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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甚至怒髮衝冠,但文嘉會選擇用火炮來回應,卻絕不會選擇如同置氣一般的出城。文嘉不覺得秦琬的性格與自己有太多的差別。何況秦琬還是定州路都監,天門寨寨主,身上的責任比他這個走馬承受要重得多,如何會突然間變了模樣。
秦琬笑著點了點頭,毫無推託的承認,“你我性情相投,脾性是差不多的。突然變了樣,你當然會覺得不對。”
“為什麼?”文嘉問道。
“因為不算是演。”秦琬臉上已經沒有一點笑意了,“我方才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話。”
要是看見城外的一幕幕慘劇,還能保持冷靜的話,可以說是全無人心,比什麼都可怕了。
“倒是文兄弟你,為何要配合我演這麼一場。”秦琬嘴角又翹起,文嘉方才在人前的回應,簡直尷尬得快要讓他演不下去了,真的是不適合演戲。
文嘉認真的道:“如果都監是為了城外百姓而做戲,文嘉當然是要配合的。”
“就是配合得太差了。”秦琬道。
“到底為什麼?”文嘉又追問。
“因為城外的百姓,我要保下來。天門寨,我同樣要保下來。”秦琬微微一笑,笑容燦然,“我這人,向來貪心。”
文嘉緊繃的臉頰稍稍鬆弛了一點下來,儘管沒方才氣氛渲染得那般悲壯,但眼前的秦琬卻是一個更加真實的名將。
他彎了彎腰,一字一頓道,“願隨都監殺賊。”
秦琬瞥了眼城外,嘴角一點點的抽起,化作一抹獰笑,
是的,殺賊!
……………………
這時候,韓鍾還在三十里外問著,“車來了沒有?”
陳六早繞了幾個圈,搖搖頭,“沒有。”
“都快辰時了,還沒到。”韓鍾指著廳中的座鐘,時針已經大幅偏離了最下方,他臉色難看,“昨天說好的是什麼時間?”
陳六輕嘆了一口氣,“說的時間是卯正。”
韓鍾沉下臉,“過來要兩個時辰?金臺是在定州嗎?!”
金臺是保州城外的一處稍稍高起的臺地,據說是燕昭王為招攬四方賢人所築黃金臺的舊址,保州故此也有金臺頓的舊名。官道在金臺下透過,驛站就設在金臺上,名為金臺頓驛,據說當年太宗皇帝親征伐遼,曾駐蹕於此,之後從燕京城下敗逃而歸,也同樣在驛站中包紮過傷口。現在的保州車站同樣在金臺附近,距離舊驛站不到百步。韓鍾設立的大營就半倚靠著金臺,以借地勢。
對保州鐵路分局來說,金臺更重要的意義就是那裡有保州、安肅、廣信唯一的一座修理廠,負責分局的車輛、路軌的維護和維修工作。
昨天把徐河南面一段的鐵路修好之後,因為更換的部分比預計的要多,事先準備的替換部件不足,韓鍾便派人將換下來的路軌帶回金臺修理廠。只用了兩節車皮,又有一個都三百多名騎兵過來迎接,一路護送。這樣的配備遇到強敵能跑得了,遇到弱一點的也能牽制住,再弱些,一口就能吞掉了。
原本定好今天一早把新的鐵軌部件運來,以便今天的維修,可已經過了預定的時間,該到了的車子到現在還沒到。
“或許有什麼事耽擱了。”陳六道。
“不是說遼人都已經撤過徐河了?!”韓鍾質問。
陳六回道,“也可能還有小股遼兵流竄。方才已經派人回去,二郎暫且再等等。”
之前他就想派出一隊人馬回頭去檢視一下,當真是被遼軍攻擊就直接救人,但考慮到韓鍾在這裡,石橋雙堡的兵員已經不能再減。
而且如果運貨列車被襲擊的話,肯定會放出求救的訊號,也會有人跑來求救,很快後面還有人護著,就只派了兩個斥候先去看看情況。
韓鍾耐下性子,“好吧,再等等……跟張吉說,讓他和他的人先收拾好,若是有什麼訊息就立刻出發。”
下過令,韓鍾又不耐煩在堡中等候,徑自走出門,“我們先去下石橋堡看一看。”
兩座石橋堡與大橋為一體建築,從側門出了上石橋堡,直接就上了徐河大橋。
大橋的行人通道並不寬敞,軌道兩側的通道,都只能容納一輛普通馬車透過。通道與軌道之間,各有一排一人高的木柵欄作為隔斷。
木頭的柵欄,比起兩側的橋欄,要不起眼許多。徐河大橋的橋欄由白石砌成,一座座橋欄柱子上,雕著一頭頭姿態各異的獅子。兩側橋欄石柱加起來共計八百二十四,也就是有八百二十四隻獅子,接近一千了。故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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