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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七爺見她時心像突然被蜂子蜇了一下,她顯然是彭桂琴。
一步步走近死亡的旁水蔓,匪氣十足地落座四仙桌,故意將匣子槍擱在面前,頭不抬眼不睜地問:
“彭當家的,備齊了嗎?”
“齊啦,都放在倉房裡。”彭憲臣答。
“噢,你挺懂事。”旁水蔓很滿意,說,“彭小姐也爭氣,做胎啦,我送她回來,你要好好將養,生了崽我再接她走。出了差兒跑樑子(槍)可不認親!”
“豈敢,豈敢!”彭憲臣唯命是聽道。
“放她馬裡(回家),”旁水蔓對身旁的一個鬍子說,“和老根子(父)老底子(母)併肩子(兄弟)們親近親近。”
驢背上拖下彭桂琴,她被連扯帶拖弄到上屋。俄頃,彭家人一片哭聲。我們故事的重要的人物該出場了,七爺獨自走進客廳,神情傲視。
“你?”旁水蔓見這張面孔很生,穿戴不俗,氣概不凡,頓生幾分敬畏也生幾分狐疑。
“老彭家的蛐蛐(親親)。”七爺長衫一撩,大方地坐在旁水蔓對面,開始“擺隱示”——他操起茶壺,將桌上的兩隻茶碗一隻碗不倒滿水,一碗故意倒灑了水。
對於煙茶陣一知半解的旁水蔓,他聽說過煙茶陣中有仁義陣、絕情陣、義氣陣……他沒看出七爺擺的是趕自己走的隱示,倒猜出七爺是江湖上的人,“他是裡碼人(同行)。”
“朋友串?”旁水蔓問,這句黑話意思是你來會朋友?
“久佔。(在綹子)”
第七章 青澀故事(2)
“哪個山頭?”
“君子仁。請報報你的迎頭?”七爺向彭憲臣使個眼色,他便躲出去,而後直視旁水蔓。
“旁水蔓。”旁水蔓似乎聞到什麼怪味兒,問:“你借路?(從此路過)”
“走死門!(打冤家)”七爺話出口子彈出膛,擊碎旁水蔓握槍的手腕。他說,“旁水蔓,你這外馬子(他方土匪),叫你過土方(死)。”
槍響為號,院裡動了手,旁水蔓的人被制服。七爺在院裡來回踱步,思忖怎樣懲罰綁在拴馬樁上的旁水蔓,彭家人持菜刀、剪子、燒火棍,只要七爺允許,旁水蔓將被彭家人撕碎砸扁,那樣似乎太便宜了他。
“弄只蓑衣子(貓)。”七爺說,他要以牙還牙。
鬍子弄來一隻狸貓,塞進旁水蔓的褲襠裡,方式方法都是一樣的,它毫不比折磨彭桂琴那隻貓遜色。
貓叫旁水蔓叫,鮮血溼透他的褲子,作惡多端的鬍子,終於屈服了,哀求道:“饒命啊,饒命啊!”
“耮高粱茬!(用馬拖死)”七爺決定了旁水蔓的死法。
除掉惡人,為彭家出了口惡氣。彭憲臣吩咐家人殺豬,要擺酒款待恩人七爺一行人。
“多謝啦。”七爺一抱拳行了鬍子大禮,命令鬍子上馬,他朝彭桂琴所在的廂房望一眼,喊聲:“挑!(走)”
這次漂亮的打邪岔子,七爺後來多次回想到它,其中有個關鍵人物:彭桂琴。他跟她的故事生杏一樣青澀。
天完全黑下來,七爺摸到部落村的一段圍牆處,這裡離臧家大院最近,翻越高牆他很輕易,來到熟悉大院牆下,四角炮臺的炮手都撤了,也沒點燈,他攀爬上去。
“大哥,大哥!”七爺在當家的堂屋花格窗戶前叫道。
“誰?你是誰?”門裡,臧佰傳聲音惶惑。
“是我,大哥,儀傳。”
“啊,是你!”臧佰傳驚異,說,“你等著,我馬上下地。”
開開門,七爺說:“大哥!”
“七弟!”臧佰傳說,“跟我來,上炮臺。”
臧家大院最安全、最背靜的地方是炮臺,家人沒事不會隨意到炮臺上來。
二
東北角上這個炮臺是四個炮臺中最堅固的一個,葵花活的時候她曾在此拼死抵禦過鬍子,跟惡魔鬍子大櫃天興同歸於盡,殉難的遺址經臧佰傳特別修繕,一般人很少到這裡來,當家的不允許。
“大哥,你還恨我吧?”七爺問。
“恨什麼呀!我們是同父兄弟啊!”臧佰傳動情地說,然後自責,“你不恨大哥就行,當年我沒使圓勁(全部力量)贖你。”
“七百年穀子,八百年的糠,不提它啦。”七爺邁出同長兄和解的第一步,為以後的徹底化解前仇舊怨打下基礎,當然兄弟間的堅冰畢竟凍結了十幾年,文融化武融化都需要個過程,今夜只能算轉暖跡象的沿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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