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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高今年才二十一歲,雖然考取了秀才,但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棒,有孩子大王之稱,稍大特別喜歡打獵,日積月累練習火槍,向來彈無虛發。能去遼西打洋人,那可是他的夢想了。王季同知道他的心思,說道:“季高如果離家,家中大可放心,會中會予以照料的。再說我是建議履佔、季高最好能學會洋文,去海外學軍事最好。遼西那邊只是訓練基層士官的,海外是培訓軍官的。”
聽聞士官軍官,徐伯蓀這邊又起勁了,他說道:“莫非會中有軍校?不知我……”
王季同道:“雖然會中對伯蓀兄已經有了安排,但看伯蓀兄的意思還是想從軍,這也不是不可,只要伯蓀兄體檢能過那也沒有問題。”從第三批開始,送洛倫索馬貴斯軍校的學生都要體檢,不合格者安排到其他崗位。看著徐伯蓀那厚厚的眼鏡片,王季同知道他在視力這一關是難以透過的,故由此一說。
看著王季同看著自己的眼鏡,徐伯蓀明白過來了,摸摸自己戴著的眼鏡笑道:“我自小看書就愛湊著看,久而久之就變成這樣了。看來這輩子從軍無望了。”言語間甚是惋惜。
徐伯蓀此言一出,諸人都笑了起來。王季同見他們都問完了問題,便把帶來的一些檔案讓他們三人填寫,自己則開了門叫了之前的那個人,簡單交談之後,待他們寫完就帶著幾人出了門,走廊裡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房間。進門之後只見房間裡面沒有裝修,擺設很是簡單,在北面牆上有一副大大的中國地圖,地圖兩邊是兩個條幅,右邊寫著“反清復漢”;左邊寫著“復興中華”。復興會成立一年多,雖然由章太炎制定了軍旗,但是會旗一直沒有設計好,也就一直以中國地圖為宣誓效忠物件了。沒有諸人想象的拜神燒香之類,很簡短的儀式之後,徐伯蓀、竺履佔、王季高三人就是正式的復興會員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由俞子夷跟他們介紹會中的各項紀律和會中情況,從中午一直說道晚上,這新會員培訓才算結束。
翌日上午,按照前一天的約定,徐伯蓀單獨來到了來福茶館見王季同。王季同給他邊斟著茶邊說道:“伯蓀兄昨日想入軍校,本無不可,但是會中對你確實有了安排,所以只能委屈伯蓀兄了。”
徐伯蓀性格灑脫,向來是樂天主義,見王季同提到昨天之事,笑道:“不要小徐兄說,我這眼睛還真的是確實不行。再說會中早有安排,那我沒有好委屈的,在哪不是革命啊。”
見他如此樂觀,王季同臉上微微一笑,道:“伯蓀兄去年鄉榜中了副貢,家中又有至親在朝中為官,所以會中的意思是拍伯蓀兄去臥底。”
“臥底?”這是一個楊銳帶過來的詞,按照古代這個臥底應該叫做“間”,徐伯蓀一時間想到了自己的表叔於廉三,頓時明白了王季同意思,說道:“錫麟只是個副貢,這個再怎麼通關係也只能做個縣令,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輪得上。”滿清是位置少,官員多,捐官嚴重,一個好位置幾十人上百人排隊還未必等得到,所以徐伯蓀由此一說。
王季同胸有成竹,說道:“沒事,我們先捐官,然後再買官。只要伯蓀兄做好準備,估計明年就能上任,銀子伯蓀兄不要擔心的。至於你在紹興所辦的學校,教育會那邊也會接手的,伯蓀兄也不必擔心。”
徐伯蓀道:“那當了官之後錫麟幹什麼,要不是緊要位置,那也幫不上革命什麼忙啊。”
王季同道:“無妨,反正舉事的時間還早,我們會不斷的使銀子,把你安排到我們需要的位置上的,就是一時沒有安排也沒用關係,還可以傳傳訊息嘛。”
徐伯蓀見王季同如此說,倒沒有什麼異議了,王季同又道:“不過在捐官臥底之前,伯蓀兄還要使一番苦肉計了。”見他疑惑,又道:“這苦肉計不是對復興會使,現在除了昨日的竺履佔、王季高外沒有人知道伯蓀兄加入了復興會,他們的保密工作,我會去做的。我剛才說的是對紹興那些革命者,伯蓀兄最少要和他們鬧翻,表明自己不是革命一黨。臥底一事可是驚險萬分,越少人知道越好。”
三國演義裡的苦肉計徐伯蓀是知曉的,頓時明白了王季同的意思,只是他這人一向是仗義疏財,愛好交朋集友,說要和那些朋友鬧翻,一時倒是愣住了,不過也明白這鬧翻的重要性,終於他咬著牙點頭答應下來。
王季同知道他的為難,道:“為革命要犧牲很多東西,料想伯蓀很多諍友會罵你沒骨頭,甘為韃子的奴才,但是為成大事,伯蓀你可要忍得住啊,這一忍也就是七八年的事情,待到日後革命成功,伯蓀兄的苦衷自然為眾人所知。”
徐伯蓀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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