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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不在了,可日子還不得過下去?沒成想,也不知道著了啥魔怔,春嬌竟要起布匹針線來,說是要做衣裳。我們也沒當回事,想著能有個事佔著手倒也好,省得她胡思亂想鬧得不安生。沒想到,她粗布不要,細布也不成,只要錦緞的料子——沒辦法,我們只得去城裡按照她要的給她置辦了過來。這才安生了——可也太安生了,這一個多月便不出房門,埋頭做針線。飯食送到面前吃幾口,沒有的話也不惦記;哭倒是也不哭了,就是一天下來也沒個一句話。我看在眼裡是又擔心又害怕,可別是有個好歹才是。”

莊善若訝然,劉昌都不在了,還做什麼衣裳。

劉福嬸還生怕莊善若不信似的,從春嬌的床頭抱出一個用月白細布裹著的包袱,道:“你看看,都是給我那女婿做的衣裳……”

話音未落,劉春嬌像是從一場大夢裡醒過來一般,丟下手裡的活計,兩步衝到床邊,一把從劉福嬸手裡奪過包袱,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像是一頭護食的小獸般警惕地看著劉福嬸,嘶聲道:“阿昌的東西,不許你們亂動!”一雙眼睛綴在蠟黃臉上的眼睛晶亮有光,自有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

“好,好,我不動,我不動!”劉福嬸忍不住落淚,側過頭用手掩了臉哽咽道。

莊善若心裡明白了幾分,她用眼神示意劉福嬸先出去,然後輕輕地拿起劉春嬌丟在桌上未完成的夏衫,輕聲地道:“我記得小劉郎中就愛穿這天青的顏色。”

“天青?”劉春嬌眼神呆了一呆,轉而像是一塊堅冰化作一汪春水,翹起嘴角笑了起來,“阿昌,偏生不愛那些持重的顏色,只愛些天青湖藍灰紫——我還曾笑話他來著。”

莊善若輕輕地撫著手上天青色的錦緞面料,順著她的話道:“這夏衫倒還不如用細葛布做的涼快。”

劉春嬌高高聳起的顴骨上染了一抹緋紅:“你不知道,阿昌怪得很,只喜歡錦緞順滑的手感,倒是裡衣愛用細布做了,說是軟和吸汗。”

“是嗎?”

劉春嬌鬆開緊緊地箍在胸前的雙臂,將包袱擱到腿上,慢慢地解開月白色的包袱皮兒,朝莊善若招招手:“善若姐,你看看!”

莊善若趕緊坐到劉春嬌的身邊,看著月白色的包袱皮兒更襯得劉春嬌的雙手又黃又枯,心中又是幾分不忍。包袱皮兒展開,露出一小摞疊得整齊的衣裳,多是柔和的顏色。

劉春嬌臉上是水樣的溫柔,她輕輕地用手撫過衣裳,不確定地道:“我給阿昌選的料子,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

“你選的,小劉郎中自然喜歡。”

“那可未必!”劉春嬌語氣一緊,道,“我原先給他做件裡衣,縫了大半年才縫了一隻袖子,後來好不容易趕工,可結果做的是一隻袖子長,一隻袖子短,氣得我賭氣說再也不做針線了。阿昌也沒說我,只是笑了一通,讓我把那衣裳收起來壓到箱底,說是等我們的女兒大了,給她看看,讓她千萬別學我。”

“嗯。”莊善若莞爾,這倒真像是劉昌的脾性。

劉春嬌含了笑,目視前方,卻是怔怔地出神了。

莊善若輕輕地將劉春嬌的一隻手捏到自己的手裡,那隻手瘦得幾乎讓她落淚。

“我嫁給他兩年,倒是從來沒給他做過一樣東西。”劉春嬌悵悵地道,“他老是說,鋪子裡買的衣裳雖然好,可終究穿著不合意;我也老是躲懶,從來是裁了料子縫了幾針,便擱到那兒了。”

莊善若捏住了劉春嬌的手,這個時候春嬌更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聽眾,而不是一個勸慰者。

劉春嬌轉過臉來看著莊善若,鼻尖一紅,道:“我只想著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那些衣裳慢慢做便是,總有阿昌穿膩的那一天,可沒成想……”眼淚在眼眶中一旋,終究沒有落下來,劉春嬌又強笑著道:“連最後穿的那身衣裳也是急匆匆地從鋪子裡買的,也不知道阿昌穿著舒服不舒服——終究還是我虧欠了他,竟連件衣裳也沒給他做過。”

掌心的那隻瘦削的手竟從指尖慢慢滲出涼意來。

莊善若惻然。

原來說好的天荒地老,卻終究只是鏡花水月彈指一瞬。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卻終究化作斷壁殘垣一腔愁緒。

人世間又有多少恨事,只叫人生死罔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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