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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不起的懦弱父親,在那一日,做了平生唯一一件大膽的事情。
“延塵,你要好好地活著。”
這是他對衛韞,說的最後一句話。
曾經,父親對他的教誨從來都是“樣樣不必拔尖兒,萬事莫要出頭”。
便是連取名,也是名“韞”,字“延塵”。
意為和光同塵。
他的父親平生一願,便是望他做個最為平凡,猶如塵埃一般的人。
這便是其父那所謂的,在衛氏那般的大家族裡的,生存之道。
多可笑。
彼時,坐在書桌前的謝桃,手裡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撐著下巴,看著雨水一點點滴落在玻璃窗上,滑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跡。
隔著兩個時空的兩個人,在同一時刻,彷彿都在望著同一場雨。
當謝桃膝蓋的傷終於好了之後,她每天下午放了學,就又會去甜品店裡做兼職。
這段時間謝桃一直都在和衛韞保持著聯絡。
就是那種連她今天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要閒聊一下的聯絡。
當然,大多的時候,基本都是她在說。
如果不是問過衛韞的真實年齡,謝桃可能真的會以為他是一個日常老幹部畫風的老爺爺。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有哪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會喜歡喝茶,練字,看《知論》?
講話還文縐縐的。
謝桃覺得自己跟他聊天聊著,自己上語文課學文言文的時候都好像輕鬆了那麼一點。
來往聯絡得多了,謝桃漸漸發現,他似乎是一個尤其優秀的人。
他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東西,博學多聞,會下棋,會書法,會畫畫,甚至還有一些能夠幫助她更好地理解和背誦文言文的方法。
那麼枯澀難懂的文字,經由他解釋之後,又好像變得順眼了許多。
但同時,她也發現,他似乎對許多現代社會的詞彙,都並不瞭解。
這讓她不禁開始產生懷疑。
“衛韞你跟我說實話,你其實是個住在山裡,訊號還非常不好的老爺爺對吧?”
“也不對,如果你訊號不好,你就收不到我的訊息了。”
“你到底是不是個老爺爺?”
當衛韞看見信紙上的這幾句話的時候,他眉心微蹙,覺得有些莫名。
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下來,他的耐心早已被她每日不定時的信件騷擾給磨得好了許多。
於是他提筆便回:
“若是閒得無聊,就多讀書”
又是這樣哽死人的話。
謝桃和衛韞聊的,幾乎都是一些尤其瑣碎的內容。
但是這樣長的一段時間下來,謝桃已經開始漸漸習慣了,每天跟他說話。
所有好的,不好的,高興的,不高興的,她都會說給他聽。
即便他從來都是惜字如金。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人,有著過多的好奇心,甚至已經出現了一些陌生的情緒。
盛夏悄然降臨,一學期的課程也終於結束。
放了暑假的謝桃,每天除了去甜品店兼職之外,又找了一份發傳單的工作。
下午的一兩點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謝桃堅持了幾天,後來有一天中午實在太熱了,她曬得腦子一陣眩暈,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天,是衛韞覺得自己的書案上最為乾淨的一日。
從早到晚,那個小話癆竟然連一封書信都沒有。
他那雙如珀的眼瞳裡流露出幾分異色。
何以她今日,終於知道“安靜”二字怎麼寫了?
真稀奇。
齊霽來到國師府的時候,就見著那位身穿暗紅錦袍,銀冠玉帶,端的是明豔風流之姿,卻總是一派無情冷淡之態的年輕國師正坐在院子的涼亭中,手裡摩挲著一枚銅佩,似乎若有所思。
“延塵兄什麼時候得了個這樣的物件?”
齊霽踏上涼亭的階梯,伸手想將他手裡的那枚銅佩拿過來,可他剛剛出手,就已經被飛過來的茶盞上的杯蓋給打了手背。
力道還不小。
齊霽扶著自己的手背,“衛延塵你竟然下重手?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世子不是說,你並非那種挾恩圖報之人麼?既是如此,何以次次將此事掛在嘴邊?”
衛韞收好手裡的銅佩,抬眼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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