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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此言,駱觀臨沉默片刻,才道:“大人即便想貪,只怕眼下也沒得貪。待大人接手各州財政時,只怕他們會給大人一個不小的‘驚喜’。”
不消想,必然多半虧空,即便有少數盈餘,那些人也未必會老老實實報上來。
常歲寧卻很樂觀:“先生勿憂,我們有地盤,有兵器,又有人,還怕一直窮下去嗎。”
看著眼前之人,駱觀臨忽然意識到,無論面對何事,她似乎從未消極過。
相反,她所為,皆是眾人望而卻步之事。別人不敢面對的,她總能蹚出一條路來,且越走越穩。
駱觀臨也遇到過一些天生鈍感之人,那類人面對挫折和磨難,會因為鈍感而表現出常人不具備的樂觀和勇氣。
可眼前之人,卻的顯然半點不“鈍”。
駱觀臨忽而忍不住問:“面對困難重重的前路,大人從來不會感到消極恐懼嗎?”
“撞到我手裡,該感到消極恐懼的,應是那些困難和前路才對。”常歲寧玩笑了一句,才道:“我不懼,是因我信事在我為。”
駱觀臨看著她:“倘若為不得呢?”
常歲寧:“那便強為。”
“若強為,亦不得呢?”
常歲寧渾不在意道:“那算我本領不夠,卻也無憾。”
看著眼前無懼而灑脫之人,駱觀臨忽然意識到,如她此等人,她想走的路,便是絕無可能回頭的。
片刻,他才道:“世人行事,或因膽怯折於念,或因盲目敗於初,唯有越過這二者,方能成事的可能。”
常歲寧笑問:“那先生如今是覺得,我有成事之相了?”
還是半點不謙虛的語調,但駱觀臨卻很難再否認了。
節度使之位,是旁人需要花費十年,數十年,甚至是一輩子也無法站上的位置,她卻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做到了。
正因過於迅速,才愈發可證明她的異於常人之能,也愈發讓人心生震盪,不敢小覷。
而今無人不知常歲寧,她已在各方勢力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駱觀臨握著桌上酒盞,向常歲寧問道:“大人可還記得,去年在江都城樓上說過的話嗎?”
她說過,若有明主,她必追隨。若無明主,她為明主。
從起初,她就這樣毫不遮掩地同他坦白了那本該藏起的野心,她那時同他說:【若連我自己也認為女子的野心拿不出手,不敢正大光明地認同自己,那之後又何談讓先生、讓旁人來認同我】
回想起那晚那城樓上的少女的錚錚有力之言,駱觀臨心緒複雜。
而他也不得不承認,時隔一年,他此時再面對眼前之人,心境的確已有莫大變化。
見常歲寧點頭,他才往下問道:“大人認為榮王李隱如何?”
常歲寧抬起眼睛:“先生認為榮王是明主之選?”
見她的眼神波瀾不驚,駱觀臨不置可否:“我與他了解不多,尚且談不上選擇。”
“可先生依舊將他列入考慮範圍之內了。”常歲寧並不忌諱,語氣依舊隨意:“只因他如今聲名在外,是個男子,且姓李嗎?”
駱觀臨沒否認,道:“大人不能否認,李氏子弟成事,對天下百姓而言,最為穩妥。”
與現任主公談其他明主人選,哪怕有三年之約在先,也是有些冒昧大膽且不知死活的——
但駱觀臨既真心相談,從另一重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交心”。
而他也看得出,常歲寧此時並未帶有情緒,此等氣量並不多見,是值得欽佩的,所以他的語氣也難得格外平和:“且據我所知,榮王與先太子殿下關係甚篤,昔日也很得先太子殿下信任。”
這等擺在明面上的皇室之事本就不是秘密,再加上先太子殿下去世後數年,逢景陵祭祀之際,榮王曾多次作下悲悼之文,其中有數篇祭文流傳甚廣,那些祭侄文字裡皆是入骨悲切,亦可從文中提及的往事裡窺見叔侄之情。
“曾得先太子信任,似乎也說明不了什麼。”常歲寧道:“萬一是先太子看走眼了呢?”
常歲寧出於不想讓自己曾經的眼拙而給旁人帶來錯誤判斷之言,卻叫駱觀臨擰起眉:“大人哪怕說一句人心易變,也比指摘先太子殿下的眼神來得順耳。”
常歲寧聽得出,駱觀臨雖不滿她的“不敬之言”,卻也未曾動怒,可見如今對她是很有些容忍度的。
這可是個很好的兆頭。
常歲寧心情不錯,便生出好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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