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泓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百五十二章 該怎麼站起來,束手,陳泓之,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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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子約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眼角眉梢流露出來的疲憊,沒有折損他的英氣。
“你是官樂水吧。”林瓊雖然沒有見過樂水,但現在這個節骨眼,敢來與淳歌見面的,只怕就剩下一個官樂水了。
樂水沒有回答,只是往前走了幾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弟弟竟是個女子,而這個女子在昨日,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本來樂水應該責怪淳歌的,一個女兒家該是本分地待著,若是淳歌一直待在東南,那這一切包括樂山與官二伯的死就不會發生了。可是見到當淳歌白了大半的頭髮映入他的眼簾的時候,他還是心疼了,上天總歸是見不得這孩子幸福的。
不遠處的淳歌在跌倒數次後,竟也不再做嘗試,彷彿要放棄了一樣。
林瓊拉住衝動的林蒙,安撫道:“不能去。”
林蒙不解地望著林瓊,只聽見林瓊沉聲回答道:“浸之的死對官淳歌來說是個打擊,這一次他只能自己克服,今日他若是站不起來,來日他就別想再站起來了。”
“他還能自己站起來嗎?”林蒙望著狼狽不堪的淳歌,他總覺著在林洎死的那一刻好像將淳歌最後一絲堅強也給帶走了。
“能,一定能。”樂水回答地很是堅定,什麼樣的生死淳歌沒有見到過,最親的人最愛的人都曾在他眼前死去,他都撐過來了,如今輪到林洎了,他一定也能撐過來的。
淳歌再度在顫抖,雙肩忍不住地顫抖。
“官淳歌,你在做什麼?”樂水一聲大喝,彷彿世界只剩下了這一句。
淳歌緩緩地抬起頭,無焦距的眼似是找到了什麼,沙啞帶著幾分哀怨地喚道:“哥。”
這一聲樂水聽得心酸,淳歌從來沒有這樣依賴他,他一直都知道淳歌的心很累,林洎的死像是壓倒淳歌的最後一根稻草,樂水第一次在淳歌的臉上看到了脆弱。
“小歌,不要這樣倒下。”樂水竟也哽咽了:“若是你恨,那便用恨活下去。”不要,像這樣生無可戀了,最後一句樂水卻藏在了心裡,不曾說出口。
“他,死了?”淳歌雙手顫動著,托起林洎的頭,雙目含淚,斷斷續續說道:“他怎麼捨得,他怎麼能捨得。”
“留我一個人。”淳歌無助地望著樂水,卻也沒有奢望樂水能回答他:“我知道他累了,他一直以為在我心中不是最重要的,可是他不知道啊。”
“我比想象的更在乎他。”淳歌抱緊林洎的身軀,似回憶般說道:“有一回他病了,咳了很多的血,我守了他三天,他才轉醒。”
“他醒來,見到我的第一眼,有滿足,還有憂心,他對我說,淳歌,你去了,我的人生便結束了,而我去了,你的生命還有很長。”淳歌用手抹去了淚,故作輕鬆說道:“在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以為我沒了他,還能好好活著,還能像往常一樣活著。”
“那一次,我沒有回答他,他竟真的以為我是贊同了他。”淳歌又是哭又是笑地說道:“這世間人來人往,沒了他,便再沒有一個人能陪我走一段回家的路了,我只是忘了告訴他,我只是忘了。”
“如今說了,他也聽不著了。”淳歌像是說給樂水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更準確地,應該是說給林洎聽吧:“這世上再沒有我回家的路了,我站起來,或是站不起來,又有什麼差別呢。”
“夫人,你不如公子堅強。”林木從遠處走來,他的雙眼也是通紅,在他趕到的時候,林洎已經死了,縱然他有千萬句惡毒的話想要對淳歌說,但瞧著這樣頹廢的淳歌他卻也說不出口。
林木依稀記得林洎在破城前,平靜地對他說:“我這一生最大的希望,便是淳歌,若這一戰,我死了,你便去照顧淳歌吧。”
林木走到淳歌跟前,跪在地上朝著林洎磕了一個頭,朝著淳歌說道:“公子他曾經沉默地、毫無希望地愛過你。他既忍受著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但他沒有改變的是對你的那顆心,他是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他希望你也像他一樣堅貞如鐵。”(未完待續)
ps:最後那段話來自普希金的《我曾經愛過你》,小陳是真的覺得這首詩太感人了,淚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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