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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空了。我檢查了保險櫃裡的東西,其中大部分早已取出來在桌上放著。那些字據都封在封套裡,有一兩件已經給他們拆開了。在我看,那都是些沒有很大價值的東西;從銀行存摺上也看不出奧德克先生的境況有多富裕。但是我覺得並非所有的字據都在那裡。有幾處提到一些文憑——可能是更值錢的,但是我找不出來。當然,如果咱們能證明這一點,它就會使雷斯垂德的說法自相矛盾。難道會有人偷走他明知自己不久就要繼承的東西嗎?

“我檢查了所有其它的地方,也沒找著線索,最後不得不在女管家身上碰碰運氣。勒克辛頓太太是個矮個子,面板黑黑的,不多說話,有一雙多疑、斜著看人的眼睛。我相信只要她肯說話,她能說出點什麼來,但她的嘴緊得象個蠟人一樣。是的,她在九點半的時候讓麥克法蘭先生進來了。她後悔不該讓他進屋。她是十點半去睡的;她的房間在那一頭,聽不見這邊發生的事情。麥克法蘭先生把他的帽子和一根她相信是他的手杖放在門廳裡。她給火警驚醒了。她的不幸的好主人肯定是被人謀害的。他有仇人嗎?唉,誰都有仇人,不過奧德克先生很少同人往來,只接見找他辦事的人。她看了那些鈕釦,並且斷定就是他昨晚穿的衣服上的。因為一個月沒有下雨,木料堆非常乾燥,所以燒得很快。她到了貯木場的時候,除一片烈火之處,什麼也看不見了。她和所有的救火員都聞到肉燒焦了的氣味。她一點不知道有什麼字據,也不知道奧德克先生的私事。

“喏,我親愛的華生,這就是我的失敗經過。但是……但是……”他突然握緊拳頭,好象恢復了自信,“我知道一切都不對。我確實感到全不對。還有點重要的情況,女管家是知道的,可是問不出來。她那種慍怒、反抗的眼神,只說明她自覺有罪。不過再多說也沒有用了。除非運氣找上門來,恐怕這件諾伍德的失蹤案不會在咱們的破案記錄中出現。我看耐心的公眾只好容忍這一次。”

“這個年輕人的外表一定會感動任何一個陪審團吧?”我說。

“那是個危險的論點,我親愛的華生。你記得一八八七年那個想要咱們幫他開脫的大謀殺犯貝爾特·司蒂芬斯吧?你見過態度比他更溫和、更象主日學校的兒童似的年輕人嗎?”

“這倒是真的。”

“除非咱們能提出另一個可取的假設來,不然麥克法蘭就算完了。在這個現在就可以對他提出控訴的案子中,你簡直找不出一點毛病。進一步調查的結果反倒加強了立案理由。我想起來了,那些字據中還有一點奇怪的地方,也許可以作為一次調查的起點。我在翻看銀行存摺的時候,發現餘額無幾,主要因為過去一年裡有幾張大額支票開給了柯尼利亞斯先生。

我很想知道跟這位退休的建築師有過這樣的大宗交易的柯尼利亞斯先生是什麼人。也許他和這件案子有關係?柯尼利亞斯先生可能是個掮客,但是我沒有找到和這幾筆大額付款相符的憑據。既然現在沒有別的跡象,我必須向銀行查詢那位把支票兌換成現款的紳士。但是,我的朋友,我擔心這件案子將不光彩地以雷斯垂德吊死咱們的委託人告結束,這對蘇格蘭場無疑會成為一次勝利。“

我不知道那一夜福爾摩斯究竟睡了多久,但我下樓吃早飯的時候,見他臉色蒼白,滿面愁容,他那雙發亮的眼睛由於周圍的黑圈顯得更加明亮。在他的椅子附近的地毯上滿是菸頭和當天的早報。有一份電報攤在餐桌上。

“你看這是什麼意思,華生?”他把電報扔過來問我。

電報是從諾伍德來的,全文如下:

新獲重要證據,麥克法蘭罪行已定,奉勸放棄此案。

雷斯垂德

“聽起來象真的,”我說。

“這是雷斯垂德自鳴得意的小勝利,”福爾摩斯回答說,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不過,放棄這個案子也許還不到時候。不管怎樣,任何新的重要證據就象一把雙刃的刀,它可能不一定朝著是雷斯垂德猜想的方向切過去。先吃早飯吧,華生。咱們一塊兒出去看看有什麼可做的,今天我覺得好象需要你的陪伴和精神援助。”

我的朋友自己卻沒有吃早飯。他在比較緊張的時候就不讓自己吃東西,這是他的一個特性。我見過他濫用自己的體力,直到由於營養不足而暈倒。“我現在勻不出精力來消化食物,”他總是以這句話來回答我從醫學的角度提出的勸告。因此,這天他沒吃早飯就和我出發去諾伍德,並不使我奇怪。有一群好奇的人圍在幽谷莊外,這所郊外的別墅和我想象的一樣。雷斯垂德在裡面迎接我們,勝利使他滿面紅光,樣子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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