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Try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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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著急趕路，下車後便一路極速狂奔，我在後面追著他往被帳籠罩的校園跑去。向校園跑的時候，我和誰擦肩而過——彷彿很熟悉，我想是應當認得他，但是時間不允許我仔細打量，我只回頭瞟見一個帶著兜帽個頭很高的人，便轉回頭繼續去追虎杖悠仁了。

——真人一定在這裡，他那股很討厭的氣味，從踏進帳裡的第一步，我就嗅到了，甚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我衝虎杖在臉上比了個十字，朝著遠處一指，虎杖點點頭衝我大喊：“我會小心的，小狗前輩去找真人的話也要小心！”

我衝他比了個拇指，調轉方向朝著氣味最濃地方跑過去：“今天一定可以補救的！”

虎杖向著禮堂的方向去了，我只跑了兩步，繞過半棟教學樓便停住了腳步，抬頭往樓頂看去。真人站在那裡像是在等著我，看到我停下來，甚至心情很好地衝我揮了揮手。

我衝他比了箇中指，隨後衝他端起了槍。

彈夾的順序被我調整過，不是一排相同的子彈從頭到尾。第一槍十有八九會被躲開，所以第一發是常規彈。後面三槍命中的機率會增加，因為我會反覆跟進、再瞄準，但是連續躲避就會容易出現破綻，於是接著三枚是重型霰彈。如果被命中，速度一定會減慢，如果沒有，一共四次的未命中也足夠我習慣他的閃避習慣，因此再剩下的是賦能□□。

真人像是非常驚訝我真的使用槍械，露出個很失望的表情：“槍？是你這麼普通的咒術師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是咒術師？”

我對他笑了笑，為了配合我很無辜的笑，我甚至搖了搖尾巴：“我當然不是咒術師了，我根本沒有咒力，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羅德島狙擊幹員罷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第一發子彈就命中了。真人根本沒有躲，站在那裡雙手伸展，很忠誠地扮演一個靜止人靶。被常規彈命中時，發出一聲嘆息：“只是這樣嗎？”

不是哦，我想，再次向他扣動扳機。重型霰彈如果擊中的是普通人，大機率直接被打碎了，雖然很惡劣，但是實際上我也很好奇這樣的咒靈被擊中後會是如何，會不會也像摔碎的雞蛋一樣。

他臉上提起了一點充滿興趣的笑：“這樣還不錯哦，不過也只是普通人類的程度？我更好奇了，到底是什麼使你對無為轉變產生抗性的。”

“那就下來試試看啊”我輕聲說道，“TRY ME.”

實際上真的和真人對上，我覺得我還是討不到什麼便宜的。之前看過他和七海近身纏鬥，我猜他還有所保留，可即便如此，目測也是我打不過的那種。天地良心，我真的只是個慣於放冷槍的遠端。儘管過去的經歷讓我某些應對意識會比較到位，這點預判也就能用在逃命和教育學生上，真的招呼起來，無論力量速度還是爆發力我都非常一般。尤其是真人這種，完全不能用正常思維揣摩的瘋子，估計更加難纏。

真人直接輕飄飄地從樓頂跳下來，圍著我繞了兩圈，臉上的笑容天真又詭異。我從站姿瞄準的狀態放鬆下來，單手提著狙靠在肩膀上，另一隻手抄回口袋裡，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真人停下來，站在離我兩步遠，問道：“哦？你指的什麼？”

我歪了歪頭，摟著槍的手在槍管上敲了敲：“上次的小火苗，綠色的那種。你喜歡嗎？”

聽到這裡，真人忽然朗聲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一副好囂張的模樣站在這裡，原來是這樣……”

真人還在笑，我整個人都已經因為緊張而繃起來了。源石技藝不敢過度使用，純粹使用綠焰火的話，我不能保證自己不像上次那樣出現不良反應，因此我使用源石技藝時，通常只會操縱普通的火焰或者將兩者混用。貼身近戰我肯定完全不佔便宜，我只能保證我儘量躲開他的攻擊。我倒是揣了一個微型地雷，但是需要架設準備，目前看來基本上用不到，或者也可以當磚頭扔出去，但我不決定進行這種過於浪費資源的操作。虎杖那邊不知道如何了，聽他說七海已經前往這裡進行處理，我也不算完全孤立無緣。

真人已經甩手過來了——是真的字面意義的甩手，他隨意改變肢體的能力讓他將手掌變成了刀刃，像是使用鞭刃那樣掄起刀鋒向我襲來。實際上，我有考慮過，既然感染者的血液因為存在源石結晶而無法作為“正常人體”的概念而受到術式的影響，那麼有沒有可能作為攻擊手段而去阻斷真人對自己發動術式。但是這樣如果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