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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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宵

*是親友要求想看傑哥視角的狗和一些修羅場like畫面

夏油傑實際上見過太多的女性了，咒術師女性，詛咒師女性，猴子——好吧，現在他開始改口了，普通人女性。

從前在普通國中讀書時很受歡迎，因此見過了各種各樣的小女孩心思。高專時同期生只有一位女孩子，家入硝子，實在也是堅強又有性格的人。美美子和菜菜子，像是兩個騎腳踏車的小孩，一個喜歡謹慎地慢慢騎，另一個喜歡在路上扭來扭去，他不會限制小姑娘們騎車的喜好，只不叫她們不小心衝出路外去。接手盤星教後見過更多的女性，各有所圖，心懷鬼胎。他又想起九十九由基那時問：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當時在心中或許有過一個模糊的輪廓，而今大概全不記得——

實際上他也沒怎麼認真考慮過，自己會對怎樣的異性產生好感，大約也會是個優雅溫和的形象，可能很普通，但是不會出岔子。

總之不會是現在這個大半夜裡，貼著劉海貼，隨便把頭髮盤起來，哼著歌搖著尾巴懶洋洋切洋蔥準備煮宵夜的佩洛。聽到休息室的門被開啟，她回過頭來看向夏油傑，挑起眉來，問道：“你也沒睡啊，吃宵夜嗎？”

代號在廚房裡是很自在的，說不上精通廚藝，但也很少讓別人來幫忙，除了復仇者——大家都對她在做飯時使用源石技藝適應不好。有時候放在那裡的煎鍋可能已經被加熱了，野薔薇被燙過幾次手，然後被代號推出了流理臺。切洋蔥噌噌的聲音很均勻，火還沒有開，深煎鍋已經被源石技藝加熱到合適的溫度。她挖一塊黃油丟進去，黃油融化在鍋內發出滋滋的聲音，她這才開啟灶火把鍋移上去，將洋蔥絲倒進鍋裡慢慢炒著。

“你喜歡洋蔥炒得枯一點還是嫩一點啊？”她隨口問著，用鏟子鋪平鍋裡的洋蔥，把口蘑從盒子裡拿出來去切片了。

夏油傑頓了一下，說道：“都可以的。我沒有忌口，按照你的喜好來就好。”

她應一聲，換了首歌哼起來，繼續切蘑菇了。

所有人都會覺得代號非常可愛。對狗狗的天然高好感可能是與生俱來，就像五條悟會說“誰會討厭小狗啊”，大家都會覺得她的大耳朵和蓬鬆的尾巴很有趣，夏油傑也不例外。這點毛絨絨的喜歡，又因為她不太自願的被迫奉獻去搭救自己而產生的內疚，和同為感染者的一點同病相憐而放大許多。不過就算不考慮這些，夏油傑也依然會覺得代號是很容易令人產生好感的人。就像大部分人會很自然地喜歡狗狗，狗對於人類的熱愛彷彿也是本能。一個人開朗，自來熟，熱情又體諒，實際上很容易讓成年人揣測這人是否別有所圖，尤其從前夏油傑見過太多人面獸心，超規格的細心十有八九都是別有所謀。但是如果這是狗狗，就會讓人覺得非常正常。表情語言可以騙人，眼神可以是演技，但是狗狗在搖尾巴的時候，人們就會知道，這是一個喜歡和示好的訊號，意思是允許觸控，我不咬人。

夏油傑也時常能感覺到代號身上那種，除了狗狗之外的，作為年輕的、有過苦痛過往的、心思細膩的女孩子那部分難以捉摸的複雜感。這讓她偶爾變得貓起來，邊界感強，對人的情緒感知敏銳，善於拆解話中話和潛臺詞，和五條悟爭辯起來能把他伶牙俐齒的摯友懟得說不出話——當然也不排除五條悟不想和她講什麼重話的可能，也不排除她知道這一點所以言語放肆一些。

因寵生嬌通常會令人反感，但是代號不會，起碼夏油傑不會覺得她現在這樣程度的小打小鬧討人厭，反而很討喜。可能因為她非常坦然，並不過分；可能因為她總是堅強到頑固、很少求助而讓人希望她柔軟一點；也可能因為，他自己本人，正在開始產生一些偏愛。

想到這裡，她已經端著湯碗過來了，還有一碟很蓬鬆的炒蛋和煎豆腐。碗外面溼漉漉的，她隨手抽出兩張紙巾擦掉那些水，說道：“我用水隔著碗冰了一下，不然太燙了喝起來對腸胃不好，那也小心一點，可能還是很熱。”

碟子，湯碗筷子，被她輕輕放在桌面上。代號拽開圍裙背後的繫帶，把脫下來的圍裙掛回冰箱側面，重新把頭髮扎整齊一點。

“今天洋蔥炒得比較久，因為感覺這樣湯的顏色更好看，也會比較香。”她端著第三個湯碗過來了，隨手擱在桌邊，“下次再吃宵夜，我們試試看嫩炒洋蔥煮的湯怎麼樣。”

夏油傑看著那個湯碗，問了一個他知道答案的問題：“怎麼煮多一碗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