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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醞釀,偶然得之

一九三六年夏,老舍辭去山東大學的教職,在青島黃縣路六號的寓所從事專業寫作,直到一九三七年“七七”事變爆發以後離開青島為止。據胡潔青先生回憶:這一年,是他前半生中最安靜,同時也是最緊張的一年。說安靜,是指他在這一年裡沒有別的任何職務或頭銜,心無二用地閉門寫作;說緊張,是因為他在這一年裡發表的作品非常之多。(注:見胡潔青:《重訪老舍在山東的舊居》,《文史哲》1981年第4期。)就是在這一年裡,老舍完成了名著《駱駝祥子》的寫作。

關於《駱駝祥子》成書的具體過程,胡潔青先生說過如下的話:

……這所房子(指黃縣路六號寓所——引者)在老舍的創作生涯中有著不一般的意義。……他的《駱駝祥子》從開始構思到最後寫完,都是在這裡。具體來說,最初的創作衝動是在那間客廳裡閒談中出現的。我記得,當時的所謂客廳,佈置得極為簡單:南窗下襬了一些花草,西牆上掛了一點字畫,餘外就是數把藤椅和一兩個茶几。東西不多,倒也窗明几淨,朋友們常來這裡扯閒篇兒。一九三六年的春天,山大的一位教授來我們家聊天,說起北平有個洋車伕一輩子都想拉上自己的車,三起三落,末了還是受窮;還說起什麼車伕也被“丘八”抓了去,結果偷出來三匹駱駝,等等。老舍聽後就笑著說:“這可以寫一篇小說。”當時,我還以為這是一句隨口而出的玩笑話呢,結果他真幹起來了。用了半年多的時間,入迷似的收集材料,作創作前的準備。整部《駱駝樣子》的寫作,是在他書房的東窗下完成的。(注:《重訪老舍在山東的舊居》。)

胡潔青先生講的老舍“入迷似的收集材料”,其中就包括老舍曾經寫信給齊鐵恨先生打聽駱駝的生活習性。因為齊鐵恨先生生長在北平的西山,山下有多家養駱駝的。他要把“車伕與駱駝”作為“駱駝祥子的故事的心核”,(注:《我怎樣寫〈駱駝祥子〉》,《老舍生活與創作自述》。)不瞭解駱駝的習性,是很難下筆的。他接到齊鐵恨先生回信,發現如果以駱駝為主寫這部小說,自己所得到的一些材料不足呼叫,為了補足這一點,恐怕必須到“口外”去一趟,看看草原與駱駝的情景了。而這在當時無論從那方面講都是不可能的。於是他決定以車伕為主,這樣無須到口外去,隨時隨處可以觀察。

應該說,對洋車伕(也包括城市底層的勞動人民)的“隨時隨處”的觀察,老舍從很早就開始了;而且,這種“觀察”異常深入。他以“感同身受”的態度,在同這些受苦人的親切來往中理解了他們的“心態”。他說:

我自己是寒苦出身,所以對苦人有很深的同情。我的職業雖然使我老在知識分子的圈子裡轉,可是我的朋友並不都是教授與學者。打拳的,賣唱的,洋車伕,也是我的朋友。與苦人們來往,我並不只和他們坐坐茶館,偷偷的把他們的動作與談論用小本兒記下來。我沒作過那樣的事。反之,在我與他們來往的時候,我並沒有“處心積慮”的要觀察什麼的念頭,而只是要交朋友。他們幫我的忙,我也幫他們的忙;他們來給我祝壽,我也去給他們賀喜,當他們生娃娃或要娶媳婦的時節。這樣,我理會了他們的心態,而不是僅僅知道他們的生活狀況。我所寫的並不是他們裡的任何一位,而是從他們之中,透過我的想象與組織,產生的某一種新事或某一個新人。(注:《老舍選集·自序》。)

在《三年寫作自述》中,他說:“積了十幾年對洋車伕的生活的觀察,我才寫出《駱駝祥子》啊——而且又是那麼簡陋寒酸哪!”後一句話使我們感到他的自我苛責的嚴肅作風,前一句道出了他的創作上的甘苦。他是用全部心血來進行創作的。

我們知道,在老舍的創作歷程上,他很早就開始接觸人力車伕生活遭遇的題材了。在《柳家大院》裡,他表現了洋車伕非人的生活環境,在《也是三角》中,他描述了洋車伕貧病交加的悲苦境遇,在《哀啟》中,他寫出了洋車伕反抗意識的增長。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生老病死,他們的悲歡離合,他們的永遠是被壓榨的命運,曾經長久地激動著老舍的思緒。他的《駱駝樣子》中之所以貫注著那麼深沉的感情,有著那麼結實的描寫,和他在創作上同這種題材反覆地不斷地接觸,也是有一定關係的。

如果說,在上述短篇中,由於篇幅的限制,這些人力車伕的形象還都只是剪影式的,那麼,《駱駝祥子》則是關於一個車伕的一生浮沉的命運的全面描述了。不僅如此,老舍認為,他“所要觀察的不僅是車伕的一點點的浮現在衣冠上的、表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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