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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他肯定能夠找到別的辦法來彌補。
是的。反正以韓岡手段,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局面,他最終都能如願以償。
王厚在紛亂甚至憤怒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沉默得有些久了。韓岡那對凝定的黑色眸子,似乎正把自己所有的思緒都收入眼底。
“不過也可以犒賞三軍……”王厚隨口找著話題。
“不,這樣並不合適。”韓岡絕然道。
天子登基,會有犒賞;天子立後,會有犒賞;天子立儲,會有犒賞;天子祭天,會有犒賞。
但現在是天子被禁,宰相當權,你犒賞三軍是做什麼?
這已經不是自己往爛泥坑裡跳,而是往糞坑裡跳了。
“如今重點是安撫武臣,不是收買士卒。只要武臣安穩了,下面的兵痞若還敢鬧事,出現一個,就處置一個。”
韓岡輕描淡寫的用了一個不帶煞氣的‘處置’,但王厚已經可以想見那些想要趁此機會大撈一筆的兵痞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每到新君即位,需要犒賞三軍的時候,都會有傳言說朝廷準備大加封賞,黃金、白銀、銅錢會像水一般從國庫中流出來。
昔年英宗即位,就有傳言說朝廷賞賜的酒食中會藏有黃金;當今天子即位,也是有過太后宰相為了安定人心,準備將國庫傾囊而出的流言。
這些流言,把京營上下的期待心都吊得高高的,等到實際犒賞不如期待,兵痞們就會裹挾著其他士兵開始鬧事——這些流言,本就是為了要挾朝廷多給封賞,才流傳起來的。
“他們有難了。”王厚刻意的笑了起來。笑聲稍稍沖淡了方才的那一點尷尬。
“這還不叫有難。”韓岡也笑了,輕鬆了一點,方才的緊張對於他已經是很陌生也很不習慣的情緒了,“等到眼下諸事都解決了,對軍隊會有一個大手術。”韓岡用了一個很有新意的詞彙,卻不難讓人理解,“還望處道屆時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禁衛?”王厚驚問。
“太后就在宮中養病,在禁衛上,不會做什麼變動。”
即使太后安養宮中,班直還是會繼續聽命太后。等到太后不在了,那時候,誰控制班直,才會是重點。
看見韓岡還沒有自大到給自己拆臺的地步,王厚鬆了口氣,點頭道:“自當效命。”
……………………
“相公。”
韓岡送了王厚回來,宗澤已經站在了書房中。
“坐。”夜半時分,連續接見多人,韓岡還是不見疲色,說話也依然溫文,“你本忙著大議會籌備會的事,還讓你去見人,當真是辛苦了。”
宗澤依言坐下,“不敢,這本就是宗澤分內事。”
“見過李憲了?”韓岡也坐了下來。
“已經見過了。不過李憲他還是想要出外任官,不願意留在京師。”
宗澤說完,惴惴不安的望著韓岡。
韓岡和章惇都希望李憲能輔佐王中正留在京師,畢竟是一起去過南疆,可以值得信賴,但李憲還是不願意在京師任職。
不過李憲也沒有辭官告老的表示,而是希望宗澤能轉告韓岡,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讓他能多外任幾年。
宗澤感受到了李憲的決意,便沒有再強迫他接受韓岡的打算。一方面,他覺得強扭的瓜不甜,強行逼迫李憲接受,反而會留有後患,另一方面,也覺得應該尊重李憲的選擇。
“聰明人啊。”韓岡笑嘆道。
要是李憲辭官告老,不免會被人說成是心懷不滿,觸怒了宰相們,想得一個安靜都難。
只是外任的話,看在過去的情分上,韓岡也不至於會虧待他。
“汝霖,”韓岡問道,“你看李憲該如何安排。”
宗澤道:“李憲雖是刑餘之人,但亦曾為國效力,不曾虧負朝廷,朝廷也不宜虧負與他。”
韓岡怡然頷首,宗澤對閹人沒有先天上的歧視,這讓韓岡很欣賞。其實宦官之中,出現奸佞的比例,並不比士大夫更高。之所以每每被士大夫敵視,只不過是因為他們多半站在天子的那一邊,為皇帝考慮事情。與士大夫的立場,總是有差距的。
“李憲身雖殘,心不殘,曾為國開疆闢土,自是堂堂正正的偉丈夫,總比那一等見賊則畏的心閹之輩要強。是不可虧待。只是……”韓岡又作難起來,“難安排啊。”
宦官是什麼?是天子家奴。
在內服侍天子,出外則為天子耳目。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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