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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人驚喜。
王莽確實是認真在做這件事,聽景丹說,朝廷還制定了細緻入微的分配:太師、立國將軍保東方三州一部二十五郡;太傅、前將軍保南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國師、寧始將軍保西方一州二部二十五郡;國將、衛將軍保北方二州一部二十五郡。
“與吾等列尉郡相保的則是大司空,至於六司,六卿,都隨所屬之公保其郡縣災害,按每年收成賦稅盈縮而損其祿。”
這是……掛鉤?第五倫摸了摸下巴,告訴自己,該習慣了,不論聽到王莽幹什麼事都不要驚訝。
“天子的本意,或是希望本朝官吏上下同心,勸進農業,安元元焉,只是……”
景丹搖頭:“天鳳三年、四年,連續兩載,州郡水旱無常。尤其是列尉郡,涇水雍塞長平館以北,改道而行,釀成大災,那一年本郡稅收減半,於是從郡尹到縣令乃至吾等小吏,皆半之!”
而第五倫這才得知,身為郎官,他的俸祿也要根據太官倉庫儲備情況加為損益。按照去年的全國收成,第一筆月俸估計也要減半,遂忍不住在心裡問候了王莽一聲xxx。
景丹最後道:“天災難敵啊,官吏因俸祿不足,便故疾復發,各因官職為奸,收取賕賂以自供給,鮮于褒只是其中之一,但他也只是收取點小賄,治縣還算勤勉,乃是能吏。”
聽完景丹敘述,第五倫算捋順了。
王莽,是真想帶著全天下官員跟他一起做聖人啊,前腳才提倡簡樸,號召大家穿陋衣打補丁,後腳則力行反腐。或許除了要割貪官豪右韭菜以補充國庫外,也期望以嚴刑酷法杜絕腐敗?
“又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第五倫搖頭,貪汙當然是大惡,但新莽國情如此,起碼小半貪官,是被這奇葩的俸祿制度給硬生生逼出來的。
所以景丹才會對鮮于褒報以一定同情,嘆道:“此所謂上無道揆也,下無法守也。”
孟子這句話說得好啊,新莽沒有固定的準則,朝令夕改,卻希望在下者盡職守法,豈不謬哉?
他又問:“伯魚以為,此事最後會如何收場?”
第五倫沉吟了,天下二千石,除了張湛等少數幾人,有多少是乾淨的?
而這新朝對基層的控制如此之差,反腐靠的是一群比兩百石的督郵,俸祿也不高啊,聯想到後世”督郵“的惡名聲,恐怕其中貪吏也不少。
即便交換執法,人家憑什麼腦袋別褲腰上,拼著得罪豪強二千石的風險,給王莽賣命?
那位馬援馬督郵,大概也看清楚此間緣由,所以不想管,故不宜復問狐狸,放了第五氏一馬。
但其他郡的督郵們,恐怕是要反過來,抓小放大,既能給五威司命和王莽一個交代,又不得罪豪右大吏。
“恐怕是隻問狐狸,不問豺狼!”
“我與伯魚想一起去了。”景丹嘆息:“此番定是幾以禁奸,奸愈甚,欲以治貪,貪慾烈!”
一句話,現在新莽的情況是,不反腐亡國,反腐,恐怕也要亡國!而且是速亡!
王莽之前的改制,已經將豪強、工商、平民甚至是奴婢都得罪了個遍,俸祿制度早寒了官吏的心,這次騷操作一出,更是要將不少官員逼到對立面。
除了少數鐵桿,還有那群太學生外,全天下各個階層,恐怕都要和新室離心離德了。
已經不止第五倫,連景丹都感覺到這大廈的岌岌可危:“孟子有一句話,朝不通道,工不信度,君子犯義,小人犯刑,國之所存者,幸也。”
景丹看著在樹底下篩著穀米的愛妻,捧著書簡記誦的兒子,心中不無擔憂:“可這幸運與安寧,還能維持幾年?”
……
到了次日中午,第五倫才回到第五里,塢院外便有幾個人匆匆過來將他圍了,卻是第四氏的人。
他們見第五霸安然而出,自己的族長卻還關在縣寺裡,不由焦急起來,只能指望第五郎官幫忙。
可第五氏自己都是靠馬援高抬貴手才全身而退,張湛又杜門謝客,哪還有門路去說項?
第五倫還不及寬慰宗親們,又有一人姍姍而來,進來就朝他下拜頓首,行了個大禮。
“還望伯魚念在同宗之親上,也能幫幫吾父!”
竟是第一氏的嫡子,第一關。
他們家終於不再裝死了,第五倫未動聲色,只一口一個宗兄,請第一、第四兩家進院說話,心中暗想,看來王莽這趟火線反腐,也不全是壞事。
經過這數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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