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永遠都不會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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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你知道嗎？我根本不想說這些東西來讓誰開心。我心裡比誰都清楚，我這個懦夫怎麼可能值得她喜歡。雖然我表面上看起來嘻嘻哈哈，可是我心裡就根本住不下一個人。”

“谷，穀子？”李易擦乾眼淚，小心地問，“沒事吧，你。”

“我？怎麼可能！我再怎麼樣都不會變成那副慫樣！”他哈哈大笑。“李易，和我這麼久了，分屍這種動東西我可不會一個人幹。”看似有點胡來的他看樣子並不適合將故事。

後來，他在班上的一次狗屁班會上當了半天主持人，說到底，連自己都不相信當初自己講的話，但是這些話就偏偏出自他的口，而且還那麼頭頭是道。他說了一會，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那麼真，但是這小子啥也不怕的樣子著實讓很多人都為之恐懼。

上學時談戀愛會讓人永遠都只能卑微地生活著。後來，他自己都不相信這話。但是，她好像信了。自從那次她的成績一落千丈後，他就打算和她分開，他只是沒想到，以後他做的種種都會被她為之而行。躲著她這一次自己再也沒辦法躲過，他，也許只希望讓她幸福下去而已。但是自己可能根本沒有想到過什麼才是愛情，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人。或者，自己連告白都沒經歷過，甚至她也就沒根本沒承認過，然後自己就說她是喜歡自己的。也許，真的只是自己瘋了。也許，也許，也許吧。他的話再次哽咽，沒有說話了，真的沒力氣了。

電話兩頭都在沉默。但沒人想打破這種情況。他們握著話筒，這種情況，也許不說就已經能夠代表一切了。

向左，向右，向前看。

穀子越這胖子別說，唱歌還蠻好聽。

陰天，傍晚，車窗外，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李易跟著哼了起來，他仿若聽見那些被無奈而放棄的愛情發出的聲音，它們如同大雁西去時留給曾經詩人的幻想，荒涼而美麗。

“嘿，李易。”穀子越強裝笑容，“都過去了。就別再說了。我本來想裝一個美好的結局和你說，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那麼順利呢。”

“哥們。”李易擦乾眼淚，“沒事的。夠了，真的夠了。你是第一次和我說你的故事吧？”

“我不知道。”穀子越不想想起那這往事，“反正他媽都過去了。再怎麼懷念有什麼用！”他咬牙切齒地在電話對面說。自己彷彿看到了曾經那個自己，那個一無是處的自己。

“哥們，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李易說。

“現在說有什麼用呢？李易，如果再遇到他就追吧，可別像我，蠢仔一樣。到最後我得到的也只是她的一句“別來煩我了。”而已。說來也真是他媽的蠢，老子還他媽記到了現在。”穀子越的語氣完全不像自己。這件事傷他太深了，以至於每一次他一想起，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都會回憶起自己無數次和她分別的情景。怎麼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還能支撐多久。這段感情，似乎永遠都不會完結。折磨著自己，也折磨著那個看起來頑強抵抗的人。

李易掛了電話，他剛想付錢卻被店老闆退回去了，“孩子，你上一次給我的錢已經足夠了。”李易沒有說其他的，還是執意把錢丟下，轉身離開了。

李易的記憶似乎還停留在那個時候，他清楚地記得她和他說過的話，可能加起來都沒有100句。這麼可笑的情況竟然被自己幻想著自己愛上了她。他媽的，見鬼吧！他狠狠地從地上撿起一個石子，然後把手中的石子狠狠地往路上丟了過去。他就像丟了魂一樣，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讓他回心轉意。也許一切都沒有轉機後，還有自己一廂情願的虛偽的笑容。

回到客棧，經過那空蕩蕩的房間，他仿若隔世一般，最終都沒有回頭的餘地。開啟門，走進自己的房間。他背靠在門上，自己的呼吸都已經被記憶打斷了。“嘿。”他試圖呼喚自己，但是始終無力。最後他還是放棄了。愛情這東西，如果你承受不了，那就請你不要碰。他勸告自己。然後一個人坐會了那兒，看著前方莫名地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重新醒來，看著前方準備折磨自己以獲求心中卑微的平靜。

又是一股氣從心中騰昇，它來勢洶洶，絲毫不帶拖泥帶水的樣子。李易閉上眼，準備運氣吸收這股氣，這過程讓人看著都覺得生疼。這兒是半點玩笑都開不得的。但是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拿了出來，絲毫不懼怕。

紫色的氣體在身上游走，等待著隨時傾入他的身體。他卻似笑非笑地看著那股遊走的氣體，從身體中抽離出一部分氣，往那兒懟去。兩股氣體在空中對峙著，沒有一絲半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