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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根獨苗。薛兄生前,與我兄弟有救命之恩,臨終前,更是將伯泉託付與我兄弟。紅毛乃海外雜種,狡詐兇殘,澎湖一行,險象環生,萬一……萬一伯泉有個好歹,卻叫我如何向故去的薛兄交待?”
許蘭心說著,將一張票子遞在張嘉策懷裡,道:“大人肩負重任,我等小民也是明白的。大人練兵若有甚麼需要,且管開口,小民定當全力以赴。只是伯泉……漳、泉兩府通曉夷情者,大有人在,伯泉愚魯,恐怕誤了大人的事啊。”
許蘭心這般說項張嘉策的心裡也是覺著為難,得罪許家乃至李家非張嘉策之所願,奈何掂量掂量眼前的局面,再想想薛伯泉居然搬出許家妄圖來壓自己一頭,張嘉策又不願就這麼算了。張嘉策在心裡盤算了半晌,起身道:“許掌櫃,不如我們到後堂敘話?”
許蘭心當然也是不能隨便和張嘉策翻臉的,而且他也是明白張嘉策此時的困難。眼看著就要調往徐州高升卻突然紅毛來犯,何況這次紅毛來勢洶洶,搞不好就是兵敗獲罪的局面,商周祚要拉張嘉策頂罪還不是手到擒來!看張嘉策似乎另外有話要說,許蘭心也是惦記後面出貨還要對方行個方便,便起身跟著進去。
張嘉策領著許蘭心轉往後堂,薛伯泉就在心裡犯了嘀咕。雖說他父親與許家有恩,又是李旦當年的干將,但畢竟時隔境遷那都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這些年許家對他也算十分照股,可是遇見這關乎生死的事情薛伯泉也不敢打准許家能為自己扛下來,再說,張嘉策眼前的麻煩他照樣是有數的。
薛伯泉也是自知身份,不論是在張嘉策面前還是在許蘭心當面,他們要做甚麼都不是他薛伯泉能左右得了的。所以他見許蘭心跟著張嘉策進去,薛伯泉心中不安卻也無法出言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二人離開將他一人丟在這裡。
卻說張嘉策領著許蘭心轉到了後堂坐下,便嘆息一聲苦著臉說道:“許先生是不知道啊,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呀!”
“哦?”
瞧許蘭心配合,張嘉策便痛心疾首道:“許掌櫃可知這回紅毛來了多少船?”
“似乎不少。”
“咳!”張嘉策又是一回嘆息,起身在許蘭心面前來回踱著步子,比劃著手指道,“大船隻怕不下十數啊!
許先生是知道的,澎湖可是算在咱們福建治下。撫臺大人說是守土有責,到頭來還不是落在我的頭上!紅毛是個什麼底細,也不用我說了,且說紅毛來了這麼多船,我沒兵沒船又能如何?
剿既不成,只好用撫。紅毛所求,不過是互市罷了。故而須得一個說得上話的,過去好言相勸,最好能將紅毛勸走,讓他們去廣東。這可不單是我張某人的意思,喏,這是撫臺大人的書子。”
張嘉策便將商周祚的書子拿出來擺在許蘭心的面前,但許蘭心哪裡有資格去看這封書子?他只瞧了一眼信封便聽張嘉策又道:“這海上說話的分量,李東家說是第二,還有誰敢說第一?
呵呵,這回我會放一個紅毛和澎湖的那個姓郭的,程大人再備一批米糧、豬羊。想來,這紅毛在澎湖過得清苦,好好犒勞一番,又憑著李東家的面子,說不得事情就成了。即便不成,也不難回來。再說,這番也是紅毛遣人來,說要交涉的。許先生,我實話對你說罷,紅毛給朝廷提了這麼些要求,不管是否打起來,最後總要坐下來談的。故,不論此次能否說走他們,想必也不會為難咱們的人。
當然,我也不瞞你,雖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這紅毛畢竟是化外蠻意,不懂天朝禮數……這也是有的,所以,此去澎湖多少也是有些兇險。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才非要令賢侄前去啊!”
張嘉策這番話說來其實並非完全沒有道理,既要開互市,這自絕信使的事紅毛只怕也不至於做。再說李家與紅毛畢竟有些交情,從前幾次鬧邊患紅毛也都沒有為難李家的船。這說不說得走紅毛是一頭,薛伯泉若去,全身而退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可是許蘭心行前是背了任務,雖然他看得出來張嘉策心緒煩亂還是在給自己面子,卻也不能就這麼答應了。
“大人既然這麼說,小民若是再不通情理,也是不對了。只是,伯泉的父親是我家的救命恩人,他的母親、姊妹等,也是當年沒在南洋。伯泉還是因被老太爺留在身邊,才躲過了一劫。伯泉是薛家唯一的骨血,小民實在不能讓他犯險啊!
如今,海路斷了,中左通曉夷情的大有人在。不然,由小民出銀,另請一人來也是可以。若是大人這裡有何難處,我許家也一併支應了就是。這伯泉的事,還望大人高抬貴手,通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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