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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者猜押寶所指的方向,用數字表示為:一、三為川,二、四為槓。
“槓!”七爺先押。
“川!”角山榮隨押。
四次開寶,角山榮輸光帶來的大洋,憲兵隊長臉色漸漸蒼白,手也微微顫抖,兩眼放出駭人的兇光。
“太君!”局東見狀,急忙奉獻幾個大碼(一種代替現錢在賭場流通的竹籤),討好日本人說,“太君,一點小意思,玩兩圈,不成敬意。”
大概馬屁拍的不是地方,角山榮啪地折斷竹籤扔到地上,狠狠瞪局東一眼,掏出手槍放上賭桌,輕蔑地盯著七爺,目光在問:“我押上槍,你押什麼?”
“壞啦!”局東慌了神,賭場押錢多少,甚至是房子和土地,都屬正常。押上手槍輸給對方,心甘情願倒好,萬一把那鐵傢伙掄幾圈,賭場可就要關門啦。勸阻嗎?爹似的憲兵隊長誰敢勸?
一個洋腔喊:“川!”
一個土嗓子吼:“槓!”
小小寶盒子和東洋人開的玩笑似乎太過分了,它偏讓角山榮猜不中,尊敬的太君又輸了。
勝者王侯敗者寇,賭場上表現得更充分。七爺拿過角山榮的左輪手槍,得意地擺弄著,然後對準落在天棚上的一隻飛蛾子,槍響蛾子粉身碎骨,殘體紛紛落下來,半片翅膀竟落在東洋女人的肩頭上。
“對不起,”角山榮用手指彈掉她肩上的東西,咿裡哇啦一陣東洋語後,那女人身子緊緊靠在賭桌上,凝了的眸子木木望著七爺,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她成了賭注被角山榮押上桌。
剛剛輕鬆些的七爺,被這女人沉重的目光壓倒,他慢慢坐在椅子上,儘量挺起胸去面對仍然傲氣十足的角山榮。對方的泰然神色,七爺看出隱藏一種可怕的東西。日本人孤注一擲押上女人,倘若再輸,武士道精神會促使角山榮剖腹自殺。真要那樣,活該!自作自受。該到接觸實質問題了,角山榮押上女人,我沒女人可押,七爺想。
角山榮視線變窄,集中到七爺的臉上。
七爺匪氣勁頭上來了,拔出腿叉子(一種短刀),扯開衣襟。嚓!從胸脯割塊肉放到桌上,血淋淋的肉塊像才脫離肢體的蜥蜴尾巴,活蹦亂跳。日本女人驚叫一聲便軟癱一邊,角山榮眼睛似乎比先前睜大了些,而七爺坦然自若,提高嗓門響亮地喊道:
“川!”
“槓!”
喊川的七爺贏得痛快,贏來一個年輕貌美的東洋女人,假若和她睡覺開開洋葷,也沒枉活一生啊。
“算啦,都是朋友,何必如此認真。”徐先生出來打圓場,唯恐事情鬧大不好收拾。再說開局前頤和堂坐堂徐先生交代得很明白,話也透給了角山榮,輸贏並非真目的,七爺想買治紅傷的藥。
心照不宣嗎?角山榮從衣袋裡取出一把鑰匙,放在桌上,無話。
七爺將那把左輪手槍和數百塊銀元放在桌上,又瞥眼東洋女人也無話。鬍子大櫃心動地一瞥,決定了後來一個故事的發生,七爺劫走這個女人,同憲兵隊長結下死仇,乃是後話。此時他的心思完全在治療紅傷的藥上。
第四章 落草七爺(9)
“謝謝各位。”徐先生見氣氛緩和,趁機說,“三尺門裡,三尺門外,友情重泰山嘛,鄙人略備水酒素菜,請大家喝一杯。”
“告辭!”七爺抓起鑰匙,匆匆趕回頤和堂。
“角山榮可沒那麼痛快。”徐先生對七爺輕易從憲兵隊長手裡拿到鑰匙,而本人又沒跟來,預料這是陰謀,他說,“臧先生,快些準備,他們不會放過你。”
鐵櫃開啟了,裡邊什麼都沒有,是隻空櫃子。
“燻(假)的!”七爺一愣道。
“快隨我來。”徐先生說。
後院馬已備好,徐先生拍拍七爺的馬鞍說:“紅傷藥我給你藏在鞍韉裡,趕緊走吧!”
“謝……”七爺連徐先生三個字未等出口,牆外響起槍聲,憲兵、警察開始喊話:“你們被包圍了,投降吧!”
“瞎了狗眼,爺同你們拼啦。”七爺嘴叼韁繩,騰出雙手使槍。
兩匹馬在密集的槍聲中衝出藥店後院,隨來的神槍手燈籠子蔓(姓趙)說:“二爺你先走,我斷後。”
金慄毛馬是全綹子最快的速步馬,又有燈籠子蔓阻擊敵人,七爺完全可以逃脫,他沒那樣做。燈籠子蔓被擊中,人未落馬木雕似地僵坐在馬鞍上,角山榮剁餃子餡兒似地砍著他,那匹忠烈的馬拼命衝出重圍,想把四肢不全的主人馱回綹子。
“兄弟,我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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