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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長春街向南走到十字街口,再順著村中街向東走二百來米,見十字街口,再向南走一百米左右,就是南花市街煤店了;另一條路是:出了衚衕向東行二百來米,橫穿東華路向南,走北花市街,穿過村中街進入南花市街,再向南走一百米左右就到煤店了。

因為村中街沒鋪瀝青路面,坑窪不平,容易擠碎煤。張存仁買煤是不敢走長春街的。今天他一進北花市街,就聽見電線杆上的喇叭響起了:“東風吹,戰鼓擂,世界上究竟誰怕誰?……“的歌聲。他一邊聽著歌兒,一邊看著街道兩旁。這裡也和當時許多街道一樣:風化的鬥磚牆,脫落了泥皮的土坯牆,青磚牆上的紅補丁,泥皮牆上的白補丁,瓦口淌著瀝青,房屋後沿露著油氈。幾家瓦房上,五脊彎曲,六獸殘缺,瓦攏裡多長滿了綠油油的青草。到也另有一番景象。五六米寬的街道,兩側牆上只要有地方可寫,和其他地方一樣,到處都是鮮豔的,白底紅字的革命標語。

煤店在南花市街路東。寬寬的大門兩旁,都是鮮紅的,一米五見方的標語,左邊是偉大領袖毛主席萬歲,萬歲,萬萬歲!右邊是中國共產黨萬歲,萬歲,萬萬歲!大門上邊,是一個兩根鋼管,高低相距六十厘米,雙層半圓架子。半圓最高處,焊著個一米多直徑的凸起紅五角星。五角星左邊,焊著兩塊七十厘米直徑油了白漆的鐵板,寫著黑字“花市“。右邊兩塊同樣白漆的鐵板上,寫著兩個黑字”煤店“。煤店黑色大門上,用白粉筆寫著“今日七點半營業”。

張存仁走近煤店時,已有二十多人鬆散的排著隊,他就排在最後。不一會煤店裡唱起“東方紅……他是人民大救星”的歌聲,有人說:“早請示開始了。”歌聲過後又寂靜下來。一會兒裡邊又唱起:“天大地大不如黨的恩情大,爹親孃親不如毛主席親;;;。。”的歌聲。買煤的人們自動排成了隊,等待開門。

又過了一會, 兩扇大鐵門吱吱扭扭地開了。人們魚貫而入。收款、開票、往煤證上記錄,不到二十分鐘張存仁已經辦完一切手續。進了曬煤的地方,在一個顯眼的柱子上面寫著:”一百斤煤七十二塊”。這是讓人們裝車時的參考。張存仁家四口人,按規定一人戶每月一百二十斤煤,增加一人,加三十斤煤,他一月供應量是二百一十斤蜂窩煤,三個月六百三十斤。他家每天可以燒五塊蜂窩煤。

存仁走出煤店時,差五分鐘才八點。他拉著裝滿煤的雙輪車,聽著小喇叭裡纏綿的歌聲:“社員都是藤上的瓜,瓜兒連著藤……”他順著來路邊走邊想:卸煤、送車,要是時間早的話,再去趕個集,買上三十斤玉米麵,不要餓肚子了再著急。其實他家糧食不夠吃不願別人,他四十八斤定量,實際每天得多吃兩個玉米麵餅子,一個餅子二兩,一天四兩,一個月下來,就是十多斤糧食。不吃吧,一天往攪拌機裡倒十二三噸水泥,上午十一點以後就餓的心慌。十來斤糧食私價就是五元錢左右, 幾乎佔一月工資的十分之一,一斤玉米四角多錢忒貴了。一會兒又想:餓得前心貼著後心時,又想:能買上糧食就好了。這會兒到集上串衚衕,偷偷多花個錢就能買上糧食,又嫌花錢,自己也不由在心裡嘲笑起自己”得寸進尺”來。

三,姜老不讓存仁橫穿東華路,怕他“輕如鴻毛”了

張存仁拉著滿滿一雙輪車蜂窩煤,走到北花市街南口時,他臉向地,弓著腰,兩腿蹦得直直的,右肩攀繩也拉得筆直。因為從這裡到北口是個漫上坡,他吃力地走了一會,眼看就要上東華路了,突然發覺面前一個人,擋住了路,他不得不停下車。這時他才看清面前是個六十來歲的人,一米七的個子,長方臉,膚色紅潤,臉上颳得乾乾淨淨。一身嶄新的綠軍服,胸前掛著三個金燦燦的獎章,和偉大領袖毛主席像章,右臂上套著個白底紅字安全員袖章,右肩上掛頂寫著個“姜”字的新草帽,手裡拿把摺扇。 張存仁客氣的說:‘請讓讓路,”那人紋絲未動,反而用手一指西邊老遠駛來的三輛卡車,說:“同志哥注意安全。“

三輛卡車過去後, 張存仁說:“謝謝你,”說罷拉起車又要穿過東華路。可是,那人仍雙腳叉開擋住道路,指著東方說:“同志哥,東邊又來汽車了。“張存仁看看東邊,汽車只是影影綽綽,開過來至少還要五六分鐘,他想:人家也是好意,就又等了五六分鐘,那一輛汽車過去了。張存仁架起車又要穿過馬路,那人說:“同志哥,怎麼覺悟這麼低呀,昨天下午這裡差一點撞著人。毛主席說:為人民服務,人的安全就是最大的事情。我一夜沒睡,七點半就來了。“張存仁這時才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可能是紅軍養老院的姜老。這人事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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