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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在滬上犧牲的同志?還是……還是因為這個民族被奴役幾百年、這個國家幾近瓜分?這些原因在他心裡一一翻過。他都不能確定。
在他思索的時候,追悼會已經臨近結束了,靈堂之上張承樾開始上臺說話,于右任看不見他,但他的聲音卻透過廣播傳到錦輝館外面:
諸君,今日我們在此和鄒容、陳錫明、吳寶地、徐烈祖、王世徵五人道別,待今日之後,他們便要安息了。他們中有些已為人父、有些還是獨身一人;有些性格激烈、好與人爭辯,有些喜歡獨處、只喜讀書;他們中有四川人、有浙江人、有江蘇人、有福建人……不論怎麼去看,他們都有諸多不同。但不管怎麼的不同。他們都是漢人、都是戰士。
他們有的是毒死的、有的是炸死的、有的是中槍死的、有的綁住了被刀桶死的。不管他們是怎麼死的,不管他們死的有沒有價值,都讓人覺得是那麼的惋惜、那麼的心疼。不過,比這更惋惜、比這更心疼的是——雖然他們都是為國而死。可他們卻沒有辦法在故土安葬,所以我們只能把他們安葬在這異國他鄉。
這些人為了這個國家拋卻了頭顱、灑盡了熱血,但這個國家的當政者卻根本不把他們的犧牲放在心上!他們唯一想要的就是維護其獨裁的統治,確保其享之不盡的富貴,而今天我們倡言革命就是為此!不把這個腐朽殘暴的王朝推翻,那我漢人將永受奴役之苦;不把這支離破碎的江山變一個顏色,那我中國永無奮起之日。昨日,在關外倒下的是五人,在滬上倒下的是十六人。可明日,將會有千萬人重新站起;今日,諸君幾千人在這裡祭奠故去的他們,但來日,將有更多的人來祭奠已死的我們……
張承樾話快要說完的時候。從錦輝館的側面出來一隊的軍人,于右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威武整齊的軍人,他們有這同樣的身材、同樣的舉止、同樣的步子,白軍帽、白手套、以及那深綠色的、耀眼且幹練的軍裝,所有一切加在一起,讓人不得不驚歎居然有如此威嚴的美。似乎步子都是算好了的,只待張承樾的話說完,他們剛好到了錦輝館的門口,屹立不動!
祭奠很快就結束了,當館裡的學生出來的時候,頓時被外面的威嚴的方陣給驚嚇到了,但很快裡面的人就把他們往外推開。預定出館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五輛馬車已經在館前等候,每一具靈柩一出來,帶隊的軍官便喝到:“預備!敬禮!”
隨著這一聲敬禮,兩百隻白手套緩慢而整齊的舉到了眉梢,在他們緩慢的敬禮中,時間也像是變緩慢了,周圍的一切都寂靜無比,只有風吹翻動樹葉的嘩嘩聲,一種淡淡的哀傷瞬間浸透了每個人的心;五具靈柩,五個無比燦爛的生命,五次緩慢而莊嚴的敬禮,這似乎不夠,但又似乎是夠了。軍人的生與死,本就在這一記敬禮中,而對於他們的祭奠,也只在這一記敬禮中。
隨著軍官威嚴的口令,在所有人的注目裡,禮畢的隊伍緩慢的轉身,緩慢的行進到馬車的前方,然後不做停留,一直的往前。踢踏踢踏的馬蹄聲中,馬車也跟著方陣緩步的前進,駛過送葬的人群,越行越遠。就在眾人猶自哀傷的時候,嘹亮的軍歌唱了起來: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如壘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矜,
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齊從軍,淨胡塵,誓掃韃虜不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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