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8部分,中國一九五七,精靈王,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面該是告誡“竹筒倒豆子”了。他說了:周文祥我們已看過你的檔案材料,你犯的是現行反革命的罪,受到懲罰是理所當然的。這體現了黨和人民對你的挽救,在改造期間應該努力勞動認真學習,服從管教遵守場規,爭取早日把自己改造成對人民有用處的新人。你聽明白了沒有?我說我聽明白了。他說聽明白了就好。下面我們向你調查一個人的情況,你必須把你所知道的情況如實告訴我們,不許隱瞞,要竹筒倒豆子!一旦我們發現你不老實報告事情,會加重對你的處罰,明白不明白?我說明白。心裡在想一件尚不明白的事:這遭要調查哪一個呢?

“老兄”這才開始了正題,問:周文祥你認識一個叫馮俐的人嗎?

馮俐?我脫口而出,急問:她,她又怎麼啦?!

你別激動嘛。老兄眼裡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說回答問題:認識不認識?

我說認識。我不會說不認識。我剛剛鬆開的心絃又一下子繃緊起來,我覺出心在疼,像被刺的那種疼。事情的兇險是不難推敲的,如果馮俐在勞改農場,一般性的外調應由勞改單位來承擔,而情況不是這樣,是由檢察機關(我直覺中覺得這兩個人是檢察官)直接插手,這是非同小可的。準是馮俐又犯了“天條”,驚動了檢察機關。或者說檢察機關要接手處理。這是我當時的判斷。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呢?“老兄”繼續問道。

她是我未婚妻。我答。

可從案卷中看不出,幾次審訊你都講你沒有未婚妻。

我啞口無言,明白這事是難以說清楚的。可我心裡清楚,頭一次在草廟子看守所受審時馮俐還沒被捕,我不想牽連到她。直等到了清水塘,我開始說出和她的這層關係,這時已不存在連累的問題了,而且我想利用這種關係對她施加影響。就這樣。可現在我該怎樣回答呢?

你說呀,怎麼忽然跑出個未婚妻來了?“老兄”問。

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呢。“老弟”記錄中間插空補充。

聽到這話,我知道和蘇英的瓜葛他們也知道了,在這之前他們已去過清水塘農場。是這樣的。這些人做事情總是點滴不漏的。

馮俐是我的未婚妻,蘇英不是。K大的同學都知道的。我說。

我們不是不相信這個,所有事情都瞞不過我們,否則我們就不會跋山涉水到這兒來找你問馮俐的問題。“老兄”說。

我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不夠用,我真的用不著向他們強調馮俐是我的未婚妻,這是多此一舉的啊。

我沒吭聲,等他們的下文。下文才是最重要的。

你和馮俐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老兄”問。

這一問不由使我想起在草廟子看守所經受過的審訊,方式口吻都很相似的,時間地點人物所作所為,給你個囫圇棗去啃吧。

還得再提一次草廟子看守所的審訊鍛鍊了我的記憶力,我稍一思索,便記起了那“最後的一次”:是我被捕前的那個週一,馮俐到宿舍裡找我,問今天安沒安排我的批判會。我說沒有。她說她舅舅一家要遷返河南老家,讓我和她一起去送送行。我想請假或許會被批准,可我不想去。《大地》稿件的事給她舅舅帶來了麻煩,是不是就為這個戴的右派帽子不敢說,有影響是肯定的,我無法面對她的舅舅和舅媽。我說你去吧我不去。我催促她趕快離開宿舍,她不走。當時的情況與後來是大相徑庭的,當時她總是不管不顧地去找我。而後來在清水塘任憑我千呼萬喚她就是不出頭。記得那天她在宿舍裡呆得很久,直到黃偉董建力回來才走。

“最後一次”的情形像閃電般在腦子裡一閃而過。我如實向“兩兄弟”報告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老兄”又問。

五三年九月份。我回答。回答時一個扎著兩小辮滿臉潮紅的小姑娘(也許應該稱大姑娘)形象鮮明地出現在眼前。還有一個甜甜脆脆的聲音“你是中文系的嗎?”迴響在耳畔。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戀愛的?“老兄”又問。

我搖搖頭。我不是想回避問題,而是我真的搞不清是從哪個具體時間我倆建立了戀人關係。

大一?大二?大三?“老兄”扳著指頭問。

大二吧。我答。

就是說你們有三年以上的戀愛時間了。“老兄”說。

是這樣。我答。

你們兩個是很談得來的是吧?“老兄”問。

是的。我答。

在一起經常交流思想,談論國家大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血族戀人

溫暖寒冬

東風導彈車都開,你管這叫代駕?

誰煮魚

命運與金盃

換裁判

顧總請放手,妹妹我就是個妖孽

四月烽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