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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到幾個雜役聚在一處,正望著章老伯的值房方向議論什麼,看到戚潯他們過來,幾人面色一肅,下意識站直了身子。
戚潯認出先前看到鍘草料的那人,上前問他,“請問這邊倉房有幾把鍘刀,平日裡都是誰在用?”
“倉房一共三把鍘刀,平日裡就我們幾個用,該誰鍘草料誰用。”
被問的中年男子三十歲上下,面色黝黑,攏在身前的手上繭子密佈,他被問得有些莫名,這時跟在戚潯身後的張迅道:“徐櫟,這是大理寺的仵作姑娘,這幾個兄弟是大理寺的公差,是來查案的,你務必知無不言。”
徐櫟!戚潯想到張迅早前所言,下意識往他腳上掃了一眼,他便是那個因好酒偷酒遭了斷趾之災的,戚潯先走到幾人身後去看正在用的鍘刀。
刀身鋥亮,刃口極利,這是一把極新的刀,戚潯未發現任何捲刃裂口,而鍘刀臺不見任何鏽跡,一堆草料堆在兩旁。
“帶我去看看另外兩把。”
三把鍘刀在三個倉房,徐櫟帶路找到另外兩把,其中一把年久生鏽,被擺在角落裡落滿了灰,另外一把,則是在最靠近馬廄的倉房裡。
這是一把老刀,其上有裂口數處,捲刃三處,大抵昨日用過,鍘刀臺上的草料還未收拾乾淨,戚潯蹲下來細看片刻,卻未見任何異常,就在她懷疑自己猜錯了之時,她一眼看到了鍘刀底座上的古怪。
驛內鍘刀比尋常所見更大,底座之上嵌著刀槽,更為牢固,亦能鍘大捆之物,戚潯蹲下來檢查刀槽與底座間的縫隙,問道:“此刀可修過?”
徐櫟搖了搖頭,“不曾修過。”
戚潯左右看看,一眼看中了周蔚腰間佩刀,她將刀一把拔出,用刀尖去撬那刀槽,周蔚和張迅對視一眼,也不知她要做什麼,很快砰的一聲,刀槽被她撬了下來。
戚潯將刀扔給周蔚,將那刀槽拿起來看,只見刀槽與底座之間的縫隙裡光潔如新。
戚潯沉了臉,問徐櫟,“臘八那日白天,是誰用這把鍘刀了?”
徐櫟仔細想了想,“李暘,是李暘在用。”
戚潯看張迅,張迅立刻出去找人,很快,李暘被帶到了倉房內,戚潯問他,“臘八那日你何時用的這鍘刀?”
李暘有些莫名,“那日該我鍘草料,我從早到晚一直在用,兄弟們都能為我作證。”
他說完話,徐櫟在旁點頭。
戚潯眉頭擰了起來,見她沉默,周蔚問:“怎麼了?這鍘刀有問題?”
戚潯指著那光潔如新的縫隙,“這是把老刀,裡頭不該如此乾淨,是有人用了刀,還卸去了刀槽,而後將底下清理過。”
周蔚猛然想起餘鳴的屍體上並無刀槽卡過的痕跡,兇手分屍前必定將刀槽卸下,可此人白日一直在用刀,也有人作證,他總不可能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分屍。
“章老伯出了何事?”這時李暘忍不住問。
戚潯抬頭便見他們皆是神色關切,她心知瞞不住,便道,“章老伯被人謀害,已經過世了。你們昨夜在何處?今天早上何時過來的?可曾看到誰去找過章老伯?”
章老伯的死嚇到了他們,徐櫟吸了口涼氣才道:“我們昨夜在睡覺,今天早上李暘先過來,我剛來半個時辰不到,其他弟兄也差不多,今日活多,我們都沒往章老伯那去。”他面露悲色,“誰害死了章老伯?他從不與人黑臉,誰要害死他?”
“大理寺還在查。”戚潯又問:“你們這兩日可發現章老伯有何奇怪之處?或者,他可曾與你們說過誰有古怪?有人幫他去東邊做活嗎?”
李暘和徐櫟茫然的對視一眼,李暘搖頭,“沒有,我們乾的活兒不一樣,起來的時辰也比他晚些,大家都想多睡會兒,這兩日他並無古怪,也未曾與我們說過什麼。”
徐櫟聽到此處道:“不過他昨日與來送酒菜的黃老伯說了許久的話。”
戚潯蹙眉,“此人是誰?”
“是蓮花村的,每三日送一次酒菜,他與章老伯算是舊友,每次來二人便會說會兒話,章老伯若真是有何不便的私話,也多半會對他說。”
徐櫟此言讓戚潯等不得,她令人搬上鍘刀去找宋懷瑾,亦很是期待,倘若宋懷瑾找到了臘八那日挑竹筐的人,而那人剛好不是章老伯,兇手便現形了!
她急匆匆尋到宋懷瑾之時,只看到劉義山在問一個面生的衙差,劉義山道:“你確定是早上不是下午?”
那衙差道:“章老伯不是每天早上來嗎?那時差不多是卯時初刻,天還黑著,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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