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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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進入2008年後，倒沒有在這裡開過集團規模的內部會議。9月初，網際網路上一個謠言帖子把我們全忽悠到了這裡。

在此前的幾個月，深圳兩次土地拍賣共推出8塊地，結果只有兩塊地以低價成交，流拍總建築面積超過100萬平方米。幾個月下來，全國流拍土地超過40宗。但到了5月，仍有許多同行在媒體上否認拐點，甚至宣稱繼續高速發展戰略。此時公佈的資料顯示，和2007年8月份相比，2008年第一季度房價波動已經遠遠超過5％，深圳出現30％～35％的降價幅度，廣州出現15％～20％的降價幅度。房價下降通道已經開啟。之後不久，深圳銀行業承認斷供現象存在。

隨著房地產市場自1998年以來首次出現銷售面積和銷售額同時下降的情況，長沙市政府出臺《關於促進我市房地產業健康發展的若干意見》，這是地方政府出臺的第一個救市新政。不過主流輿論仍多是這樣的聲音：“個別城市部分樓盤售價出現波動。”“總體上來說，市場已經進入相對蕭條期，但似乎所謂的價格拐點還沒有到來。”

8月，國家統計局最新資料公佈，輿論這時候才開始轉向，一家報紙寫道：“樓市的調整，

其時間之長，範圍之廣，力度之大，影響之深，已超出了許多主流經濟學家的心理預期。”

萬科各地樓盤陸續降價銷售，本來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市場行為，卻遭到抨擊、冷嘲熱諷，有的同行甚至對媒體暗示，萬科之所以降價是因為資金鍊存在問題……9月初，上海萬科推出較大規模降價活動，幾天後，網際網路上出現一篇名為《萬科松山湖會議紀要》的帖子，模仿“萬科某高層”口氣，宣稱“以最快的速度將尚有利潤，甚至沒有利潤、虧損的銷售儘快實現，快速降低我們的存貨和消化現有土地”，“半年後全國各地政府在財政支付的壓力下，開始大批次推出既好又便宜的地塊，市場上沒有幾個購買者，我們儘可以努力壓價，再迅速建設低價銷售，這些不敢降價、不肯降價的房企的存貨就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

這個謠言帖子使同行對萬科的牴觸情緒進一步激化，將萬科推上風頭浪尖，也給萬科員工造成了一定困惑，因為貶損、打壓同行並不符合萬科的文化。我是在攀登希夏邦馬峰途中接到鬱亮電話，得知此訊息的。鬱亮和執行副總裁解凍第一時間在總部召集應急小組會議，瞭解謠言傳播情況，安排查詢謠言源頭，並核實：1。最近是否有一線公司在松山湖開過會？2。是否有各級別管理人員發表過類似言論？

不平靜的夏天（2）

經反饋核實：最近沒有公司在松山湖開過會，也沒有萬科員工發表過類似言論。公司立刻安排由執行副總裁、新聞發言人肖莉出面闢謠。隨後鬱亮與老王電話溝通，老王表示：既然是謠言，並已危及萬科形象，給社會造成困惑，應及時向公安局報案。

謠言在網際網路上以最快速度傳播，很快，各大網站都轉載了這個帖子。即使在公司正式闢謠之後，人們也更傾向於相信謠言，理由呢？有的說這個帖子說話的口氣像老王，有的說這個帖子說話的口氣像鬱亮。不禁納悶兒：年輕人鬱亮的風格審慎縝密，老王一貫個性張揚，怎麼會有人說話的口氣又像鬱亮，又像老王？

很快，公司同事查詢到最早出現的謠言帖子，發帖人顯然經過精心策劃，有備而來：在A網站發帖，轉載到B網站，然後刪除A網站上的帖子，再轉載到C網站，然後又刪除B網站上的帖子……如此反覆操作，謠言隨帖子逐漸傳播擴散，卻讓人很難找到源頭。

根據公司同事的分析，源頭指向深圳某網站，與公安局的偵察結果吻合……

隨著經濟環境日趨嚴峻，房地產市場趨勢發生變化，圍繞著“拐點”、“降價”，萬科在幾個月內遭遇多起謠言，網際網路幾何級數傳播，迅速放大……萬科人度過了一個不平靜的夏天：6月，網際網路上小範圍風傳萬科資金鍊斷裂；8月初，“萬科向民生銀行申請30億元貸款被拒”這樣一則謠言出現在某些大報上，並被許多網站轉載……

謠言的頂峰出現在10月中旬，網際網路上有帖子宣稱“萬科破產”，“負債110億元資產，多處財產被銀行查封，各地已經低價放盤”，而且言之鑿鑿，“萬科即將宣佈破產，本月26日可能會召開新聞釋出會議”。

事實上，從8月20日開始，就有類似的謠言散見於東方財富網、搜房網和新浪樂居論壇等處，但點選量和轉載數均很小。10月中旬的這個帖子，“內容”豐富了許多，第一次出現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