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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石之處削斷。
神手天君兩手一抽,將琵琶骨之處扣著的鏈子抽了出來!他說道:“這條‘大羅寶索’就是我的兵刃了!今後江湖上當可見到‘落星追魂’與‘索奴’共同馳騁!”
“索奴?”李劍銘詫問道。
神手天君仰天大笑道:“為索所困,蟄居地洞,這不是索之奴隸是什麼?老弟!我們走吧!
我急於看看天下變成什麼樣子了。”
他拉著李劍銘的手,急如驚電奔雷似的飛躍而出。
洞外細雨已停,天際橫過一條彩虹,翠黛的青山更綠了,雨珠停落在樹葉上,好似顆顆珍珠。
熊耳山裡傳出兩聲有如金石敲擊所發出的裂帛似的長嘯,聲震九霄,直追碧落……※※※北京。
初的江京,冬之腳步尚留下了不淺的痕跡,永定河的河水,帶著碎冰潺潺流去,好似情人細碎的絮語……南飛的紫燕,此刻都漸漸飛回。掠過無數的山頭,呢哺的燕子帶著欣喜的話語,盤亙在穹蒼。
萬壽山的積雪未融,雪白的山巔映著陽光,閃爍出輝亮而聖潔的光芒。
北京素為歷代皇朝,城池樓廓,氣度恢宏,雄偉壯麗的紫禁城,那片片的琉璃瓦射著燦爛輝煌的閃光,使得整座城樓都恍如黃金鍍成似的。
城裡兩道高聳的牆,深隔若兩個不同階級的居住者。
外城的南門,這日清晨來了兩匹乘騎,蹄聲得得裡,這兩匹馬就進了城。
街上的店鋪此時正好開門,那些半眯著眼的夥計,正扛著門板進屋,驀地裡見到這兩匹乘騎,齊都帶著驚詫的目光注視若他們。
敢情這兩匹馬中,一匹是純白毛色,又高又大,上面坐著一個玉面朱唇,渾身白色綢衫,腰上掛著一柄寶劍的少年書生。
而另一匹馬則是似灰似黃,又矮又小,上面坐著一個身著灰色大褂,瘦癯長鬚的老者,奇怪的是這個老人身上掛——一條長長的鐵鏈,纏繞著他的頸部和身上,發出黑亮的閃光,好似被人囚禁了似的。
這個老者就是往昔邪道第二高手神手天君,不過現在他已自稱為索奴。
他遵守自己的諾言將他苦思得來的武學秘藝傳授給李劍銘,並且還跟著李劍銘,自稱為奴,為的是他昔日一氣之下將‘九龍金杖’扔下太湖所致。
他知道自己的修為已經到了不拘於任何招式的地步,所以他將“大羅寶索”將自己身上捆住,以示不忘,更避免動手傷人。
李劍銘自釋放了神手天君後,他便又在熊耳山中轉了兩天,但是任憑他跑邇了整座山林,卻仍然沒有見到當年的那些亭榭池水,根本也都沒找到道玄子隱居之處。
至此,他不由嘆息著自己的緣份不夠了,因為他在幼年時尚能闖進那座松林裡,而現在的功力則已至絕頂的地步,流星飛逝的輕功更是躡行無影,卻仍不能找到那座松林,這點他也無可奈何了。
眼看與謝宏志約定的日期已不遠了,他只能廢然的偕同神手天君一起趕程往河北而去。
一路上出虎察關過黃河,經大名府,南宮縣,十幾天使已到了北京。
他們控韁緩緩在大街上行走,雖然無數奇詫的目光投射他們臉上,但是他們卻仍然無動於衷,因為他們同樣的看見過許多這樣的眼光了。
李劍銘望著紫禁城硃紅色的牆,以及那些閃亮的琉璃瓦,他感嘆地道:“倒底是歷代皇朝所在,這種氣象較之洛陽實有過之,您看這兒的商店較之我們河南的城門還大,而且這兒街道寬濶,衚衕弄堂多到不可計算!………”索奴冷寞地望了下左右,應聲道:“很久沒到北京了,這兒的一切都幾乎不能記憶,現在我倒想到了以前有個侄兒在這兒的丞相衚衕裡住,我們是否要去找找他?”
李劍銘笑了下道:“前輩您現在有一百幾十歲了,那您的侄兒豈不是也有八九十歲了?
怎麼還能找得到他?”
索奴點了點道,他嘆道:“白雲蒼狗,歲月流轉,我在洞中被囚禁之日起,就想出來看看別的人,但是現在出來了,發覺這環境的一切變得這麼快!快得幾乎令我不能想像……”李劍銘道:“江湖上的恩仇,卻並不因歲月的轉變而有所改變!因為人性並未因歲月的移轉而變得更好,反之,我認為這一切變得更壞!將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索奴道:“百年來,我的心中只是想到與人接觸,現在卻又恢復到以前的壞脾氣,看不順眼的事,就想管一管,所以我乾脆用大羅寶索綁住手!除非吃飯時才用他!”
李劍銘突地問道:“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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