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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罪?而後武王姬發打下朝歌,殷民不服,他只得求教殷賢箕子,箕子教導其洪範九疇,武王照行,但幾年後他身死政息,其弟文王為鎮壓殷民,這才演易建制。中國政治文化之變革,莫劇於殷周之交,此前君臣名分未定,而後愈到後來,就愈是君君臣臣。這老子一書,便是作於周朝末年,他思及殷商,對比周朝,有心而發,有感而作。不過,此書因韓非的解老喻老,掩蓋千年。
文化要革新,不但要看透酸儒之筆墨。更要追思先民之本真。這山海經是神話,可正因為是神話,不訴諸於文字,才不會被人有意刪改。它只是口口相傳,雖會失其形,但卻存其真。西洋各國的神話,不都是如此嗎。讀希臘神話,可以看到古希臘人,讀日耳曼神話,可以看到古日耳曼人。讀印度神話,可以看到古印度人。沒有被禮教權術沾染之先民,只存在於山海經之中,淳樸自然、不羈不馴;而後三千年,卑劣汙濁、奴顏婢膝。不往前追溯,怕是文化怎麼革也是新不了,漢人怎麼興也旺不了。”
章太炎描述似乎讓楊銳看到一個三千年的陰謀,三千年以來,法家用屠刀把*的反叛者殺了一遍又一遍,儒家用筆墨把歷史的本真塗了一層又一層,待我們今天看去。只見仁義道德,不見血性率真。既然被掩蓋,可中國文化的本真又是什麼呢,如今西風東漸,在此之下我們應該學習什麼,又應該保留什麼?楊銳想追問。但探監的時間已到,章太炎已經被帶了進去。
章太炎雖走,但他的那番話卻洪水般的沖刷著楊銳的腦海,只覺得之前他對於中國文化的認知完全錯誤,三千年信史原來早就被和諧。渾渾噩噩中。他不斷的思索,細嚼這番話的深意,忽然一陣掌聲想起,身邊陳廣壽道:“先生,該你上臺講演了。”
“啊!”楊銳像是從夢中驚醒,猛然看向周圍,原來這裡已經是同濟大學堂的開校典禮場,禮堂裡坐著近千年名學生,比學生更多的是滬上的有名望的各界人物,便是和德國不對付的法國領事,也被英國領事拉著坐在楊銳同一排的右側。這個時候臺上的廣播響了起來:“下面,讓我們有請中國教育會的楊先生上臺致詞。”
前面的德國人剛下去,教育會作為東道主排在第三位講演,而蔡元培自覺地講演的功力不如楊銳,便直接把這個任務交了過來,可上午章太炎的一席話,讓楊銳根本沒想下午講演的事情,他踢踢踏踏的走上了臺子,站在話筒前面久久不語。
蔡元培等人只覺得楊銳今日行為怪異,從下午進場開始便不正常,現在見他只在話筒邊不說話,心中不由的擔心起來,雖然主持人介紹的時候沒有說他是楊竟成,但日後在場諸人知道現在站在臺子邊說不出話來的人便是復興會的會長,那……
蔡元培擔心的時候,臺子上的楊銳卻是鞠躬了,只待他抬起頭,又復之前那意氣風發、鎮定自若的摸樣,他歉意的笑了笑,然後開口道:“本來昨日是想好了要說什麼的,但現在面對諸君,又覺得那全是廢話,不說也罷。”
楊銳話語曬脫,士紳們不知所措,但是學生們卻是笑著鼓起掌來,而今日來的那些洋人,見慣了中國人的拘謹刻板,此刻初見這麼一個不受成規、坦誠自若的中國人,頓時有了不少好感。
“今日是同濟大學堂的開校典禮,那自然要說說這大學之精神。若將大學比作人,那這精神就是這學校的魂,人魂俱在才可說是大學,若失魂落魄,那隻能說是學堂。可若要說大學的精神,那就得先講科學之精神,畢竟,這大學是學習科學的地方。以前曾有人言,‘中學為體,西學為用’,聽起來有道理,更是護住了我們的面子,可實際上呢,此話極為荒謬。”
中學為體,西學為用是湖廣總督張之洞的名言,楊銳說此言大謬,臺下不但士紳忽然有些亂了,就是學生們也迷惑的很。可上面的楊銳已經完全投入進了講演,根本不顧及下面的人有何反應。
“為何說荒謬,因為這隻把科學看成一種術,認為這種術可以捏在自己的手裡,往東往西任聽尊便。科學雖然是有精神的,可在這種人心裡,科學只是一具屍體。其實也是,早在兩千多年前,說白馬非馬的公孫龍就被這些人泯殺了,於是我們中國的科學精神也從此泯滅了。說到這,在座諸君一定會想,這白馬非馬和科學精神有何牽連,這不就是昔年名家之流,吃飽了無聊耍嘴皮子嗎,可事實上,西方的科學精神就是直接從古希臘的哲學思辨傳統而來,也就是無聊耍嘴皮子。當時的人之所以會進行哲學思辨,亞里士多德歸納過。他認為是因為閒暇,而我們再細究西文的‘學校’(l)一詞,就是由希臘文‘閒暇’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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