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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身上撕下來的破布條堵住,以防它噴濺出來——喉管被割開,只能發出微小的、氣流湧動的聲音。
卡佐見機極快地接住這人,不讓他倒下,非常有技巧地將他緩緩拖進了山洞,看起來就像是那人慢慢地走進了山洞一樣,長安依然藉著一半的稻草隱藏在洞口,用懸著的腳尖點了點那死人身上的衣服,卡佐會意,三下五除二便將那人衣服剝了下來。
長安往外看了一眼,趁著暫時沒人過來,低聲道:“穿上。”
那人身形與卡佐差不多,卡佐瞬間以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利索地將那死人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又摸出了他的令牌,還往自己臉上抹了些泥和灰。
然後他興致勃勃地跟著走到洞口,等著聽長安下一步如何安排。
誰知長安看也不看他,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外面,口中用極低的聲音短促地說道:“出去。”
卡佐吃了一驚,若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幾乎要拽住長安的領子衝他咆哮一番——他難道就是那種臨危就亂,丟下方才救了自己的好兄弟不管的混賬?他難道不是個男人,不是個獸人武士,像個閹漢與亞獸小白臉一樣地站在別人身後躲躲藏藏?
卡佐的臉都漲紫了,指著長安簡直說不出話來。長安只掃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傻大個絕對不會按自己說得去做的,兩人靜靜地對峙了一會,誰也不肯讓步。
然而片刻後,卡佐見長安目光忽然一轉,還沒來得及為對方的妥協鬆口氣,便只見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然從山洞裡躥了出去,卡佐簡直想象不出那剛剛重傷到行動都費力的人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他彷彿只是眼前一花,人已經不見了。
卡佐本能地追了出來,卻已經落後了長安一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獸人在搜查山洞的時候找到了他們要的人,一不小心被他跑了,正在追一樣。
這動靜驚動了別人,搜查的人一擁而上地去追長安,沒有人注意到卡佐。
卡佐難以化獸,又有傷在身,絕對跟不上此時的長安。
等卡佐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安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而與此同時,華沂已經到了陸泉所在之處,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便將跟著長安的人全部給弄出來,劈頭蓋臉地訓斥了一通。
東海王與陸泉長老的分量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何況這幾個跟著長安的人本就是華沂派來保護他的。
一鬨一詐,便有人頂不住壓力,將長安如何路遇那瘋子,又如何知道對方主帳所在處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
華沂當機立斷,認為事不宜遲,所有人休整一宿,第二天疾行軍出發,要直搗對方的主帳老巢……至於路達,華沂只是掃了一眼,到底什麼話也沒說——眼下正亂著,還不是窩裡斗的時候。
直到此時,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敵人是誰……直到當夜。
一個陌生的、臉像石頭一樣的獸人忽然從天而降般地送來了一封信,交到華沂手裡之後,立即橫刀自刎。
華沂面對著這一具直挺挺的屍體,忽然心生不祥的預感,他勉強定下心神,開啟了那染血的信,裡面只有一句話,十分熟悉的筆跡。
“你的人在我手裡——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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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是被卡佐硬生生地給哭醒的。
他覺著自己就像是給架在了火上烤糊了,面板那燙人的熱度自己都感覺得出,眼皮重得抬不起來,耳朵裡也噪音不斷,忍不住從心裡升起一陣虛弱的暴躁,幾乎想把旁邊這哼哼唧唧的廢物一刀捅了……好在他抬不起胳膊來了,卡佐才算是逃過一劫。
卡佐見他手指一動,立刻大狗似的撲了過來,但長安後背上都是傷,他也不敢把長安翻過來,只猶猶豫豫地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叫道:“長安,長安……”
長安聽見了,一時間沒力氣睜眼,也說不出話來,把卡佐急得團團轉,帶著哭腔抽抽噎噎地說道:“倒是醒沒醒,你哼唧一聲也行啊,快急死我了……長安,長安!”
等長安稍微恢復了一點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之後,第一個動作不是睜眼,而是先皺了眉,那眉頭擰得太死,額頭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然後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給我……閉嘴!”
卡佐瞪著一雙無知的大眼睛,趕緊抿上嘴,伸著脖子,□□一樣地蹲在他旁邊。
長安這才發現,自己手上的右手已經被人用木頭固定過了,手上的傷口似乎也被洗過,腳踝被包得裡三層外三層,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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