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39部分,官居一品,一半兒,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的原因,在七八百年間幾乎失傳。
但此後二者的際遇令人喟嘆,因為秦始皇焚書坑儒和漢武帝獨尊儒術的原因,墨家思想被徹底拋棄,再也沒能興起;而亞里士多德的邏輯學,卻由於中世紀最偉大的神學家、聖徒阿奎那,將其作為他的基督教理論的基礎,它才重新注入了西方文化,並終於得到重視。
從那以後,亞里士多德的邏輯學。成為了西方哲學和科學的基礎,但這並不能改變,在亞里士多德去世後,兩千多年中沒有人再對邏輯學,做出任何重要貢獻的事實……其波折的經歷,也再次證明了,少數精英對歷史是具有決定性的。
現在沈默就是要藉助這位西聖的力量,來重新喚醒沉睡千年的科學精神。根據他前世的記憶,在西方思想引進後,梁啟超、胡適等學者運用西方科學的方法來研究《墨經》,才讓世人明白,我們祖先的邏輯和科學思想,在當時的世界有多麼先進。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複製胡適和梁啟超的方法,顯然比讓墨子的學說重現天日,難度要小得多;但全盤西化不是他的目的,華夏文明也沒有弱勢到被同化的程度;他只是想透過這種方式,使我中國重現先秦之爭鳴,煥發勃勃之生機,獲得無限可能之未來……姑且稱之為‘東方的文藝復興’吧。
當然沈默知道,儒家理學積習已深,人們的觀念不可能因為某些方面的衝擊,而遽然改變;倒是這種舶來的新學說。很可能未發生影響,便消滅無聞。要想避免這種可能,就必須使其披上理學的外衣,取名《名理探》,以理學工具書的畫皮示人只是其一。
沈默又囑咐陳鶴,這本《名理探》的措詞用語,必須由其親自把關,在外國學者將其譯成中文後,陳鶴要再以古代諸子和魏晉玄學術語達辭,為其重新潤色,務必要在不改變真髓的基礎上。使其貼近文人的習慣和喜好。
但他提醒眾人,這絕不意味著,可以含糊其辭、偷換概念,必須反覆琢磨,字斟句酌,必須以‘隻字未妥,含毫幾腐;片言少棘,證解移時’的一絲不苟的翻譯作風,來對待這一部本身就深奧艱澀的哲學著作。
最後他又提出了對這本書的深切厚望,對眾人道:“此學實乃百學之宗,乃訂是非之磨勘,驗真偽之礪石,是萬藝之司衡,靈界之日光,明悟之眼目,義理之啟鑰,為諸學之首需者也。諸君之努力,必為廣開華夏百學之門,隨此書永垂萬世!”
原本陳鶴還想請沈默定一下譯書計劃,現在也不用了,因為根據目前的人力,按照沈默的標準,想把這套大部頭譯出來,最少需要三年時間;這三年裡,整個通譯局都不用幹別的了。
沈默並不在乎,反而對陳鶴保證,將會再為他增加專業人手,全力以赴打造這套《名理探》!
整個佈置過程中,幾個西方學者十分驚詫於這位年輕大人對西方哲學的稔熟,他們暗暗覺著,這似乎是位聖賢與先知般的人物,心中滿是崇敬之情,所以在沈默問他們話的時候,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沒有絲毫隱瞞。
當把任務佈置完成,沈默突然問那兩個來自英國的學者道:“貴國的女王登基幾年了?”
馬慕東和文光明想了想,道:“女王陛下是西元一五五九年加冕。換算成大明的歷法是……”
“嘉靖三十八年。”還沒等他們算明白,沈默已經有了答案道:“五六年時間,權位已經鞏固了吧?”
“應該沒是這樣的。”馬慕東恭聲道:“在我們離開英國那年,女王陛下頒佈了‘至尊法’和‘單一法令’,規定國王同時是國家和教會的最高領導人,一派聖君之象。”是啊,一位帶領英國,強勢加入大航海時代,擊敗海上霸主西班牙的女王,當然算是聖君了。
‘那不成武則天了?’歸有光幾人心中暗道,他們對女子繼承皇位,實在是感到奇怪。
沈默雖然對伊麗莎白女王很感興趣,但他最關心的卻不是英國,因為女王和她的海盜們,還沒敢做擊敗無敵艦隊的美夢,他便問西班牙人林思哲道:“你們的國王腓力二世,已經登基幾年了?”
“陛下西元一五五六登基,也就是嘉靖三十五年,至今已經八年了。”林思哲不愧是數學出身,直接報了出來。他似乎還對方才英國人所謂的‘聖君’頗不以為然,捋一下金色的鬍鬚,驕傲道:“以在下看,這個世界是由東西方兩個大國的君王統領,東方自然是天朝的皇帝陛下,而西方則是我們西班牙的皇帝陛下。”
“呸,只有你們西班牙人才會這樣想,”英國人當然聽出他的輕蔑,盎格魯撒克遜人向來是暴脾氣,馬上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