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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兩翼牧場牲畜有數萬,去年冬天到今年春天損耗了三成。就算是意思一下,這怕是也要幾十鞭子。
他沒有受虐的傾向,這話到嘴邊便止住,打算先聽聽康熙的意思再說。
康熙沒有立時說話,而是從炕上起身,在地上徘徊了會兒,最後在曹顒的面前站定,道:“口齒清晰,說話還算利索,看來是酒醒了。起來吧,朕有話問你。”
曹顒只是喝酒上頭,看著醉意多些,這曉得康熙傳召,他的醉意便已經煙消雲散。
他心中腹誹著,應聲起來,神色訕訕的,偷偷看了眼康熙。
康熙的神情卻是從未有過的疲憊,眉頭皺得緊緊的,沒有丁點兒笑意。
曹顒見了,心下一稟,這是又有什麼壞訊息?
這日食月食,山洪毀壩都趕到一堆兒,已經引得流言蜚語;要是再添些其他的,還不曉得人心會如何浮動。
“聽說近日去口外蒙古收氈子與羊皮的人不少,你當曉得緣故吧?”康熙沉聲問道。
竟是問起這個,曹顒俯身回道:“回萬歲爺的話,這個臣知曉一二。”
“知曉一二?不是你給出的主意麼?”康熙走到炕邊坐了,皺眉道:“朕已經問過雅爾江阿,你雖沒有參合這個,卻也脫不了干係。行了,別低頭杵著了,給朕講講蒙古那邊情形,積雪真有三尺?給他搬個座兒。”
後邊一句,是吩咐門口侍立魏珠兒的。
“嗻!”魏珠兒躬身應了,搬了個圓凳,擺在曹顒身後兩步遠的地方。
這其中卻是有對曹顒的保全之心,曹顒雖說醒酒了,但是身上還帶著酒氣,要是距離近了,燻到了康熙,也是大不敬的罪過。
御前當差的太監、宮女也好,侍衛也好,飲食上都有禁忌,為的就是身上不帶異味兒。
曹顒回頭見了,曉得魏珠兒的好意,心裡暗暗感激。
康熙卻是覺得有些遠了,吩咐道:“搬到前邊來!”說著,指了指左手側兩步遠的地方。
按照規矩,曹顒又謝過恩典,才側身做了半拉屁股。
既是康熙要問,曹顒自是原原本本的將自己兩月前的蒙古見聞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
被阻斷在張家口的商賈,到馬腿的積雪,風雪中的迷途,斷了生計的蒙古牧民,牧場中凍餓死的牲口……
講到最後,曹顒的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對崔飛說起氈子與羊皮的收購利潤豐厚,透過他將這個訊息傳到京城權貴耳中,是曹顒唯一能想到的幫著那些牧民的法子。
如今,雖說也算是達成目的,京城這邊往口外收皮貨與氈子的商人去了不少,但是他們是為了賺銀錢去的,那些淳樸牧民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在經過這番變賣後,那些牧民就算是能熬過今年,日子也不好過。
在生存受到危及時,別的也暫且顧不上。能做的,就是祈禱今年冬天的雪勢小些,讓牧民們緩口氣。
康熙神色越發深沉,察覺不出喜怒,過了好半晌,方開口問道:“你向來不多事,這次在雅爾江阿的奴才面前費了口舌,可是不放心你那恩人一家?”
朝廷收到蒙古王公的摺子,只給他們送了糧食,對於牧民卻是使人去“授之以漁”。
面上是都是朝廷的恩典,實際上不過是說得好聽。
蒙古人除了權貴們與奴僕們定居外,其他多是遊牧,散居在草原上,怎麼“授”?
曹顒不是傻子,不會魯莽到為了自己的“不忍”,讓自己落下什麼罪名。
在同崔飛提起時,曹顒便已想好了擋箭牌:“回萬歲爺的話。小臣卻有私心,也不敢因私忘公。驅之以利,保全蒙古百姓,是為了大清北疆之安定。太平時,蒙古人是能阻礙鄂羅斯的野心;要是有不臣之人擅起硝煙,蒙古人也能壯我大清軍威。”
這不是曹顒心黑,昧著良心提議讓蒙古人做炮灰,不過是實際闡述罷了。因為早在二十多年前,噶爾丹叛亂時,康熙便是這樣做的。
驅蒙古人為馬前卒,也是朝廷執行“減丁”政策的形式之一。
“雪大,無糧,蒙古怕是要亂了。”康熙緩緩的說道:“蒙古人最是貪婪,習慣劫掠。別的部落還好,額魯特人最是反覆無常,地處偏遠,後面還有鄂羅斯人推波助瀾,不曉得會鬧成什麼么蛾子來。前些日子喀爾喀那邊的摺子提及,去年冬天額魯特人又不安分了。”
這才康熙五十四年,離歷史上十四阿哥西征應該還有還幾年,戰爭會提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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