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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代徐志摩見著睡著的親密的愛人,心裡嘆她的美也是嘆成了白蓮:

“她是睡著了——

星光下一朵斜欹的白蓮,

她入夢境了,

香爐裡嫋起一縷碧螺煙。

她是眠熟了——

澗泉幽抑了喧響的琴玄,

她在夢鄉了——

粉蝶兒,翠蝶兒,翻飛的歡戀……”

白蓮是花裡的貞潔女子,而白鷺亦是鳥中的嫻靜之人。

做鳥做成白鷺,是種境界。那一身白色,讓那白鷺也心思貞靜。小時侯在家鄉的水田裡經常會見到它,靜靜地在農夫的旁邊找著自己的小蟲吃,而當你動了心思想要去抓它,它就突然間遠遠地飛開,你傻傻地遠望著它纖細地撥動著天空的旋律,耳朵裡仿若聽得一曲古琴來,此般的風景,歐陽修寫過:“芳草斜暉。水遠煙微。一點滄洲白鷺飛。”而每次我見著白鷺,內心即激動不已地想要平靜下來,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它能讓一個歡騰的孩子見到它也會端正了心思。而它的出現,表示你的這方水土尚好,就像人間的精靈,以敏感的體質來測試這人間是否還清靈。

而當年我的家鄉,如今回憶起來,因為有白鷺的垂臨,也當是一個詩裡詞裡的景緻,用李德裕的詩來說就是:“春鳩鳴野樹,細雨入池塘。潭上花微落,溪邊草更長。梳風白鷺起,拂水彩鴛翔。最羨歸飛燕,年年在故鄉。”

李德裕羨慕歸飛燕,而我羨慕的是它們還能回到這樣的故鄉。

李白喜歡用白鷺說友:“我遊東亭不見君,沙上行將白鷺群。白鷺行時散飛去,又如雪點青山雲……”當看出這些讓自己遇見白鷺而遇不見的朋友在他心裡的品調如何地清高,不見君處見白鷺,我想這些詩當屬格調最高的贈友詩了。

而當李白送朋友進三峽,也見著那白鷺:“白鷺拳一足,月明秋水寒。人驚遠飛去,直向使君灘”——這因鳥而靜的天地裡都要有幾分清寒了。

白,曹操臨石見海的時代(4)

這白鷺的驚,總讓詩人找到了詩的靈感,只是李白的白鷺讓靜更靜,而王維也寫過:“颯颯秋雨中,淺淺石溜瀉。跳波自相濺,白鷺驚復下。”這聲音卻是於靜處愈發喧騰,所以王維的白鷺真是讓動更動。

當然,詠白鷺詠得最好的還是那張志和了:“西塞山邊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春江細雨不須歸。”

那白鷺桃花和流水鱖魚,這就是張志和為大唐乃至中國的文人所營造的最清淡的天地。這詩若沒了那白鷺,還就要落到花間的脂粉裡去。

杜甫的白鷺,就像他的志氣一樣清高:“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

——黃鸝合在柳間,而白鷺當行於青天,憑窗要見山上那落了千年的雪,而門口當泊萬里的行船,這般志氣也只有白鷺可以陪襯。

人們也喜歡用白鶴來說朋友的清高與志氣的清高,但我總覺得那鶴不如白鷺來得清靈。大概,白鶴更容易被抓到也可以被圈養,而白鷺不是它自己受傷或年幼的話,抓它幾乎不可能,即使你抓到了它,它也不能苟活。所以找白鶴的詩,難見幾首絕品,因為感覺那寫白鷺的詩人是行到水邊時見著白鷺而忽起的詩思,所以那靈感來得輕靈;而寫白鶴的詩人,大多是焚香於院後盯著擱在眼前的白鶴寫詩,所以那靈感萬分雕琢。

比如,見杜牧一首《鶴》:清音迎曉月,愁思立寒蒲。丹頂西施頰,霜毛四皓須。碧雲行止躁,白鷺性靈粗。終日無群伴,溪邊弔影孤。

看得太近,意思不親。

而覺得有些意思的還當屬李白去某大師的隱居處時於青山裡雲間松上遇見的白鶴:“群峭碧摩天,逍遙不記年。撥雲尋古道,倚石聽流泉。花暖青牛臥,松高白鶴眠。語來江色暮,獨自下寒煙。”

為白鶴寫詩也當如為白鷺寫詩一般是遇見,不是端詳。

——有些東西,是可遠觀不可把玩的。

盧綸很幸運,在寺廟裡與白鶴同居於池邊:“隔窗棲白鶴,似與鏡湖鄰。月照何年樹,花逢幾遍人。岸莎青有路,苔徑綠無塵。永願容依止,僧中老此身。”

與白鶴同居於窗裡窗外,既可遠觀也可欣賞,這種態度,寫來的感嘆也是靜靜地美。

人們一般認為白色是諸顏色之始;諸顏色之終。所以日本人出生時和死後都穿白衣服;一生“生於白;終於白”;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白色在日本的俳句裡,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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