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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孩子們懵懵懂懂的點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卻不想輸給小燕子。

孩子們看累了,沈默便讓他們靠在自己膝上,教他們唱起了《詩經》上的歌:“燕燕于飛,差池其羽,之子于歸,遠送於野……”當然只教這四句,也不求他們記牢靠,只要孩子們能體會到詩歌之美、不忘這可愛的小燕子就可以了。

整個三月裡,沈默都盡情享受著閤家團圓的天倫之樂,或是帶著妻兒至京郊踏青,或是在家中與幼子嬉戲,一家人其樂融融,恍如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但在京城這個馬蜂窩中,又豈能獨善其身?就算你不找麻煩,麻煩還找上你哩……

就在那對燕子終於築巢成功,孩子們喜悅的蹦蹦跳跳時,又一個不速之客上門了。

“老爺,有位鄒大人,說是您的同年。”沈安奉上一份樸素的名刺,沈默看一眼,點點頭道:“請他前廳用茶,我換身衣服就出去。”

把孩子們交給柔娘。他進去屋裡洗洗滿手的泥巴,又讓丫鬟梳了頭,這才換件乾淨的直裰,出了垂花門。

前廳中,一個相貌愁苦的中年官員正在那坐臥不安,不時張望著遮住里門口的屏風,直到沈默從那裡轉出,他才面色稍定,忙不迭上前施禮道:“鄒應龍見過年兄。”

“雲卿兄彆著急,坐下慢慢說話。”沈默看他額頭冒汗,親熱的請他坐下。

聽沈默準確叫出自己的表字。那雲卿兄鄒應龍面上一陣激動,待侍女看茶退下後,他深吸口氣道:“厚著臉皮來找江南兄,請您給出出主意。”

沈默微笑問道:“遇到什麼難處了?”這是他讓人心折的地方,當別人遇到困難的時候,從不廢話,總是竭誠相助。

鄒應龍心中又是一暖,看看左右道:“此事機密非常……”

“但講無妨。”沈默道:“這裡說話傳不出去。”

“好,那我說了。”鄒應龍點點頭,便向他傾訴開了……

原來這位雲卿兄鄒應龍,是陝西西安人,丙辰年進士,是沈默的同年,但成績不如人意,僅以三甲同進士及第,所以平素有些自卑,不大與同年接觸,尤其是進了翰林院的沈默等人。及第之後,榜下即用,授了行人司行人,五年後轉遷都察院,成為大明朝一百一十名監察御史中的一員,正七品。

他們這一科的同年心最齊,向來互通有無、相互幫襯,在幾個強力人物的協調下,誰有機會往上升,大家都想法子找關係,一起把他捧上去,然後升上去在拉扯後進的,所以官兒升得都不慢,在京的好幾個升到五品,大部分都是六品,地方上的也有不少幹到知府、知州、或者在省裡高就的,像他這樣六年多了還原地踏步的,卻已經不多了。

鄒應龍因為沒有得力的同鄉,又不大與同年交往,不禁仕途上不得舒展。日子過得也極為窘迫……御史又有個外號叫‘鬼都不理’,誰都不敢送孝敬,所以只能指望那點可憐巴巴的俸祿。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這些年朝廷銀根吃緊,只能發半俸,交了房租之後,連養活妻子兒女的錢都不夠,還得靠老婆和長女給人家打零工,才能勉強度日。

他出生貧寒,拼命讀書,實指望著有朝一日金榜題名,能擺脫貧窮的折磨,讓家人過上揚眉吐氣的日子,誰知進士也中了,官兒也當了,日子卻依然窘迫,面對著家人的冷言冷語,鄒應龍倍感愁苦,終日鬱郁,所以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

所以當張居正找到他,問他願不願意彈劾嚴世蕃一本,將其一舉拉下馬時,他心動了。因為張居正告訴他,雖然之前的彈劾嚴黨的越中四諫,壬午三子等人均以悲劇收場,但這次的結果會有不同,因為彈劾嚴黨的時機已經成熟,只等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成功了,他將成為政壇的明星,會實現質的躍遷;不成功,徐閣老也會保住他的身家性命,讓他不必重蹈前輩的覆轍。

鄒應龍是西北人,有著南方人沒有的純樸,不知道世上有三樣東西——男人對女人的誓言、女人對男人的眼淚和政治家對任何人的承諾,是最靠不住的。

所以在短暫的猶豫後,他接受了這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當然,當時光想著光榮去了,至於艱鉅,是事後回到家才愈發體會明顯的。

當白日夢帶來的激動散去,他才想起嚴黨的強大可怕,二十年來,膽敢挑戰他們的人,非死既亡,下場極為悽慘,早就嚇破了英雄膽……哪怕嚴黨今不如昔,如明日黃花,也依舊可以將冒犯者打入萬劫不復。

鄒應龍身為御史,還親眼目睹了一個怪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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