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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臣子,總不能一直把皇帝排斥在權力之外吧?特別是那些被排斥在核心圈之外的,在改革者失意的大臣,更是想要給太后和皇帝留下好印象,好藉此機會鹹魚翻身。
對於這一天,沈默早就料到了,倒也不算措手不及,他親自擔任大婚總理官,命令內外衙門開始採買籌備,務必使天子婚典辦得合乎禮儀,不給人任何口實。未來如何應對也早就盤算好了……
真正讓他措手不及的,是昨天發生的一樁事。當時他和張居正正在文淵閣中爭吵。這些年來,為了新政的事情,兩人沒少吵架,不過都算顧全大局,只在私下裡爭吵,且就事論事,過後不在任何人面前提及。因此這種時候,是嚴禁任何人靠近值房的。
然而就在兩人拍桌子瞪眼,吵得不可開交之際,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沈默登時拉下臉道:“怎麼搞得!”
“元輔,”外面傳來張元忭的聲音,這位素來穩重的狀元郎,已經內閣五年半了了,早從當初沈默的侍從,被提升為掌管文淵閣內外事務的官員。除了幾位閣老之外,內閣中就屬他說話最管用:“有江陵急信給張閣老!”
沈默看看張居正,張居正的臉色登時變得煞白,從老家送來的,又是嚴重到足以讓張元忭壞規矩的訊息……聯想到父親從去年就健康堪憂,張居正不敢往下想了。
“進來吧。”沈默出聲道。
張元忭便領進一個風塵僕僕的軍官來。
張居正一看,來者正是他的第四個兒子張簡修,因為讀書不成器,因此蔭了個武職的錦衣衛千戶,便在江陵老家侍奉自己的爺爺奶奶。不由問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爹……”張簡修噗通一聲跪下,放聲痛哭道:“爺爺已經仙逝了。”
“什麼,你說什麼?”張居正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爺爺已於本月十三日在家中仙逝。”張簡修哭道:“奶奶命我來京城報喪!”
“這怎麼可能……”張居正如遭雷擊,癱坐在椅子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重重的朝南方磕頭,錐心裂骨的捶胸嚎啕道:“爹啊,孩兒不孝!”
沈默在邊上也是一片黯然,他知道張居正是真難過……官員出仕之後,與父母便是長久的分離。像張居正自嘉靖三十六年,結束了三年的病休回京之後,便再未回過江陵,整整二十年,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
去年夏天,江陵來信,說他的父親病得很重,有時連走路都困難,十分想見他最後一面。張居正便準備請假省親,偏偏財稅改革到了最關鍵的階段,只好等把硬骨頭啃下來再走。誰知道沒等他忙完,張文明便已經去世。生不能親自奉養,病無法床前盡孝,死不能見最後一面,作為兒子,又怎麼能不抱恨終生,自責一輩子呢?
沈默命人把悲傷過度的張居正送回家去,便沒時間再替人家難過了。不是他冷血,而是想到了張居正將要丁憂守制三年。這三年裡,自己豈不是要獨撐局面,還得替張居正對付那些視變法為眼中釘的敵人?一想到這個,他就一陣陣頭大。
當然,不管心裡怎麼想,該怎麼做還是得按程式來。他首先批准了張居正在家哀思,不再來上班的要求。然後向皇帝和太后報告此事,討得了對張居正勸慰的聖諭。然後第二天下朝後,他帶領內閣眾人到紗帽衚衕的張居正府上致祭。只見張府門前的一對燈籠,已經換成白色的,上面寫著大大的‘奠’字。
進去大學士府,只見裡面已是一片縞素,客堂也被臨時佈置成靈堂。看著客堂懸起的這些挽幛,還有上面‘音容宛在’之類的輓聯,沈默也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心中暗暗道:‘爹啊,您可千萬保重啊!’
聽說有聖諭,張居正讓家人先回避,跪聽了小皇帝母子兩人的慰問之詞,然後伏地痛哭起來,斷斷續續道:“臣多謝皇上、太后關懷……”
沈默把張居正扶起來,在他耳邊輕聲道:“太嶽兄節哀,咱們先想想怎麼應對吧。”
張居正藉著著擦淚,點點頭,嘶聲道:“請元輔書房就坐。”
第八八六章 願在法場證菩提(上)
張府書房中,沈默一臉凝重之色的坐在正位上,張居正一身孝服,形容枯槁的坐在左首邊。自昨日接到噩耗,他便一直在極度悲慟之中,一夜之間就好像蒼老了十歲。然而哀號痛哭之餘,他還不得不分出精神,考慮這一突然變故,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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