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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七爺見狀獅吼一聲,孤身衝入敵群左右開弓,接近燈籠子蔓的坐騎時,敵人追殺過來。
七爺一隻腳攀住鐙,身體與馬背平行,邊打邊撤走……
傍晚,幾聲馬叫,鬍子老巢湧出持槍的鬍子,金慄毛馬背上趴著昏迷不醒的七爺,兩手緊緊攥著手槍。
四
“藥,藥在鞍韉……”三天後七爺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關心綹子弟兄,“快給順水蔓用上。”
“沒用啦。”守護在身邊的水香頂浪子說,“……他始終惦記大哥、二哥,連眼都沒閉呀。”
“蹦嘴子(死)?”七爺聞此噩耗痛苦地閉上眼睛,幾天裡不說一句話。像做了一場噩夢,憲兵、警察圍住他並打傷左腿,七爺只感到金慄毛馬的嘶鳴,聽見它疾馳的蹄音,到後來一切都消失……醒來又聽說紅賬先生順水蔓死了,怎能不傷心呢?他的傷口癒合得不好,腿腫脹得伸不進褲子,持續高燒,胡言亂語。水香頂浪子派人秘密接來扎痼紅傷的醫生,每天煎湯熬藥,傷口漸漸好轉。
“芨芨草……桂……琴。”七爺神志不清時反覆唸叨這些。水香頂浪子琢磨,悟出點事兒來:桂琴顯然是一個女人的名字,是他心愛的人吧?芨芨草咋回事?
那年踢坷垃七爺腳捱了一槍,大櫃君子仁送他到大母都拉村養傷。
“彭家是咱的活窯,傷筋動骨一百天,好生靜養,到時我來接你。”大櫃君子仁把七爺安頓在活窯彭憲臣家後,連夜返回綹子。
大母都拉村地處柳條邊,連綿沙丘閉塞了交通,官府很少光顧,一年四季也見不到半個警察的影子,從這個意義上說,是鬍子隱藏的好地方。全村社會關係並不複雜,陳、張、彭三大戶,佃戶大都與他們沾親掛拐。
彭家當家的彭憲臣,常以自己讀過私塾引為自豪,奉“和為貴”為座右銘。對流賊草寇鬍子響馬看法上,別於其他陳、張兩當家的,他說:“富貴生*,貧窮起盜心,落草為寇搶劫,乃屬貧窮所致。”
和為貴使彭憲臣嚐到了甜頭,而對待鬍子認識上與他不同的陳、張兩個大戶遭到浩劫。事情發生在幾年前,大母都拉村人難以抹去深秋鬍子馬隊進村的記憶。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四章 落草七爺(10)
一個陌生的男人來叩響陳家大門,被兩條笨狗兇咬攆走。他到張家遭到的是東家的惡罵:“滾遠點,不認不識的,有剩飯還留著餵狗呢!”
彭家沒養狗,吃了陳、張兩戶閉門羹和辱罵的這異鄉人走進正房,彭家一家人正圍著桌子吃飯,他說自己走遠道打此路過,又累又渴又餓,想歇歇腳打打尖,請東家施捨點飯吃就萬分感謝啦。
“在家日日好,出門時時難……”彭憲臣放下筷子,吩咐家人重新做飯做菜。陌生男人說剩下的飯菜吃一口就可以,彭憲臣仍然堅持重做。淘米做飯,切肉炒菜,吃飽喝足陌生男人拜謝趕路,臨走留給彭憲臣一樣東西,說:“眼下世道可不太平,要是有鬍子來,你亮出這東西,保準你家平安無事。”
彭憲臣將信將疑。招待過路人施飯留宿平常事,怪就怪在這陌生男人,竟讓他拿一截朽爛不堪的樹根去擋鬍子,笑話,笑話!彭憲臣望著陌生男人遠去的背影打嗝噔(疑惑)。
當晚,鬍子馬隊進村,來到彭家門前喊:“給爺爺開門!”彭家幾棵破沙槍哪裡抵擋住鬍子,火燒眉毛啥招兒都得試試,他將半截樹根扔出院外,一個鬍子拾起,隔著門縫彭憲臣看見那鬍子從樹根裡摳出一顆子彈,聽鬍子說:“這戶是咱們的吃腳(靠交的朋友),讓過去!”
老天爺,多虧沒扔,差點沒用它引火,子彈見火非爆炸不可。躲過一場災難,大喜過後彭憲臣也後怕。半截爛樹根如此神奇,使彭家化險為夷,而陳、張兩家被鬍子給搶了,連房子也燒燬了。再後來,陌生男人送來一匹馬,以謝那頓粗米大飯,未了彭憲臣才知道陌生男人是鬍子大櫃君子仁,他喬裝探路。
彭家成為大綹鬍子君子仁的活窯,再沒遭任何綹子的侵擾,平平安安過日子,依坨傍崗重新修宅,寬寬敞敞氣氣派派。七爺養傷的房子在後院,郎中天天送來紅丸狀的蒙藥,傭人送飯送菜,大部時間只他一人待在空空蕩蕩院子裡,無人打擾倒很清靜。
郎中治紅傷方法獨特,酒吹酒揉酒燻酒敷,艾蒿水洗蒸燎泡腳,赤橙黃綠青藍紫色藥丸,半月後腿腫消了,傷口濃血漸止,他藉助木棍到戶外活動,他最喜歡後院的花圃。關東民間花草開得鮮豔,細粉蓮、步登高、胭脂豆、芨芨草、爬山虎、大芍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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