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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張經便拿沈默的籍貫開起了開玩笑。
連徐渭都佔不了沈默的便宜,張部堂顯然是找錯了對手,只聽沈默先是一臉肅穆的朝那盤‘西施舌’拱了拱手,一本正經道:“西施姑娘,自從滅吳一戰後,人們就再也見不到您的身影,本以為您已經在浣紗溪邊長眠,誰知卻還在福建海底漂泊,千年過去了,您肯定十分想家了。”說著一臉悲憫道:“現在請進小生的五臟廟暫住,等過得幾日,在下便帶您回到故鄉。”
張經笑得前仰後合,只好請沈默獨自享用這一盤雞湯汆海蚌。
沈默一邊享用這極脆極鮮的西施舌,一邊好奇問道:“古來的美女眾多,為什麼不叫昭君、貴妃、貂蟬,單單要說是我們西施的呢?”
……
PS:恩,有必要解釋幾句。前面數章的速度有寫快,並不是著急什麼地,主要是不想在鬱悶情節上停留太久,影響了大家地心情……但抗倭是第一卷的大背景,一切官場鬥爭和勾心鬥角,都要在這個背景下展開,如果我不寫那些,大家就會覺著接下來地政治鬥爭是誤國誤民,狗咬狗一嘴毛,沒一個好東西的,對很多人物的判斷也就失之臉譜化了。只有融合在這個大背景下,才能明白每個人的掙扎與抉擇,明白在這個年代裡,是沒有簡單的對與錯,好與壞的。
所以不能不寫,也不能寫的太淡,便有了那幾萬字的鋪陳。
下面劇情將一直凝聚在官場鬥爭之上,因為主角是文官,也不是領兵的料,而且本書的重點是官場,至於抗倭戰場,統統都會虛寫。
第一七五章 大家都很煩!
張經呵呵笑道:“這裡有個典故,說西施助越王滅吳後,越王勾踐便想接西施回國,他的王后卻怕西施回國會受寵,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便偷偷地叫人騙出西施,將石頭綁在西施身上,爾後沉入大海。”說著說著,張經的聲音便低沉下來,近乎呢喃道:“西施為國立下不世奇功,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還慘遭殺害,心中的冤屈無法陳訴,便化為無數河蚌,期待有人找到她,她便吐出丁香小舌,盡訴冤情……”
說完幽幽道:“惆悵吳王宮外水,濁泥猶得葬西施。可見美人與名將一般,都是最易受到冤屈的。”只聽他悵然一嘆,蒼聲道:“明明是最美最強,為何在醜陋的奸佞面前,總是那般無力呢?”
沈默頓時被他弄得沒了食慾,不由苦笑道:“部堂大人乃是堂堂當朝首牧,東南之柱,您要是被冤屈了,大明朝的海疆就徹底完了,似乎不該說此不詳之音吧?”
張經搖搖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捋花白的鬍鬚,雙目滿含著複雜的情緒,低聲道:“你今年還不到二十吧?”
沈默點頭道:“十七歲。”
“可真年輕啊。”張經滿是感慨道:“老夫是正德十二年中的進士,至今已有三十八年了……”怪不得人家牛氣沖天,連嚴嵩都不放在眼裡,原來這資格實在是太老了,說著呵呵一笑道:“拙言你覺著。是本官大,還是首輔大?”
沈默輕笑道:“首牧是疆臣之首,首輔是京官之首,說不上哪個大。”
“滑頭!生怕得罪了老夫。”張經笑罵一聲道:“首輔是天下文官之首,我大明實際上的宰相,老夫可比不了。”
沈默笑笑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這種說法。
“老夫經歷了本朝至今地所有風雨。便給你數一數我印象中的歷任首輔。”張經便屈指給沈默數算道:“石齋先生楊廷和,乃是先帝託孤的首輔。嘉靖三年以大禮議黯然退隱;蔣文定公繼之,亦因大禮議僅兩月而去;毛文簡公再繼之,再因大禮議而去,在位僅三月;而後費文憲公、楊文襄公亦因大禮議與陛下齟齬,交替主政五年後,終為奸相張璁所代,再往後有翟鑾。張孚敬,方獻夫,李時,夏貴溪,顧鼎臣,其間又有數人起起落落,如果不算當今首輔,我嘉靖朝在二十六年裡換了二十一任首輔。幾乎是一年換一個面孔。”
只聽他黯然銷魂道:“我大明朝的首輔尚且如此,拙言啊,你說我這個尚書總督,會被當成柱石嗎?老夫有‘任他風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動’的底氣嗎?”
沈默輕輕搖頭,沒有說話。只見張經一杯接一杯的飲酒,趕緊勸解道:“部堂大人,您的身體要緊,明日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
張經卻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只想傾訴,將心裡地鬱悶憋屈,統統發洩出來,若這小子能讓北京那位也知道了,那才是最好不過呢。便見他醉眼迷濛的低聲唱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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