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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孟恆雙目一寒,瞪著我道:“你說什麼?”
我低下頭,道:“沒什麼。竹兒先回去了。”
雍孟恆拍拍我的肩膀,緩和道:“好好休息,今晚可能會勞累一番。”
我感到胸口十分的壓抑,冥冥中預感到有什麼東西要爆發一樣。
路方要死了。
我頭痛欲裂,忽地一下子滿腦都是她歡快的笑臉和纖細的身影。滿心煩亂悲涼,不由長嘆一聲,來到了東廠後院的那片小松樹林。
不遠處有一座小小的亭子,我正想過去坐會,老遠處便看到裡面有個人影,待得走近一看,是法師。
法師很少來這的。他性格比較孤僻,總喜歡一人躲起來練劍,不願與人交往。
他趴在石桌上,桌上放著兩壇酒,他手裡正抱著一罈,桌面上灑滿了酒水。
我走了過去,法師醉眼朦朧的看著我,道:“你怎麼來了?”
我有氣無力地坐下,道:“來散散心。”
法師“哦”了一聲,大喝了一口。
我道:“你怎麼來這喝酒?”
法師呆了一下,深深埋下了頭,再抬頭時,他已是一臉愴然悲傷,一雙虎目中竟是有淚光閃動。
我正奇怪,他忽地握住我的手,急切道:“我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殺了我。”
我大驚不已,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怎麼說這胡話。”
法師又埋下腦袋,揮舞雙拳發了瘋似的捶打頭顱,打的嘭嘭作響。
我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急聲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法師痛苦地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和她一起死的要是他。我怎麼會這麼沒用,連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
我聞言驚奇不已。在我的追問下,他才斷斷續續地說清楚。
大嘴和鴻薈死了。
就在昨天,鴻薈被送進宮。當時躺在病床上的大嘴聽到了這個訊息,發了瘋的衝出東廠截住車仗隊。結果,被亂刀砍死在鴻薈的轎旁。
大嘴死後,車仗隊被迫停了下來。鴻薈掀開轎門看了幾眼大嘴的屍體,仰天長笑幾聲,笑完之後她放下轎門,沒過一會,轎子忽然轟地一聲爆炸,整個轎子燃起了熊熊大火,待得侍從奮力將火撲滅,轎子裡只剩下一具焦黑的屍體。
法師痛聲道:“她為什麼要陪他死,為什麼?”他痛飲一大口烈酒,道:“她為什麼就不能多等一天,她要是多等一天,也許死的人就是我。”
我拍開另一罈酒的泥封,長嘆一聲,道:“我們這種人註定要孤苦一生,沒有感情可言。還是屈服命運吧,只有屈服才能活的長一些。”
法師猛一拍桌子,怒吼道:“我不服,苟且偷生,活著又有什麼意思。石竹,當年我要是你,我就不會殺了蔡何。”
“別說了。”我有些生氣地叫道。
法師又是灌了一口酒,長笑道:“怎麼,心虛了,還是害怕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那麼傻,拼死拼活為東廠賣命,得到的呢,卻是和喜歡的人生離死別。鴻薈死了,我現在什麼也管不著了,明天,我就殺出東廠去,挖出鴻薈的屍骨,把她帶到幽靜的山村中埋在花兒盛開的地方,然後我就在那築個小屋,與她終生廝守。”
我仰頭飽飲一口酒。烈酒入喉,嗆得我淚水直流。我解下身上的兩把劍往石桌上一拍,道:“曾經我像你一樣,以為能偷跑出去過上安寧的日子。結果呢?長相廝守,想想都可笑。我現在尚能讓這兩把劍呆在一塊,以後呢,就連劍也要分離了。”
法師悶哼一聲,飲酒不語。
斜陽西移,將近黃昏。
瘋子不知怎地過來了。
他在我身旁坐下,拿過我的酒罈喝了一口,道:“就知道你在這。觀音把事已經跟我說了。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竹哥,我怎麼一直沒看出來,你居然會喜歡路方。”
我神色一緊,道:“別瞎說。我只是覺得她可憐罷了。”
瘋子老氣橫秋的沉吟道:“如果不是,你也不會這麼緊張。”
法師道:“路方又怎麼了?”
瘋子嘆氣道:“誰曾想到,路方竟然是古劍盟安插在東廠的臥底。雍總管明天午時可就要處死她。”
法師笑道:“又是一個可憐的傢伙,給別人當棋子到頭來還是逃不了一個死字。”
瘋子道:“年紀輕輕,就要上斷頭臺,真是悲慘。”
我霍地站起來,拍案叫道:“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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