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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下真動容了,他們也不是不知道,皿字號引起了江南士林多大的反感,但總覺著撈到實惠更重要,所以也就對日漸高漲的抗議聲充耳不聞了。這樣做的惡果,其實他們早嚐到過,就拿‘朱紈禁海’和‘胡宗憲提編’兩件事作對比,前者就能在閩籍官員的一致抵制下,落得身死政亡;後者卻能克服困難,把明顯更不可接受的政策執行下來,這裡面固然有兩者能力、朝中風向上的差別,但也不得不承認,江南籍的官員就是不如人家齊心。尤其是在對家鄉豪紳的態度上,甚至存在著相當的敵視情緒,這不能不說,是皿字號帶來的惡果。

南直的家主們,是觸動最深的,畢竟皿字號佔得是本省的名額,又不佔浙江、閩廣的,對人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人家當然樂得繼續下去了。然而對他們來說,這可是得罪的可是本省計程車子,給別人做嫁衣。如此愚蠢的營生,自個咋就早沒意識到呢?

“那……”於是在其他人還在掙扎時,南直的人們說話了:“該如何補救呢?”

“其實有好的例子在前面,當今朝堂哪家最大,”沈默悠悠道:“大家難道視而不見嗎?”

“當然是山西幫了。”這是三歲孩童也知道的事情。

“他們是如何做到的,諸位從沒仔細想過嗎?”沈默說著看看王瑤道:“蒲公,方便講一下,晉商是如在這方面,走到前頭的嗎?”王瑤是揚州商業協會的代表,算是晉商一家,但從地域上講,又屬於東南的一脈,這就讓揚州商人成了雙方溝通的橋樑……事實上,也虧了有這些人在其中緩和著,才讓雙方數次矛盾都沒有造成太大沖突,才有瞭如今的蜜月期。

政治總是經濟的延伸,楊博為何對沈默一忍再讓,沈默又為何在佔盡優勢的情況下鳴金收兵,這一方面因為兩人都是成熟的政治家,知道要顧全大局,可大局是什麼?還不是東南的工商業蓬勃發展,經濟總量急劇膨脹,幾大商幫都有足夠的盈利空間,所以合作壓倒了對抗,成為主要的風向。

其實這次聚會,沈默可以不邀請揚州商人來的,然而一來此事同樣涉及到他們的利益,將其排除在外,顯然不太合適;二來,沈默也想透過王瑤的嘴,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晉商集團……這樣對日後的相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於會不會暴露實力,能知道的人家早知道了,不能知道的,這次也洩露不了。所以沈默很大氣的請他們一起過來,省得將來再開釋出會了。

“大人過譽了,”見推脫不過,王瑤含蓄的笑笑道:“那我就簡單說兩句。”於是清清嗓子,為眾人介紹起晉商在這方面的成功之道:

一是無論在山西還是揚州,晉商都不惜血本的大規模興學立教,做到了族有族學、鄉有鄉學,城市裡更是有數量眾多的坊學。這些大小不等、成百上千的學堂,各種費用皆由晉商出資,士子在裡面讀書,無需繳納束脩,家境貧寒又品學兼優者,還會得到額外的資助。這就使許多原先讀不起書的年輕人,也有了拿起書本的機會。讀書人多了,出人才的機率自然也就高了。

除了對基礎教育的投資外,晉商還竭力興辦文會,為士子應考前研討、切磋制藝提供條件……所謂文會,出自‘君子以文會友’一語,然而到了本朝成化以後,卻變成了一種制度化的教育組織形式,在江南各地廣為設立。如蘇州、金陵、杭州、紹興等地諸文會,均常年開講席、立講師,以供士子們切磋技藝。雖然山西的文氣沒有江南濃重,但晉商們憑著不計血本的投入,硬是把大量的制義名師請過去,不僅在城市中常年開壇,甚至還定期下到鄉村開講,以惠及農村士子。

為了使這種‘集一鄉,一族之士偕攻制義’,透過名師指點、同朋相照來提高水平的文會能正常執行,晉商們不但慷慨提供會所飲食,還對文章最佳者給予獎賞,可謂煞費苦心。但這樣做的效果也很明顯,使山西從一個科舉落後省份,一躍成為不讓江浙獨美的科舉強省。以至於某個縣裡沒考好,人們都會說,這是因為學堂和會館沒搞好的緣故,其重視,可見一斑。

二是慷慨捐輸科舉資費,為應考士子提供經濟保障。這年代,科舉考試是個奢侈的玩意兒,不但要求士子脫產,所需花費也十分的高,而且是越來越高……除了束脩、書本紙筆、飲食之外,還要蟄見大小座主、會同年及鄉里官長。等到中了舉人後,還要酬醉公私宴飲、賞勞座主僕從與內閣吏部之輿人,以及來年去北京的差旅之費、試卷之資,花費更要倍增。

‘讀書斷不能不多費錢’,其花費等閒人家根本負擔不起。歸根結底,這還是一場有錢人的遊戲,‘貧寒士子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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