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半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76部分,重生於康熙末年,孤獨半圓,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知是否同銀錢有關係,康熙的旨意好快。曹顒在心裡腹誹不已,大踏步進了客廳。
伊都立見他進來,已是站起身來,滿臉喜色道:“孚若。”
“姨父。”曹顒見他穿著常服,就私禮見過:“不知姨父到訪,曹顒回來遲了,姨父莫怪。”
伊都立眉飛色舞,將上頭的旨意說了,眼睛閃閃亮道:“孚若,皇上的意思,這今年捐官的買賣,就由內務府與九阿哥包圓,是不是?來之前,我已經查過內務府的產業,京城裡雖也有不少鋪面,但是沒有金店。你看,是不是需要徵用?”說到後來,搓了搓手,滿是興奮之色。
曹顒見狀,卻是覺得不對頭,就聽伊都立繼續說道:“剛好楊氏那座銀樓,這半年也做金子生意,連同九阿哥名下的那家,兩處金店也夠使了……”
曹顒聞言一驚,忙擺擺手,道:“姨父,不可!”
伊都立見曹顒出言阻攔,並不意外,笑著說道:“孚若是怕我得罪人麼?要是內務府出面,就斷了其他權貴顯宦的財路,肯定要得罪人。不過沒事,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再說我還揹負上命,誰能說個‘不’字?”
不是得罪人的緣故,而是小心卸磨殺驢,或者是被當成替罪羊。在金捐中有什麼事故或者不妥當的話,被推出來頂罪。
曹顒與伊都立兩個,是姻親、是同僚,也是朋友。
雖說脾氣秉性各方面,有不同的地方,但是這些年往來下來,曹顒也當他是個能交之人。
“姨父且三思,這經營‘金捐’之事,領命協助九阿哥即可,實不宜自家露面、摻和太多。過高人皆妒,樹大招風,難免有小人中傷,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曹顒思量一遭,甚是懇切的說道。
伊都立聽了,猶豫了一下,說道:“孚若,如今這差事落到我身上,就算我清白,外頭也指定以為我貪了……與其白擔個名,還不若……”
看來是這半年,伊都立“換金”賺了銀子,以為銀子好賺了。
“大人,有兩條大人忘了,一、九阿哥可是大方之人,二、皇上在龍椅上就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麼?”曹顒見他見錢眼開,忍不住直言道,言語裡已經露了鄭重。
伊都立也是伶俐人,只是利字當頭,一時迷了心竅。
聽了曹顒這番話,他醒過味來,拍了拍腦門,笑道:“都是我糊塗,被楊氏攛掇了兩句,就開始發昏。到底是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信不得……”
說起這肥缺,哪裡有比得過內務府差事的?
瞧著伊都立這點定力,曹顒倒是有些不放心,舉薦他升職,別是害了他。少不得曹顒將方才父子二人說過的“忠君”,又對伊都立講了一遍。
伊都立雖說比曹顒年長,輩分也比他高,卻是虛心受教的很,連連稱是……
九貝子府,書房。
九阿哥聽了門人的稟告,曉得旨意到了內務府之事。他“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曹顒,你倒是不貪啊……”
他稍加思索,喚了個管事,吩咐道:“拿爺的名帖,送到曹顒府上,就說爺有事兒相商,請他明兒落衙後過來吃茶。”
那管事應聲出去,九阿哥揹著手,站在窗前,看著外頭枝頭怒放的玉蘭,臉上沒有丁點兒喜色。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折騰什麼。八阿哥薨後,他只覺得沒了主心骨,連賺銀子都提不起興致……
他想起一事,轉身走到書案後,從書架上抽出一個卷軸,在書案上平鋪開來。
畫面上,是一青衣少婦,素淡妝容,頭上只別了素簪。眉目之間,不見嫵媚,反而添了淒冷,叫人看了不生褻瀆之心。
“生而喪母,豆蔻之年喪父,未洞房而喪夫,你也是個可憐人……”九阿哥輕撫著這畫像,莫名添了幾絲憐惜。
看來,這個世上,不僅他孤單寂寥……
曹府,大門口。
看著伊都立的背影遠去,曹顒心裡輕鬆不起來。
朝廷缺銀錢,用納捐來充盈國庫,實是飲鴆止渴之舉。就拿這捐官的人來說,花費上千兩買一任實缺知縣,圖的是什麼?難道是每年那幾十兩銀子的俸祿?
千里做官只為財,若是科舉正途的官,還曉得立牌坊,未必個頂個兒都貪。像馬俊那樣讀多了聖賢書的,心裡還有良心道義在。
這些捐官出身的,目的大剌剌毫不掩飾,就是為了銀子來的。
刮地皮,增加各種名目的雜捐,使得地方百姓破產,典家賣地,一來二去的,使得自耕農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