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少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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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彈夾和習慣用量的彈藥分門別類裝進各個口袋，不知道出於什麼古怪的原因，五條悟送給了我一把吉他——用琴箱裝著的。

“琴箱的作用大於吉他本身啦，你可以用它裝著你的狙擊槍出門去，畢竟這裡的普通人對於揹著重型狙滿街跑的人沒那麼寬容呢。”五條悟是這麼說的。

碳素弓才換過新的弦，隨身的小玩意也都掛在搭扣內隨時待命。我披上外套拎起琴箱，出門時頓了一下，又退了回去。三個學生都沒見過我這幅樣子，有些好奇地探頭看我。我招招手讓他們過來，摸出了一個帶著指紋鎖的扁盒子。他們看我解鎖，開啟盒蓋，看到盒子裡泛著綠色的金屬子彈時小聲吸氣。我摸出三枚，轉向他們：“一人拿一個吧，可以用咒力引燃——總之就像普通彈藥，高熱或強撞擊都可以。稍微離得遠一點，燒起來以後看到綠色的火趕緊跑，無論如何不要被追上——不到很不對勁的時候，不要用。”

“這是什麼？”野薔薇捏起那枚子彈仔細端詳它啞光的表面，“還挺漂亮的。”

我笑了笑：“用你們習慣的方式解釋，這是附加了我的術式的彈藥，劑量很大，我自己都很少用——就當做見面禮吧。”

虎杖悠仁還在驚歎，伏黑惠投向我的目光有些擔憂，釘崎野薔薇將子彈裝進口袋，笑著同我道謝：“謝謝小狗前輩，真的很漂亮，我非常喜歡。”

我抿起嘴笑，關上了門，隨著他們的腳步往外走去：“雖然不希望你們用到它，但是，說真的，燒起來會更漂亮。”

我們趕到了那所少年院時，外面正下著雨。老實說我不喜歡下雨，會影響瞄準，水會滲進槍管裡讓手感變得糟糕，空氣也變得黏糊糊的，呼吸都會變得不舒服。那棟建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走的越近，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越強烈。我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氣，自從來到這裡之後，我時常感受到這種特別糟糕的不安和壓力——這個世界的怪物這麼多嗎？

希望今天沒有人用得到我的子彈。

走近那棟建築，我又感覺到違和，卻說不上原因。在我還站在幾步遠歪打量著樓宇外部時，伏黑惠抬起手，比了個像是手影的動作，隨後一條白色的狗從他的影子裡鑽了出來。

“這是我的術式。”伏黑惠看向我，說道，“這是，玉犬。”

我伸出手去，那條白色的大狗走過來嗅了嗅我的手腕，犬類嗅聞時急促的呼吸落在我手心。是真的狗狗啊，我捏了捏它的耳朵，忽然大概知道為什麼五條悟很熱衷於搓我的頭了。

“從影子裡召喚出來的？”我問。

伏黑惠點點頭，我們一同往樓內走去。

“真了不起啊。”我忍不住稱讚道。

走進樓內後，違和感更強烈了——整個樓都非常詭異，內部的牆體和柱子以一種絕對不可能的狀態互相勾連，樓梯從莫名其妙的地方伸出來又消失。

希望今天沒人會用得上我的子彈，我再次想，將內心的不安壓下去——雖然眼前兩個男孩子比我要高，但是總之是還有幼崽在場的場合，我可不能太拉胯啊。

那種不安在我發現那條白色的玉犬悄無聲息被殺死時到達了頂峰。伏黑惠第一反應去捂我的眼睛，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沒事，沒事……雖然姑且也可以說是見到了自己同類的死亡，但是，我沒關係——雖然這很讓我覺得是什麼不祥之兆啊。”

有人將子彈引爆了，應該是野薔薇。

樓宇內的怪物——咒靈，忽然在地板上開了個大洞將野薔薇拖了下去。我就是下意識就要往下跳去尋她，又想起虎杖和伏黑還在這裡。他們衝我擺擺手，示意自己可以應付，我思考片刻，點了點頭：“儘快找到她之後，送野薔薇出去我再回來找你們。”

下墜的過程非常漫長，我感受不到地面，始終使用源石技藝加熱身邊的空氣，上升的氣流託著我，使我不會再落地的時候摔得太疼。踩到地面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了一聲爆破響，通往前方的走廊很劇烈地震顫起來，盡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