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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後的第一道命令,便是讓蒙澤帶著本地人組成的“騎兵隊”,返回上河城,登上城頭,將掛在上河城、廉縣的上百顆無辜者頭顱取下。
寒冬將死人灰暗的面板凍出了一層白霜,也讓他們不至於腐朽,只有一些被烏鴉禿鷲啄食變得殘缺。
他們都是慘遭匈奴殺戮的百姓,有的甚至還被割走了頭皮,據說那是胡人重要的馬飾,本該得到妥善收斂,卻又被梁丘賜利用了一番。
而蒙澤等人對這位“前校尉”更是深惡痛絕:“若非伯魚司馬……校尉,這些人就白死了。”
“死了還要被當成叛賊投胡,真冤啊。”
這些無辜百姓那些先被匈奴蹂躪過一遭,又被王師株連抓起來的數百家眷也得到釋放,只可惜已經凍餓倒斃數十,還有幾個人是承受不了這待遇,自殺而亡的。
所以梁丘賜臨走前雖言雖善,但第五倫對他絲毫同情不起來,庸碌不是做這些事的藉口。
還有家人活著的頭顱,各自領了,對士卒們千恩萬謝,哭哭啼啼地離去。一天下來,還剩十幾個無人認領。
“大概是全家被匈奴滅了門,或被擄走了。”
“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誰人,家在哪個裡啊。”
“畢竟是吾等鄉黨,一起埋了吧。”
“埋在哪?”
“大河西岸。”蒙澤提議,第五營戰殞計程車卒,也葬在那。
他們回到半月前戰鬥的地方,在墓園邊上掘了十多個坑,將頭顱妥善安置,因為不知道各自名字,只能插塊木板,表示這是新秦中受難百姓之墓,然後就在原地佇立良久。
蒙澤只對他們發誓:“有吾等守著賀蘭山下廉縣西長城,必不使胡虜破塞而入。而有朝一日,我必如吾祖蒙將軍一般,出塞擊胡,讓胡虜再不敢南下牧馬!”
畢竟是年輕人,低落只是一時,很快又嬉皮笑臉了,蒙澤對現在的狀況感到不解,問他們的軍候萬脩道:“任軍候,按理說,伯魚校尉應當接管整個新秦中防務,但為何梁丘賜那兩千屬下都不讓他管,而交給了那竇融,憑什麼?”
“憑他是更始將軍嫡系。”
萬脩也不太懂這裡面的道道,只聽第五倫和馬援議論時,提及新軍中有嫡系和雜牌軍的區別,將軍們更信得過故吏或友人子弟、親戚。
竇融是大司空王邑小妻之兄,從徵翟義,廉丹也做過王邑部下,這關係明擺著,所以竇融沒費力也能得頭功。
而第五倫簡直就是後孃養的,全靠實打實的戰績,才能在廉丹奏疏上佔據幾個字的位置。
這都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你朝中無人呢?
“梁丘賜麾下的爛兵不來也好。”
萬脩寬慰士卒們道:“否則以伯魚校尉那嫉惡如仇的脾性,定要再殺得人頭滾滾!”
……
而黃河以西百餘里的卑移山(賀蘭山)腳下,第五倫正和馬援在此縱馬而行,探查此處地形。
駐馬望著冬日裡白雪皚皚的賀蘭群巒,馬援只道:“第五營升級成了第五曲,伯魚如願以償了。”
第五倫搖頭:“哪有一個曲,不過是兩個營,然後吃著三個營的空額。”
一個營是豬突豨勇為主,依然駐紮特武,另一個是在廉縣、靈州招募的本地人居多,他們駐於廉縣,負責與燧卒一起守備賀蘭山南麓的缺口。
這就是日後所謂的“賀蘭山缺”吧?南北走向的賀蘭山,如同一道巨大的城牆,護衛著後套平原,不但擋住乾冷的風,無邊無際的沙,也擋住了胡馬的覬覦,寸草不生的山巒和猶如鋒刃的群峰,是難以逾越的天險。
唯獨南部有一條路通往塞外,這兒本來有漢時修築的土垣長城,它攔不住人,但若用得對,卻可以擋下胡虜的馬。
但自宣、元后守備鬆弛,邊卒裁撤,只剩下寥寥少數,陸續出現的損缺沒有及時修補,充當烽燧警戒之用,使得匈奴人大隊人馬輕鬆進入。
重建武備,這是第五倫要立刻著手的事,而不是忙著爭權奪利。
“文淵,雖然如你我所料,讓功與竇融,交出一個更始將軍需要的故事讓我當上了校尉,但我並未感到高興與得意。”
第五倫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只覺得噁心,好似吃下了一堆蚊蠅。”
馬援聞言哈哈大笑:“伯魚明白我當年棄官出走的緣由了?是否也要棄印亡命江湖?”
“我可捨不得。”第五倫搖搖頭,馬援也不戲言了,只問出了他已經忍許久的話。
“伯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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