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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也就睡兩三個時辰,除了吃飯睡覺餘下的時間便都窩在房間裡做針線,和她說話也不搭理。唉!”劉福嬸嘆息連連,眼角的皺紋比上回見了要深了許多。
“做針線?”莊善若愣了愣,劉春嬌做姑娘的時候就不愛動針,怎麼這會竟然做起針線來了。
“誰的話也不聽!”劉福嬸滿臉愁容,“還是上回劉郎中老兩口過來絮絮地說了好一會的話,倒是對著我這個做孃的一句話也沒有。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春嬌,她還哭嗎?”
“哭?不哭了。”劉福嬸眉頭一皺,就現出老態來了,“倒還不如哭,聽著讓人心裡踏實點。一天到晚悶聲不響地做針線,可別是魔怔了。”
莊善若拍著劉福嬸的手道:“我去看看春嬌。”
“哎哎,你先去,我去給你泡壺茶來。”劉福嬸感激地道。
莊善若走到劉春嬌的房門前,將手放到了門上,側耳聽了聽。房間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響。
她強笑著道:“春嬌,我來了!”說話間將虛掩的門推開。
房間裡的擺設不變,窗簾大開,室外明亮的光線帶著灼熱將小小的房間充斥得滿滿的。劉春嬌正背對著門坐在凳子上,躬身在做些什麼。
“春嬌?”莊善若又試探著問了一聲。
劉春嬌這才慢慢地將身子轉過來,莊善若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哪裡像是年輕少婦的臉?臉色蠟黃,兩頰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下是青黑一片,嘴唇裂出了無數個口子,只有那雙眼睛卻是灼灼有光,彷彿劉春嬌身上所有的生命力都凝聚在這一雙眼睛上了。
“春嬌,你可還好?”莊善若還沒有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劉春嬌的軀體彷彿先她的年齡而老去了。
劉春嬌淡淡地在莊善若身上瞟了一眼。又重新將身子轉回去,淡然道:“你來了。”彷彿與莊善若是比鄰而居,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莊善若心中瀰漫著難言的情緒,坐到劉春嬌面前。
劉春嬌朝她點點頭。靦腆一笑,又低下頭專注手上的針線活了。
莊善若仔細一看,原來劉春嬌在做一件夏衫,看試樣看顏色,怎麼看都不像是給女子穿的。她本來在針線上就不大在行,做姑娘的時候不耐煩拿針線,出嫁了也沒機會做,所以動作便有些笨拙,常常縫上一針要好幾下才能完成,又或者一不小心將針頭戳到了手上。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春嬌,你這是給誰做衣裳呢?”莊善若看了許久,按捺不住問道。
劉春嬌充耳不聞,針腳一針粗一針細地縫著手上的夏衫,彷彿對她來說天地間沒有比做針線更重要的事情了。
莊善若留意著劉春嬌的動作。突然發現她的那雙手看起來好陌生。劉春嬌自小嬌生慣養,雖然生在農家,可是也能說得上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一雙手是十指纖纖,柔若無骨。可是現在這雙手像是陡然老去了二十歲,瘦得皮包骨頭,手背上露出累累的青筋。特別是食指拇指上全都是被針戳到的細小傷口。
莊善若不由得一陣心疼,正要說什麼,突然門被推開了,劉福嬸提了一壺茶進來,先是下意識地看了看劉春嬌一眼,搖搖頭。再勉強堆上笑,衝莊善若道:“也沒啥好招待的,家裡還留了些龍井茶,想著你還愛喝。”
莊善若趕緊起身,將茶壺接過來。放到桌上:“嬸子,我又不是什麼外人,你別忙了。”
“哎!”劉福嬸搓著手站到了劉春嬌的面前。
劉春嬌厭煩地皺了皺眉頭,嫌劉福嬸擋住了她的光線,賭氣般地將身子扭了過去,只留給劉福嬸半個側臉。
劉福嬸對莊善若苦笑道:“善若,你也幫我勸勸春嬌。這成日裡躲在房裡做針線也不是個辦法。春秀雖然住得近,可也是有家有口的,哪能日日守在孃家?她爹你是知道的,三棍子壓不出一個屁來,有話也只會悶在心裡。這一陣子,心裡難受,好喝上一兩口的,喝著喝著便喝過了。唉,這家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沒一個地方不是讓我操心的。”
莊善若印象中精明能幹的劉福嬸也現出了疲態,她遲疑地問道:“這衣裳,是給誰做的?”
劉福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給誰?還能給誰?是給我那女婿做的。”
給劉昌的?
劉福嬸見莊善若臉上掩飾不住的驚訝,苦著臉道:“我倒是沒想到春嬌是個痴心的。上回經你勸了勸,好了兩日,也不總哭了。我們心裡還暗自歡喜,只當慢慢地便能好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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