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點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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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號笑了笑，把手裡的蘋果切成兩半，遞了一半給夏油傑，說道：“以防萬一五條老師會來。”

那個蘋果不是縱著剖開的，而是攔腰切開，夏油傑看著蘋果中心被切斷的籽是一個五角星的形狀，問道：“原來經常一起吃宵夜嗎？和悟。”

代號哼了一聲：“我才不給他做宵夜，這個人吃蜂蜜曲奇就可以活了。”

吃蜂蜜曲奇就能活的五條悟果然片刻後從陽臺翻上來，手裡提著的紙袋裡不用猜就知道是甜食。代號吸著鼻子聞了聞，有些驚訝：“居然是栗子，我還以為又是什麼糯米皮和白豆沙。”

五條悟從紙袋裡把栗子蒙布朗拿出來遞給代號，哼哼唧唧說道：“你自己嫌和果子裡的白豆沙太甜的嘛。”

代號伸手摸了摸留給五條悟那碗洋蔥湯，感覺有些涼，隨手用源石技藝烘了一下。夏油傑忽然有些想笑，臉上是個忍俊不禁的表情，說道：“我想起了才看過的一集WandaVision*。”

代號一愣，隨機也哧哧笑起來：“這不是很方便嘛，再說了，虹龍是個神話動物還總被拿來當交通工具呢。”

握著勺子喝湯的五條悟讚歎：“湯不錯誒——說起來小狗都沒給我煮過宵夜。”

小狗隨意哼兩聲敷衍，翻了個很矜持的白眼。

從前吃宵夜，大多是夏油傑收拾碗碟，代號的習慣從來都是管做管吃不慣收拾。吃過宵夜的桌面上擺著空了的三個湯碗和一個碟子，小狗已經懶懶靠著椅子開始吃五條悟帶回來的栗子蒙布朗，抬眼覷著五條悟，五條悟正在拆紅絲絨蛋糕的包裝盒，開始胡攪蠻纏不刷碗。夏油傑嘆口氣開始笑，斂起碗碟來走向水池。湯匙和筷子被他故意留在餐桌上，果然小狗放下吃了一半的蒙布朗，拾掇起餐具來，伸著胳膊把它們放進水槽裡：“那麻煩傑刷碗了噢。”

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麼也跟了過來，把吃了一半的栗子蒙布朗遞給她，捏著她的甜點叉切下一塊紅絲絨蛋糕來送到代號嘴邊。小狗的牙比起常人的牙顯得兇狠不少，犬齒明顯，臼齒也尖而利，張嘴的時候能看到四枚犬齒突出來的牙尖。五條悟看著代號咬著走蛋糕順便把叉子也叼走，開口說道：“你叫硝子硝子。”

她挑著眉等五條悟後面的話。

“你剛剛也對傑叫傑。”五條悟說道。

夏油傑已經在竭力忍笑了。

“然後呢？”代號問道，一臉揣著明白裝糊塗，“你在說什麼繞口令。”

五條悟咬著叉子委委屈屈大聲喵喵：“那為什麼一直叫我五條老師。”

“因為五條老師就是五條老師啊。”她說道，眨了眨眼，伸手把五條悟嘴裡的叉子拽下來，把手裡最後一塊栗子蒙布朗戳起來塞回他嘴裡，“睡前記得刷牙哦五條老師，做個好夢。”

夏油傑笑出了聲。

這時候又會覺得代號有些惡劣的狡猾，但是被欺負的不是自己，所以夏油傑意外感到有點高興——無論是看摯友吃癟，還是由於稱呼而帶來的一點更親密感。

歸置好碗碟，夏油傑順手刷了深煎鍋。小狗把鍋放回櫥櫃裡時，從櫃角摸出了所剩不多的一瓶白葡萄酒，應該是昨天燉青口時用掉了大半。夏油傑心領神會，洗了兩個杯子出來，小狗正用牙叼著軟木塞把它揪出來。

一人半杯，空酒瓶可以用來插花。代號同夏油傑碰了一下杯子，慢慢嘗一點，才吞下一大口去。

“原來的時候，總和烏薩斯的朋友們一起吃宵夜——烏薩斯人很能也很會喝酒，然後總會和她們喝一點。”代號說道。

夏油傑察覺到她似乎想要聊天，便順著她的話接下去：“那喝多過嗎？”

她端著杯子笑起來，應該是有想到了非常好笑的場景，說道：“當然有了！外業回來的晚上，大家一起煮宵夜吃，十有八九會有一個兩個人喝高了開始說胡話，以至於大家都清楚這一群人暗戀過誰喜歡過誰談過幾次戀愛和失敗的體驗。”

“那你呢？”夏油傑問。

小狗臉上的笑淡了一點，輕聲重複道：“我啊。”

她沒立刻回答，嘆口氣，把那半杯白葡萄酒一口氣喝完。白葡萄酒度數不高，這種喝法完全沒什麼問題——夏油傑都見過她用這種喝法喝完一整杯杜松子酒都面不改色。她抬起眼，問道：“那你呢？”

夏油傑笑著搖頭：“我沒有什麼講出來有趣的戀愛經歷體驗。”

“騙人吧？”小狗歪過頭，耳朵都跟著歪過去，“傑看起來是很說歡迎的型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