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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援、求之不得,所以這一兩年的代課教師也跟著暴增。”

陳絲瑜有些疑惑:“那為什麼不給代課教師編制?”

鍾遠黎搖頭說也不知,只含糊地答道,好像說任何地區的單位編制都是有限的,沒有編制的原因主要是教師編制的增長速度遠遠跟不上人口增長速度。

這倒令大家更糊塗了。

“那幹什麼又要有那麼多人來代課呢,這就說明編制不夠,或者說編制安排不合理。”汪然想到了有很多像吳大衛這樣的人不工作,卻佔著編制名額,心裡有些難過,想本來她們也不用代什麼課,都是因為有太多太多像吳大衛這樣的人要來個什麼“停薪留職”,卻盡佔著茅坑又不拉屎,從而造成了T市教師編制緊張,畢業生難以安排的局面。

“其實歸根結底一句話,就是錢的緣故,政府、教育局不想發放錢,晚為咱們轉一年,就節約了多少成本,知道不?”鍾遠黎受到“大廚師”金錢論的潛移默化,多少從經濟角度出發進行了思考。

秦夢婷有些生氣了,生有這種怪現象的氣:“不能為了這個原因而造成我們這些人的痛苦啊!”

可是再生氣也沒輒,任何事情都不是靠生氣和報怨就可解決的,它還會存在,而且堅不可摧地存在。

第四章 停薪留職(6)

校園的歌聲還在響起,汪然依然快樂地領著孩子們舞蹈,陳絲瑜依然帶著孩子們在田間、操場寫生,引得過往的路人時不時會停下腳步。每個人都一如既往地認真工作,年輕人是不會把煩惱放在心中的,她們對前景還依然充滿希望。

當然,褚運與吳麗晶也在努力向好的一方面發展,他們自知不是科班出生,所以儘量做到認真負責,並很虛心地向老教師們請教,至於倆人越來越明朗化的關係,大家也已見怪不怪了,畢竟生活作風好壞與教學水平無關,沒有誰會去定度你適不適於做老師,只要你是正式的,就說明你是適合的。

學期都快結束了,教育局還是未有一絲風吹草動,陳絲瑜和汪然有些氣餒了。熱心的老教師們說:“別急,說不定下學期就突然通知你們轉了。不過你們倒可以先找找男朋友了,二十到二十五歲可是女孩子的黃金季節。”

“哎,兩位丫頭,上次我們要為你們說個男孩子竟沒一個同意的,現在又長大一歲了,可以先談談再說嘛!”

“我媽說了只有等轉了正回到市區才有好人家挑選。”汪然總是肚裡藏不住話,有什麼說什麼。

“別熬白了頭還不能轉正,永遠回不了市區,企不是要成老姑娘了?”袁友英在一旁開著玩笑。

似乎猛然給汪然和陳絲瑜觸了電,兩人心中一沉,是啊,時光是無情的,不知不覺中又要結束一學年,那個轉成工人性質的說法怎只打了聲雷而遲遲不下雨呢,現在連雷聲都聽不到了。

看到陳絲瑜和汪然有些悶悶不樂,袁友英知道自己說走了嘴,連忙識趣地補上一句;“別轉了正回到城裡,要求太高,把婆家都給嚇跑了。”但先前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兩位丫頭沒有聲響。

鄒郝芸在一旁勸慰道:“咳,別難過,我們都是同一戰壕的,有著相似的感受,想想我們也代了好幾年,拿了這麼多年的二百多元。若憑我們做過裁縫的手藝,出兩年國早就發了大財回來了。想想當時不就衝著能轉正才來教書的嘛,反正這是遲早的事。”她想以自己的處境喚起共鳴,讓汪然她們想開些。

汪然輕輕在陳絲瑜耳邊嘀咕著:“難道真的就沒有了區別?好歹我們還是師範院校科班出身。”

是啊,她們可是科班出生啊,怎麼現在也淪落到這樣呢。但陳絲瑜看到大家臉上都有些尷尬,拍拍汪然的手:“咱們快兩年都熬過來了,還在乎再等幾個月嗎?看,又一個暑假要來臨了,教育局連個氣兒都沒有,說明這裡的黎明靜悄悄,咱們啊,是在衝破黎明前的黑暗。”

讓她這麼一說,天性快樂的汪然也就露出了笑臉,不過笑容挺勉強。旁邊的老教師們感覺到氣氛融洽起來,又開始暢談他們曾經代課的歲月了。

“姑娘們,你們才出來工作就能拿這麼多,不錯了,說明我們的社會在走向富裕。”老徐老師又開始像唐僧似的叨唸起來,“我做民辦教師二十幾年,剛開始只有十幾元錢,慢慢增到了二十幾元,單拿二十幾元的工資就近十幾年呢,漲到二百多,也拿了好些年,如今不也翻了身?”

旁邊的老教師們也停下了手中的筆,一臉幸福:“對呀,你們年輕,等你們像我們這把年紀了,工資還不知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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