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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常歲寧剛殺了曹宏宣和盛寶明,他們甚至有中途拂袖離開的可能。
人心是多面的,也是容易被慾念瞬間所支配的,這五人中,蘄州,廬州與滁州刺史開始試著委婉地提出反駁和質疑,但面對他們提出的質疑,姚冉及王嶽皆可應答如流,再順暢地反駁回去,令他們啞口無言。
那些人沉默下來,但臉色依舊不算十分熱衷。
他們在沉默中繼續思索著,也在觀望試探常歲寧的態度和底線。
但常歲寧並未有明確表態,只是看了眼滴漏,一笑道:“說了半日,該用午食了。”
沉默著的那幾州刺史:“?”
這就吃飯了?她就打算這麼稀裡糊塗地揭過嗎?
王長史很快令人撤下椅子,在廳內擺上矮腳食案,左右各五張,每人一案獨坐,常歲寧坐於廳中最上首。
眾官員淨手後,便各自入座。
隨著侍女入內傳菜,眾官員很快發覺了異樣之處。
他們首先發現,面前的飯菜皆是最符合自己喜好口味的,再一看左右,才又發現原來每個人案上的飯食皆不相同。
這時,上首傳開常歲寧和善帶笑的聲音:“諸位遠道而來,怕吃不慣江都飯菜,故而長史提早令府中備下了各位喜食之物。”
“王長史實在費心了。”坐姿端正的雲回舉起酒盞,笑著敬向常歲寧:“也多謝常節使如此用心款待!”
常歲寧便端起面前盛著清茶的酒盞。
其他人回過神,紛紛也端起酒盞,一同端起的還有笑臉,只是這個笑有幾分真,只有他們自個清楚。
這些飯菜,若只是按著他們治下或者籍貫之地的常見風味也就罷了……可偏偏並不只是如此,這其中涉及了許多私密喜好。
蘄州刺史喜食雞蛋砸蒜,但因吃罷口中易留有氣味,故而並不常食,但此刻他面前便擺著一碟。
招來左右異樣視線的滁州刺史班潤,心情則更為複雜——所以……他喜歡吃臭蟲捲餅,乾煸蚯蚓的事,竟然也瞞不住了?!
前任滁州刺史韋浚造反被常闊父女所誅,他是前年年底才來了滁州上任……怎麼也被查了個底朝天?
這哪裡只是一桌合胃口的飯菜?這分明是在告訴他們,他們的一切皆在上首那人的掌控之中。
這實在是令人既感動,而又不敢動。
鴻門宴不是沒吃過,但這一頓,卻格外叫人印象深刻。
也有人壓根兒沒覺得這是鴻門宴,譬如雲回,再譬如方才堅定表態的邵善同幾人,當他們決心效忠之後,那麼這桌飯菜,也就只剩下來自節使大人純純的關愛了。
正所謂吾之蜜糖,彼之砒霜,莫過於此了。
這頓午食用罷,廬州刺史幾人的臉色便略有和緩,再往下談事時,也就顯得更好說話了,周身不覺間多了一絲謙遜之氣。
午後,由王長史出面,談到了各州兵事。
按定額來說,淮南道各州兵力多在一萬三千到一萬五千人之間,但這數年來亂象橫生,在此之前各地兵事又多廢弛,譬如蘄州,如今可用兵力尚不足八千,其它數州也各有不等的缺口。
常歲寧明言,讓他們陸續募足兵力,可從民間和流民中招募,以個人意願為主。
提到這裡,一嘴蒜味兒的蘄州刺史面有難色。
倒不是他又想反駁了,如今這世道,募兵自保總歸是好事,且在定額內,也輪不到他人詬病,可是……他窮啊。
他為何從沒想過和人一同起事呢,起事也是需要資本的呀,他的府庫裡空空如也,拿什麼來招兵買馬,收買人心?
就這七千多人,養起來且費勁呢。
蘄州刺史到底是硬著頭皮慚愧道:“節使大人想來也知,如今朝廷實在難以撥付地方軍餉……下官無能,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糧拿來募兵。”
常歲寧似才想到一般,點了頭:“是了,我在回城的路上,已看罷蘄州歷年來的稅收及支出賬目了,的確頗多虧空。”
旋即話鋒一轉,笑道:“但也無妨——”
就當蘄州刺史以為她願出資替蘄州募兵時,卻見她笑著看向廬州刺史:“不如先向廬州稍加挪借,作為募兵之資,待之後蘄州府庫充盈,再歸還不遲。”
廳內霎時間一靜,無數雙視線看向廬州刺史。
廬州刺史神情凝滯。
蘄州刺史的眼神有些疑惑,不對啊,廬州刺史這幾日私下與他談過幾場,意思要互相守望扶持,分明也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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