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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事情一大堆,歌功頌德的報道到處飛,為民辦實事卻太少。”鍾遠黎跟著抓牌,尖銳地批駁道。

吳瀾說:“前時,我在電視中看到某省好幾名大學生控告當地政府與教育局不作為,致使他們已大半年未有工作。”

陳絲瑜搖頭笑笑:“現在的大學生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走到哪兒,闖到哪兒,比我們那年代要厲害多了,知道運用法律的武器來保護自己。可是我們那時候,剛從學校出來懵懂無知,《勞動法》也是剛剛頒佈,還沒有深入人心,也就不會想到要運用這種軟武器來維護自己的權益,且剛開始的《勞動法》各項條規還不太健全,很容易在這裡面打個擦邊球,我們又被傳統教育馴化得過於服從。而現在,人們的維權意識越來越強,學生們在這個經濟浪潮中又有了足夠的適應能力,所以他們豁得出去。”

“最主要是我們那時的人們很少議論報酬,更多談奉獻,且也是經濟槓桿起的作用,代課教師與正式教師差別不是太大,應該說那時代課教師為教育作出的貢獻,與他們獲得的報酬是相當的,所以工作比較安心。”鍾遠黎此時的語氣似乎是個好幾十歲的老者,她是主家,扣好牌之後首先釣主,牌太差實在無從下手。她繼續道,“可現在代課與正式教師薪資的雙軌制越拉越大,當我們這批人反應過來時所有的鋒芒已經被拔掉了,所有的銳氣都被銼光了,而他們就不同,從一開始就清醒得很,從一開始就認清了形式。”

“不知我再代下去的話會不會也將失去鬥爭力。”吳楚菲有些擔心,猶疑地放下一張牌。吳瀾壓住她,出的是一張大寶,隨即說:“我看你們都不要再代了,這樣下去你們真是白活了,特別是你,”她對著吳楚菲,“趁現在年輕,不要往這套子裡鑽,外面的世界才精彩。就算是個正式教師又怎樣,日子現在也不好受,都是獨生子女,說不得又碰不得,難以教育。”

陳絲瑜也沒有出色的牌,有氣無力地跟了一張,說:“其實我們也不提轉正了,就退而求其次,為我們加點工資總行了吧,代課收入甚至不足以養活自己,兒子上幼兒園一學期的學費就要了我半年的代課津。”

大家默不作聲,原地踏步的二百元使她們成為T市最窮的人。貧困不僅在物質上剝奪了一個腦力勞動者應該享受的待遇,而且也嚴重影響到了她們應有的尊嚴。她們可是在市場經濟大背景下生活著的,若是處於與外界隔絕的山區中,大家都差不多的貧困也就平衡了,然事實不是這樣。人都是不患貧而患不均,“尊嚴”,就是在均衡的勞動分配中顯現出來的。

她們打了一個下午,已是黃昏時分,吳瀾要走了,自己開車早已縮短了兩地的距離。望著她衣錦還鄉來接父母上城,陳絲瑜和鍾遠黎的心裡百感交集,同樣有父母,她們卻不能給予他們一個快樂祥和的晚年,還要不斷地讓他們跟著操心、發愁。

鍾遠黎平日在父母店裡幫忙,望著他們漸漸冒出的白髮,心裡就有股說不出的酸楚。母親剛開始的兩年,別人問起鍾遠黎,她還能響噹噹地說,我女兒是老師,那時她以女兒為傲。現在她也沒有底氣回答了,只是訕訕地應付著,唉,代代課,命不好,沒得轉。

鍾遠黎的父親深沉不語,女兒的事不是他能左右的,只有她的母親經常後悔當時未堅定地阻攔鍾遠黎報師範,想當初和小女兒一樣學個財會,哪怕到個私營小企業,命運也會重新改寫。現在,他們只能寄希望找到一個好女婿,讓鍾遠黎重露笑容,多少年來,他們已看不到女兒燦爛的笑容了。

第十七章 決定遠離(4)

陳絲瑜的父母也是急在心裡,他們知道女兒由於工作的緣故已危及到婚姻,小倆口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心裡很是難過。

陳絲瑜的母親在一所小學附近終於開了家小店,生意還算可以。這所小學是陳絲瑜的母校,是N市的重點小學,陳絲瑜在唸師範時就盼望著哪天能分配到母校,成為這兒的名師,但工作後,她卻只能每天繞過離家僅幾百米的小學到偏遠的農村去,所以自畢業後還一直未跨入這所學校,但心裡不斷髮誓一定要努力,爭取早日回到母校,然這個夢想隨著時光的敲擊讓她不得不放棄了。她結婚有了新居,遠離了這所學校,也就再沒了這個夢。現在母親在不遠處開了這家小店,她偶爾也來幫幫忙,看著規模還在不斷擴大的母校,看著來來往往活潑可愛的城裡孩子與打扮入時的城裡教師,那種頹廢與沮喪層層包圍著她。

母親本不相信算命,可還是請了好幾次算命瞎子再為女兒算算。然而這些人的話如出一轍,你女兒絕對好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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