們的影子往上攀爬，帶著陰冷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子時三刻，斗柄指寅。” 文硯之突然喃喃自語，沾著鐵砂的手指在星圖儀上快速划動，動作迅速熟練。“這些青銅紋路在模仿西周時期的星象佈局，但所有星官位置都是映象的 ——”

我猛地抓住莫辰禕的手腕，將他懷錶鏈子上的小鑰匙插進控制檯。當鑰匙轉動到第三週天時，整個倉庫突然響起編鐘的嗡鳴聲，悠揚深沉，彷彿來自遠古的呼喚。那些攀附在我們身上的藍光開始劇烈抽搐，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的提線木偶，在半空中扭結成巨大的青銅門虛影，陰森恐怖。

門縫裡伸出的鎖鏈突然繃直，整艘遊艇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變形聲，尖銳刺耳，讓人頭皮發麻。莫辰禕的呼吸擦過我耳尖，溫熱急促。“要同時切斷三十六個能量節點。” 他沾血的手指在銀河投影上劃出北斗軌跡，我看見自己掌心的珍珠不知何時已嵌進控制檯，正在分解成細小的星沙，閃爍著微弱光芒，如夢幻般美麗。

當最後一個齒輪咬合聲響起時，莫辰禕突然將我整個人圈進懷裡，懷抱溫暖堅實。他後背抵著瘋狂震顫的控制檯，我聞到他衣領間海鹽與青銅鏽混雜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腥味。那些星沙在我們相觸的面板下流動，形成微縮的銀河漩渦，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彷彿要將我們捲入另一個世界。

我伸手要去按最後的確認鍵，卻聽見他喉間溢位一聲悶哼 —— 控制檯背面不知何時探出的青銅尖刺，正抵在他肩胛骨的位置微微顫動，冰冷鋒利。莫辰禕的呼吸擦過我耳尖時，我後頸的汗毛突然豎起，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他胸腔震動的頻率透過單薄的襯衫布料傳來，像是某種加密的摩爾斯電碼，讓我緊張不已。

我攥著最後一粒珍珠的手懸在半空，餘光瞥見他喉結下方被青銅鏽蝕出的細小傷口 —— 那處面板正在滲出熒藍色的血珠，閃爍著詭異光芒。“別回頭。” 他嗓音沙啞，像是被鐵砂磨過，圈在我腰間的左臂卻穩如船錨，給了我安全感。那些遊弋的星沙突然加速流轉，在我手背凝成半透明的星象儀虛影，閃爍著微弱光芒，如夢幻般美麗。

控制檯深處傳來齒輪卡殼的呻吟，沉悶痛苦。三十六個青銅節點同時亮起刺目的紅光，如血般鮮豔，讓人恐懼。我猛地將珍珠按進北斗天樞的凹槽。整個倉庫突然陷入絕對寂靜，寂靜得讓人窒息。攀附在電纜上的藍光如同被抽去脊椎的蛇，軟塌塌地墜落在滿地銅鏽裡，漸漸熄滅，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古睿淵懷裡的星圖儀發出最後一聲嗚咽，噴出的羊皮紙在接觸到空氣的瞬間化作齏粉，如雪花般飄落，帶著淒涼的美感。段慕白的機械臂突然失控地抓向虛空，金屬指尖離我後心僅剩半寸時，被莫辰禕用膝蓋頂開的液壓桿死死卡住，金屬碰撞的聲音清脆響亮。

“成了！” 文硯之的驚呼裹著鐵鏽味在耳畔炸開，充滿了喜悅和興奮。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還覆在莫辰禕手背上，他掌心的紋路正透過薄汗，在我面板上拓印出北斗七星的形狀，清晰深刻。

莫辰禕突然悶哼一聲，抵在他後背的青銅尖刺應聲碎裂，碎片飛濺，發出清脆聲響。那些暗紅色的血珠沿著控制檯的雲雷紋蜿蜒而下，在接觸到星沙的瞬間蒸發成淡紫色的霧氣，如夢如幻，帶著神秘的氣息。

我想要轉身檢視他的傷口，卻被他用下巴輕輕抵住發頂：“先別動，控制檯溫度還在升高。” 他的呼吸拂過我汗溼的額角，溫熱輕柔。我這才注意到我們交疊的影子裡，仍有細小的藍斑在不安分地遊動，閃爍著微弱光芒，讓人感到一絲不安。

袁嘉佑顫抖著遞來半瓶冷凝劑，噴灑在控制面板上的液體立刻沸騰成靛藍色的蒸汽，刺鼻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林清遠突然撲到觀測窗前，他手臂上的星圖紋身正在褪色：“快看！仙女座的星雲恢復正常了！”

段慕白用殘破的機械臂撬開通風口，帶著海腥味的風湧了進來，涼爽溼潤，吹拂著我的臉頰。倉庫頂部的應急燈突然逐一亮起，明亮溫暖。那些扭曲的電纜如同被施了魔法，重新規整地貼迴天花板，排列得整齊有序，彷彿從未被破壞過。

古睿淵從望遠鏡底座後面探出頭，鼻尖還沾著星圖儀的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