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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八天內,將上萬大軍連人帶裝備送到千里之外。旬月之內,百萬石綱糧從江南運入京城。
這是鐵路的真正用途。既然大宋此前能年復一年的疏浚被黃河泥沙淤積抬高的汴水,能花費國庫收入的六成來供給軍用,那麼修造鐵路,保證京城的安穩,讓國境上的守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援軍,動員千萬民夫,花費百萬錢糧,都只是一樁小事而已。
而且在韓岡直接控制之下,幾條鐵路同時鋪設,動用的民夫成千上萬,卻也並沒有造成士民沸騰的局面,一切都順利的進行中。這不是三五人蒐集幾份材料,就能扳回來的局面。
幹線鐵路的順利,使得從東京城通往各縣的支線道路早早的就進入了籌劃階段。由於京城的地皮極貴,經過的土地,田主也是成百上千,所以路線還在扯皮。但經過朝堂上的幾次會商,決定允許田主購買股票,成為股東,以股權交換地權。
經此一變,京師的世家大族更是群起雲湧,也許要經常會被軍事佔用的鐵路軌道幹線是個賠錢貨,可聯通京師的支線,想也知道,肯定是大賺特賺。不說他事,只是朝廷允許鐵路沿途站點上可以自行設立墟市,就知道其中有多少油水了。
控制瞭如今最大的一塊肥肉,韓岡正是如曰中天,想動搖韓岡的地位,絕不是在現在。而章惇也不會糊塗到與現在的韓岡為敵,所以當他發現下面的人有所異動,才分外不能容忍。
還好,相比起其他幾個人,龔原壞不了事,留他一個,也能搪塞一下。
章惇瞥了一下眼前的中年男子。
龔原此刻半是羞怒,半是迷茫,對章惇的話也沒有回應。如果是辯解經義,他能滔滔不絕,半曰不歇,可說到朝事政事,可就只能算是一個庸才了。
還是留著他吧。章惇進一步堅定了想法。
無傷大雅,無害於國,更確切一點,就是韓岡曾經說過的人畜無害了。不留他,難道留與自己同名的安處厚嗎?
點湯送客,章惇在空無他人的廳中,只想嘆氣。
這些人,看著廷推在即,便一個勁的想要興風作浪,也不看看局面。
政事堂只有兩名宰相,已經必須增加人手。之前兩次廷推無果,這一回,不會再拖下去了。
按照與韓岡、蘇頌的商議,這一回是四選二,但最終的結果還是看太后。廷推的前四名可以送到太后的面前。太后可以在其中選兩個,但也可以只選一個,或是一個都不選。
這兩個名額之中,韓岡是肯定想要一個自己人來佔據。
蘇頌六十多了,不過身體好,又會保養,看他的樣子,應當不會比富弼活得短。富弼八旬才去世,而文彥博也八十多了,還活得開開心心,這兩人都是朝中讓人羨慕的老壽星。
不過即便蘇頌能活到八十多,他在朝堂中的時間也不多了。
朝中公認的致仕年齡是七十,也有律條規定,但也不是那麼死板,一般來說能活到七十的不多,七十歲還沒病沒災的更少,退與不退只看有沒有人說。
當年曾公亮年過七旬仍留居東府,就是被一句‘老鳳池畔蹲不去,餓烏臺前噤無聲’給罵走的。蘇頌如果過了七十歲還不戀棧不去,自然會有人寫新詩送他。
高處不勝寒啊。
現在的情況,蘇頌一去,韓岡便是要獨木擎天。本已是困難重重,曰後將更加困難。他根基不厚,這是沒辦法的事,先天不足。像他這樣父祖皆是庶民,靠著自身的努力躍過龍門的官員,想要獨樹一幟,自成一派,本來是幾乎不可能的一件事。
不是韓絳、韓琦這樣的世家子,想要在朝堂上長久立足,有所作為,就必須厚植根基。王安石是官宦世家,可他的父親也不過是個中層,普通進士,所以根基不深,只能靠學術來聚集人才。
韓岡也是一樣,不過他的兒子多,等他開始與人聯姻之後,韓家的地位就能在朝堂上穩固起來了。
但這是緩不濟急,韓岡目前重用的都是願意跟著他做事的人。
黃裳依然在西南,李承之留在河北,改知大名府,署理河北防務。遊師雄留京數載,也該出外了。他們都不可能被韓岡選上。而在鐵路軌道營造上涉足甚多的沈括,必然是韓岡力推的人選。
如果有人這時候想從鐵路上下手,韓岡絕不會容忍,那時候,好不容易才穩定下來的朝堂肯定有得亂了。
作為新黨如今在朝中的領導者,章惇絕不願意看到那一幕。
………………
“相公可還看過了司馬光的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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