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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打從我父親起,跟程家業務往來一二十年嘍。”刁老闆說時望眼程笑梅,當年刁家託人到程家說媒未成,原因是舊事再提已沒意義了,如果成親程笑梅便是刁夫人,“還有什麼問題呀!”

“玉田,你今後遇什麼困難找刁老闆,他不是外人。”程笑梅往近了說,拉近距離有利他們的計劃實施。

“對對,有事只管開口。”刁老闆願意跟程家走近,說。

“是、是!”李玉田說。

程笑梅起身告別,說還有事要辦。

“你看看,多年未見,吃了飯再走。”刁老闆實心實意挽留,他還有目的,老婆剛死,對當年愛慕的人心沒死,“湯驢肉很好吃……”

“改日吧!”程笑梅推辭道,“我確實有事急著去辦。”

“怎麼急也得吃飯啊!”刁老闆繼續挽留道。

“改日,改日!”程笑梅說。

他們離開了紙張鋪,出城直接進了白狼山。五天後,李玉田帶著一批紙到了架火燒部落村,門崗列行公事看了證件,聶老闆說請個外櫃,找村長給辦個證件,臧佰傳幫忙辦了。

佐佐木九右衛門搬進炮樓,在這裡辦公。從村公所拉一條電話線過來,請示他什麼事就在電話裡說。夜晚呢他爬上頂層去,把牛小眼撇在下面,誰也不知道副村長在上面幹什麼。上下層之間只隔著木板,上面的聲音傳到下面來,很真切。

第五章 潛回部落(7)

“牛老兄,”部落村警察分駐所白所長來到炮樓,見副村長必須從他的住處透過,繞都繞不過去,“吃飯了嗎?”

“在村公所食堂吃的。”牛小眼問,“找太君?”

“嗯,他在嗎?”

牛小眼揚臉望眼上層,說:“在。”

白所長整理一下風紀扣,抻抻腰帶下的衣襟,爬上木梯子。

“哼!”牛小眼嫉妒出一聲,能夠獲准到這裡來的,唯一這位白所長。

炮樓的上層佈置成臥室,如果牆壁四周沒有瞭望口,看不出是炮樓。有一個瞭望口前架設一架軍用望遠鏡。

“太君。”

“坐,白所長!”

“太君,程笑梅很可疑。”白所長開口道。

電話裡佐佐木九右衛門聽他說此人很可疑,便叫他過來詳細談。副村長說:“她不是三姨太嗎?離開臧家多年。”

“是,問題就在多年沒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白所長下蛆(說壞話)道,“有人說她當了鬍子。”

“鬍子?女鬍子?”

“女鬍子多得是。”白所長為使對方信服,他列舉了幾個名聲大的關東的女土匪名字,“程笑梅的做派像。”

佐佐木九右衛門沒見到程笑梅,自然無法評價做派,他說:“鬍子也沒寫在臉上,只聽傳言不好確定。”

“是!是!”白所長說,“不過說她當鬍子可不是空穴來風,當年她的兒子,也就是臧老七遭鬍子綁票,當家的臧佰傳不肯贖票,她一氣之下去找鬍子,那時她年輕,有幾分姿色……”

“你說她可能做了壓寨夫人?”

“女人最有力的武器是……”白所長說得很粗鄙,“為救出兒子,她什麼都能捨得出來。”

佐佐木九右衛門不關心他的推測正確與否,關心程笑梅是不是鬍子,他說:“假如她是鬍子,回架火燒乾什麼?”

“衝著糧食來的。”白所長熟知鬍子,入冬前他們要弄到足夠糧食越冬,渠道有兩條:搶劫存糧大戶;活窯送給他們。

“白所長,照你的說法,她要搶臧家?臧家有糧食。”

“不,不是搶。”

“臧家是他們綹子的活窯?”

活窯也不是,白所長否認,他說:“不排除勾結。”

勾結?誰勾結誰?佐佐木九右衛門迷惑。

說村長的壞話機會來了,他說:“臧佰傳給一個叫李玉田的人辦了特別出入證,逼我簽字。”辦理出入證,警察所長有權村長沒權。臧佰傳來找他說:我三媽的扎彩鋪僱用一個外櫃,他不是本村子人,經常到亮子裡進紙張,需辦理一個出入證。白所長問:叫什麼名字?臧佰傳答:李玉田。白所長問:哪個屯子的?臧佰傳答:四棵樹屯。白所長問:你清楚他的來路?臧佰傳答:清楚,我保他。村長作保,警察所長拘於面子,簽了一張特別通行證。

“李玉田?四棵樹屯?”

四棵樹屯已歸併到另一個部落,無處查這個人的底細。佐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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